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滴小龍 作品

第758章 你想要孩子?

    早食,

    皮蛋瘦肉粥,油條、麻團、鹹鴨蛋。

    天天伸手拿起一顆鹹鴨蛋,用空心的那一頭對著茶几面敲了敲,敲碎了後,開始剝,剝開一個頭後,再將鹹鴨蛋遞給自己的乾爹。

    而後,自己又拿起一顆鹹鴨蛋,依葫蘆畫瓢。

    緊接著,父子倆就都一邊喝粥一邊用筷子挖鹹鴨蛋吃。

    天天絕大部分的生活習慣和細節,都是模仿的鄭侯爺,父子倆在這方面,是一脈相傳。

    用過了早食,鄭侯爺躺在一張靠椅上,就著朝陽,輕輕搖晃著身子,天天則站在一邊,開始背誦文章。

    天天的功課是瞎子負責教授的,瞎子熱衷於這個差事,每天百忙之中都會抽出時間來對天天進行授業。

    瞎子心裡想的是什麼,鄭凡清楚。

    但天天的身份過於特殊,你很難找到合適的其他先生來做這件事,教授的課業也貼近這個時代,並未特立獨行。

    再者,

    以瞎子“造反家”的脾性,他教出來的孩子,別的不說,至少,不會像扶蘇那般一道聖旨就自己乖乖地抹脖子。

    孩子親爹為了這個大燕,受了那麼多的苦,孩子既然養在自己,鄭凡就決不允許再培養出一個為了大燕捨身取義的田無鏡。

    或許,老田將天天寄養在自己這兒,也是出於這個考慮吧。

    這陣子瞎子不在,但天天會自己練字自己溫習功課。

    就著孩子清脆的背誦聲,鄭侯爺眯了個小回籠覺,順帶消食。

    等孩子結束了早課,鄭凡就起身,要練刀了。

    平時,他都是午後練刀,但奈何現在瞎子和四娘都不在,午後,他不得不抽出一部分時間來批閱一些政務。

    哪怕瞎子和四娘在這些年也都帶出了各自的班底,但在一些統籌性的問題上,下面人不敢自己拿決定,只能鄭凡來親自點頭。

    天天極為興奮地抱著自己的小馬紮跟著乾爹來到了侯府裡的小演武場,

    乾爹練刀時,天天就坐在那兒聚精會神地看著,兩隻小手還時不時地跟著揮舞幾下,嘴巴嘟囔著給乾爹配音。

    喝,哈,哦~

    可憐當初劍聖抱著天天終於明悟了開二品之境,龍淵飛天,當真是好大的排場,但在魔丸看來,可能和雜技差不離。

    孩子還是認為,自家乾爹的刀,才是最強的。

    練好了刀,一身的汗,天天拿著毛巾跑過來遞上去。

    這時,肖一波進來稟報道:“侯爺,二夫人和三夫人快入城了。”

    “知道了。”

    鄭凡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收拾好自己後,公主和柳如卿的馬車剛剛進侯府。

    兩個女人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行程的疲憊,因為絕大部分的路程都是走的水路。

    “見過二孃,見過姨娘。”

    天天給兩個小媽行禮。

    他原本一視同仁地喊柳如卿三娘,卻被柳如卿糾正喊她姨娘即可。

    公主走上前,一把將天天抱起來。

    “嚯,快抱不動嘍。”

    說著,對著天天的臉蛋親了一口。

    撇開未來可能會出現的立場利益角度不談,至少在此時,很難有女人能夠拒絕福娃一般乖巧聽話的乾兒子。

    再者,公主也清楚天天是自己丈夫的心頭肉,也不可能無趣到在這會兒和一個孩子吃什麼飛醋。

    “辛苦了。”鄭凡說道。

    “夫君。”

    “夫君。”

    兩個女人向鄭凡行禮。

    “去休息休息吧,路上疲乏了肯定,我去前頭簽押房處理一些事,稍後與你們一起用午食。”

    鄭侯爺的身子雖然還未完全復原,但也算是正走在恢復元氣的路上,女人回來了,這家,才有了真正的溫度。

    不過,鄭侯爺這般急切地想要先去處理公務,倒不是染上了這個時代大男子的通病,為了保持提振夫綱之做派,故意忽略這種離別相聚的情景,而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做。

    簽押房內,閒雜人等被屏退,只留下何春來一個。

    很快,

    苟莫離和梁程走了進來。

    野人王這次去楚地,是為了理順那邊的關係,開拓那邊的局面,讓范家真正意義上成為侯府於楚地的一顆釘子以作後用。

    他再加上樑程的這種配置,說實話,確實是有些太高了,根本還是為了保護兩位夫人的絕對安全。

    “主上。”

    “主上。”

    苟莫離有些詫異,自己這邊剛護送著兩位夫人回來,侯爺就毫不耽擱地召見,如果說這位侯爺不是個因私廢公的人也就罷了,可偏偏,苟莫離清楚,眼前這位,是相反的。

    他倒不會因此而看輕了鄭凡,事實上,這種喜歡因私廢公的人,且還掌握著你的性命和未來,其實是最為可怕的。

    前車之鑑,就是趙九郎。

    換做另一個鄭凡,亦或者叫“小田無鏡”吧,他趙九郎,絕不會迎著晨曦被割喉放血。

    梁程則有些許的興奮,因為他知道主上在燕京晉級了。

    鄭凡看了一眼何春來,何春來將一封信,遞給了苟莫離,且示意梁程跟著一起看。

    信,是瞎子寄來的。

    梁程很快就看懂了,這是預言的大概位置,被找到了。

    苟莫離則看得有些一頭霧水,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