第99章 不知全貌

    他瞅著幼娘和豆兒手上的麻布包袱,立刻猜到了他們的來意,問,“你難道想在我酒肆門口擺攤?”

    唐與柔點頭,作揖道:“還請行個方便!”

    “你真是……”全伯聽罷,大笑幾聲,抬手怒喝,“滾出去!”

    幼娘和豆兒都被嚇了一哆嗦,躲在了唐與柔身後。

    這一嗓子喊得酒肆外的遊人都紛紛駐足,好奇探頭張望店內的事。

    那小廝本在後院裡打酒,沒想到前面又出了事,抱著酒罈子回來看個究竟。

    唐與柔面不改色,聲音清脆,昂頭道:“為何要趕我們走?我們哪裡得罪了您?”

    “你這個小丫頭,把明顯是賭局的東西,擺到大街上來。你可知我東家為何不做這賭局生意?”老掌櫃氣得漲紅了臉。

    唐與柔:“老人家一把年紀了,就別輕易動怒了,要是弄不好中風了,可就沒人鎮住這酒肆了。”

    全伯聽著更氣了,但又覺得有道理,拼命順了幾口氣,指著店門外:“出去!”

    唐與柔將竹簍小心放在包袱邊,更是一副不打算走的樣子,見周圍人也都看過來了,揚聲道:“您說這是賭局,我可不認。投壺看起來靠的是運氣,實則靠的是準頭。一開始還有那麼多人碰運氣,可到現在,有多少人會沒有把握地白花花送了銀子?”

    全伯怒道:“那些有腦子的當然不會白送銀子,可不就是有些沒腦子的蠢貨嗎?家都沒了,還在那兒吃喝嫖賭!你看門口躺著的那幾個醉漢,哪一個是成器的?天天爛醉如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

    唐與柔瞅了一眼那些醉漢,點頭:“我同意。任何東西沉迷到一定程度,都是不好的。若是一個人一直吃糖,糖吃多了,牙會壞的;若是一個人沉迷美色,必會比同齡人更早地燈盡油枯……喝酒也是如此,即便這酒再淡,喝多了總會醉的。一醉起來,什麼事都做不了了……”

    全伯聽這話裡的意思,瞪著她:“你別以為附和我,我就會讓你在門口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