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巖的歌 作品

728章 來了、走了

    對他來說,這可能是最大誠意的歡迎儀式了,自己要學會成人之美,反正就是多花些錢而已。

    點完菜後,潘亞飛豪氣地衝飯店老闆說道:“明叔,給我拿兩斤茅臺!”

    潘亞飛和這個明叔明顯認識,聽到前者要喝茅臺,明叔不由多看了王巖兩眼。

    能讓這個潘小子如此頗費,那對方肯定不是一般人!

    年紀不大,但氣勢很足,眼神也很張揚......應該是某個二代公子哥或官少爺。

    當然,打死他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寸頭男生是一個身價過百億的超級富豪!

    ......

    二人一邊吃一邊喝一邊聊,兩年不見了,肯定有說不完的話。

    不過基本上都是潘亞飛在說,王巖在聽。

    他向王巖講述了回到老家的諸多事情,包括相親,定親,結婚,生子,開店等等。

    有苦有甜,有惱有笑,反正就是平凡人的平凡事。

    而王巖就像一個合格的聆聽者,將注意力都放在滔滔不絕的潘亞飛身上,嘴角一直上揚,不時碰一下酒杯。

    等將肚子裡的稀罕事都掏了一遍後,潘亞飛沉默了半分鐘,然後緩緩說道:“說說你吧!在商城怎麼樣?”

    王巖隨口道:“和以前一樣。”

    “老大他們呢?”

    王巖頓了一下,隨意的口吻裡帶著一絲傷感,道:“都離開我了。”

    潘亞飛猛地喝了一大口酒,聲音也陡然變大:“你不該拋棄蚊子!別說是老大他們,就算我在商城,也會離開你的!”

    王巖沒有生氣,只是咧嘴一笑:“所以,我準備挨個向你們認錯。”

    潘亞飛嘴唇蠕動,眼中有晶瑩隱現,聲音有些顫抖:“你們真沒有可能了嗎?”

    王巖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有吧!”

    ......

    兩斤酒喝完,已經是醉態的潘亞飛嚷著再拿一瓶,不過被王巖拒絕了。

    然後,又是王巖付的錢......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不能喝酒的好處。

    媽的!可以光明正大的逃賬!

    回到麻辣燙店後,王巖提議去看看兩個寶寶。

    巧枝和潘亞飛都沒有拒絕,然後坐著王巖的車一同去往鄉下。

    潘亞飛在城裡買了房子不假,不過還沒有裝修,他暫時也沒有錢裝修,便一直扔在那了。

    準備等到孩子大了上學了,再舉家搬到城裡去,目前都住在老家鄉下。

    潘亞飛所在的村莊距離鎮上大概有十公里左右,道路很好,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大門前。

    潘亞飛一對龍鳳雙胎現在還很小,大概有八個月大,他和巧枝操持麻辣燙店的時候,兩個寶寶就交給潘亞飛的爸媽看護。

    潘亞飛還有一個十七歲的妹妹,書已經不讀了,暫時還沒有外出打工,有時去店裡幫忙,有時在家幫忙看護孩子。

    在路上的時候,王巖嚴詞警告潘亞飛,不要亂抬高他的身份!

    所以,衝家人介紹的時候,潘亞飛只說這是自己的同學。

    兩個娃娃的眼睛隨潘亞飛的老婆,都很大很亮。

    王巖提議自己抱一下,潘亞飛的爸媽見王巖喝了酒,一時有些遲疑。

    不過下一刻,潘亞飛和他的老婆齊齊將孩子抱到了王巖跟前。

    王巖不緊不慢地一個一個抱起。

    “這個是男孩女孩?”

    巧枝笑著回道:“這個是男孩,是哥哥,叫潘童童。”

    王巖抱孩子的姿勢很標準,一邊晃一邊打量,又一邊笑著說道:“哥哥好,以後好保護妹妹。”

    王巖抱起另一個孩子的時候,巧枝立馬又說道:“這個是女孩,叫潘真真。”

    王巖恍然大悟:“童.....真,我說你們的店名怎麼有些彆扭,原來出處在這啊!”

    巧枝附和笑道:“這還是我的主意呢!”

    一旁潘亞飛的爸媽和妹妹都看傻了。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一向強勢的兒媳婦嗎?

    怎麼對這個年輕人說話這麼客氣?

    無論是言語,神情,動作,處處都毫不掩飾流露著巴結的跡象。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真是亞飛的同學?

    過了一會,王巖重又將孩子交給了巧枝,從車上取來一個手袋,衝巧枝笑道:“嫂子,這趟來的匆忙,也沒給孩子買什麼禮物。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不要推辭。”

    巧枝眼中綻放狂喜的光芒,她這麼賣命巴結圖啥啊?

    不就圖能撈點好處嘛!

    她眼中喜悅但嘴上卻是拒絕:“哎呀!你這是幹什麼啊?你都幫過我們亞飛大忙了,這個禮物說什麼我都不能要!”

    她這點演技對王巖來說,自然是不夠看,王巖也不多說,硬是將手袋遞到了巧枝的手上。

    巧枝餘光一瞄,然後心臟頓時撲通直跳!

    手袋裡面竟然是一沓沓紅色的鈔票!

    瞧這重量,少說也得有幾十萬。

    ......

    該見的已經見了,該說的也說了,該送的也送了,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王巖不喜歡被人供起來的感覺,所以,他選擇告別。

    和潘亞飛父母寒暄幾句後,再次擁抱了一下醉意明顯的潘亞飛。

    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走了,兄弟!”

    “你不要說的這麼傷感好不好......今年過年,我去.....老家給王叔拜年去......”

    王巖沒有理會潘亞飛的醉話,轉身上車,擺手離去。

    來的時候嗅著清風,走的時候迎著夕陽。

    很急促、

    就像不斷流逝的時間。

    對王巖來說,時間就是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