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滴小龍 作品

第687章 小六子的底牌

    晉王府在燕京的日子,其實還可以。

    姬老六對勳貴下刀那叫一個狠,卻唯獨沒有對晉王府下手。

    不管怎麼樣,

    虞氏,

    得有一個體面。

    而且虞氏很珍惜,進京後,昔日的晉皇,現在的晉王,日子過得很平順,看看書,寫寫字,府邸裡養著一些先生陪自己下棋作詩清談,還有一個專屬戲班子,唱的是晉地風味的曲兒;

    富貴人家,那是真沒得說。

    其在剛進京的兩年,比較低調,除了奉旨入宮或者陪同燕皇參加什麼儀式之外,晉王府是不和外頭社交的,外頭也不大敢和晉王府有過多的交集。

    現在好了,大家也都放得開了。

    晉王的一個兒子,還和京城一位禮部侍郎家裡定了娃娃親,因為二人都好音律,撫琴對吟,酣暢淋漓後,就直接定下了。

    而晉王自己,也先後納了幾個側王妃,其中不乏燕京勳貴之家的,這也是從側面反映出燕國階層對這位晉王的接納。

    其實,從晉王府敢派人來上門邀請平西侯爺過府赴宴,就已經可以瞧出心態的變化了。

    王府正門打開,鄭侯爺所坐的馬車,直接入了王府。

    只不過,雖是設宴,但人並不多,請什麼人物得配什麼人來作陪,很顯然,你請平西侯,想找一大幫子夠資格作陪的人真的不現實,硬是找了一群上不得檯面的反而會讓人覺得你是在故意怠慢。

    所以,王府的一個管事親自提燈相迎,過了前廳,到了後院後,一身青色長袍打扮得跟個書生一樣的晉王虞慈銘親自出接。

    “小王見過平西侯爺。”

    晉王向平西侯行禮。

    王爺向侯爺行禮,這在大燕,並不算稀奇。

    鄭凡笑著走過去將虞慈銘攙扶起來,同時,目光落在了後頭站在屋內的晉太后身上。

    太后生虞慈銘時,年紀本就不大,眼下,其實也就是個四十歲吧,正是蜜桃透著紅潤的年紀。

    “侯爺,請。”

    “王爺,請。”

    這是一場家宴,所以,屋子裡,除了兩個添菜倒酒的婢女,就只剩下虞慈銘和太后,鄭凡和劍聖。

    一番見禮之後,大家都入了座。

    剛坐下,還沒等主人家開口說場面話,劍聖就自己端起酒杯,看向虞慈銘。

    虞慈銘愣了一下,點點頭,端起自己的酒杯,還沒等其站起身,劍聖就一飲而盡。

    隨即,

    將酒杯放下,

    自己就下了桌,走到外頭去了。

    他來,只是想看看昔日晉人的皇帝,他虞氏的至尊,看到了,也就行了;

    坐下來寒暄?

    互相慰藉問安?

    共訴家鄉情懷?

    沒那個必要了,也沒什麼意思。

    虞慈銘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對鄭侯爺道:“侯爺請恕罪,上次侯爺前來,孤因恪守祖廟,未能出見,請侯爺海涵。”

    鄭凡擺擺手,

    道;

    “王爺這麼說就客氣了。”

    二人各自飲了一杯酒。

    接下來,

    就是很無味地一通場面話了。

    晉王表達了對晉地故土和子民的關切,

    鄭侯爺則表示自己必然會好好地守土安民,請晉王放心;

    晉太后再在旁邊陪著笑,端著長輩架子。

    就在鄭凡感覺這場家宴正越來越乏味之際,虞慈銘起身,走到廳門口,對站在外頭吹風的劍聖開口道:

    “我這兒有,他的靈位和一些他的遺物。”

    他,必然指的是劍聖的弟弟。

    想當初,劍聖的弟弟身為晉國京畿之地的統兵大將,和虞慈銘這個皇帝的關係,可謂極好。

    甚至,屬於那種真正的晉地的風。

    劍聖點點頭。

    “請。”

    虞慈銘帶著劍聖去了別院。

    而廳堂這裡,則只剩下鄭凡和太后,以及兩個婢女。

    “去,將羹湯端送上來。”

    “是,太后。”

    “去,催一下後廚的點心。”

    “是,太后。”

    好了,兩個婢女也被打發走了。

    鄭凡不由得有些好笑,這對母子這是要玩兒哪一齣?

    雖說鄭侯爺在自家後宅裡,喜歡聽如卿喊自己叔叔,雖說對這位晉太后的姿色,也確實很滿意,再者,雙方還有贈送角先生的關係在,更是增添了一抹曖昧。

    但,

    鄭凡也不是那種喜歡玩兒強行那種調調的人,而且還是在人家家裡。

    人家兒子,就在不遠處,當然,人家兒子可能還同意甚至故意促成也說不定。

    不過,鄭侯爺畢竟不是董卓,況且,此時自己的晉東侯府兵也沒入京,還沒輪到他恣意放肆。

    晉太后起身了,

    晉太后端起酒壺,

    晉太后咬著嘴唇,

    晉太后主動走了過來;

    鄭凡抬起手,

    道;

    “坐下吧。”

    太后坐了下來,如釋重負。

    “慈銘,不知道的。”

    “不知道什麼?”

    “眼下這裡,沒眼線了。”太后說道。

    一來畢竟晉王在這裡時間久了,身邊人,也都摸了一些;二來,密諜司那邊見晉王府這般安順,可能也就放鬆了一些監管。

    但鄭侯爺還是從衣服裡,將一塊紅色石頭放在了桌上,手指在上頭敲了敲。

    瞎子不在,就靠兒子來監聽,以防隔牆有耳。

    魔丸抖了抖,然後安穩了下來。

    “您到底想說什麼。”鄭凡問道。

    “我與慈銘說過,所以慈銘只知道我留下來問侯爺您幾句話,並不清楚你我………”

    “你我,怎麼了?”

    “你我………”

    “你我?”鄭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太后,“你我,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