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可笑不可笑

    鳳帝的確沒有再發火，他用近乎溫柔的聲音說起了他們的曾經。甚至都沒有避諱鳳幽這個名字。

    當年為了救炎逐月，他可以說是傾盡所有。

    他原本是想保住炎逐月，就永遠留住了他們之間的甜蜜跟快樂。

    卻不想炎逐月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把這些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而他卻在幾十年後才知道。

    不是沒有感受到炎逐月這些年對他的冷漠，但他以為是炎逐月覺得對不起鳳幽，所以一直在佛堂裡拜佛誦經，他也有同樣的感覺，所以才沒有阻止炎逐月。

    還以為是信佛太久，太過清心寡慾導致她的性子也變得冷淡了。

    卻其實是她直接選擇了忘記。

    鳳帝說了很多很多話。似乎也沒指望炎逐月會回答，他就自顧自地說著。

    許久之後，床腳的炎逐月才慢慢抬起頭來。

    “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你心裡那個人根本不是我，我不懷疑你一開始時對我的真心，或者你勸說鳳幽救我的時候，你心裡唯一的那個位置都還是我的。可是之後呢？妹妹午夜夢迴時，你喊著鳳幽的名字時，你自己一個人獨處時候，你心裡是否早就被鳳幽慢慢佔據了？“

    炎逐月的聲音很輕，但是她說的一字一句鳳帝都聽得清楚。

    “你就是因為這個服用的忘情丹？”鳳帝有些驚訝，他以為他藏得很好，連他自己都瞞著自己，更何況是身邊的人。

    他把鳳幽的名字封為禁忌，不僅僅是因為愧疚。因為當初他做了一件多麼畜生的事，而是因為有人一提起，他心中的想念就開始瘋長。以至於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只是他真的沒想到炎逐月竟然早就看明白了。

    “這還不夠嗎皇上？你知道早些年，我每次被你做噩夢吵醒後，聽到你一遍遍喊著鳳幽名字時的感受嗎？”明明服用了忘情丹。炎逐月不應該有任何感覺的，但是她能想象到那種心中的刺痛。

    都是她曾經一夜一夜熬過來的。

    “你不是服用了忘情丹？那為何……”鳳帝還帶著一點希冀，希望嚴嬤嬤方才的話是騙他的。

    炎逐月冷笑了一聲，“為了不讓你察覺，我把曾經的事情一字一句地寫下來，服用了忘情丹之後就背下來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