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不思薯片 作品

250、新的鑄兵之術

    “陸大哥,成功了!”

    石頭滿臉興奮地舉著一把形似虎賁刀的長刀,大聲叫道。

    在他的面前,有一根成人大腿粗細的木頭樁子,上面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在官方鑄兵司的工坊裡,試刀用的自然是皮甲。

    但是這小小的鐵匠鋪子裡,別說沒有皮甲,就算有,也不可能用來讓石頭試刀,一副皮甲的造價可是不低。

    所以他們退而求其次,用木頭樁子來試刀,反正木頭樁子隨便就能找到。

    “不行。”

    周恕看了一眼刀痕,搖搖頭,說道,“這種程度,只能算是破甲一重。”

    破甲一重,只能算是入了制式兵器的門檻,也就是說,石頭現在可以算一個鑄兵學徒了,有資格加入鑄兵司工坊去受剝削了。

    但是對周恕來說,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

    自始至終,周恕都沒有親自動手,而是指點石頭動作。

    “還不行嗎?”

    石頭有些疑惑地道,“我已經按照陸大哥你教我的方法,感受鐵料的脈絡,然後盡力把天地靈氣捶打進去,可能因為我不是武者,控制不了太多的天地靈氣吧……”

    石頭有些失落。

    周恕搖搖頭,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鑄兵材料的脈絡,之前他去感受,主要目的是為了點星定位,人為地構建出一條“經脈”。

    現在不一樣,現在是要發現鑄兵材料本身的“經脈”。

    這中間的差別說起來不大,但是真做起來,就非常難了。

    就算是人,武道修煉也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稍有差池就會走火入魔。

    鑄兵材料,同樣如此。

    用錘子把天地靈氣捶打進鐵料,然後激活鑄兵材料自身的經脈,和武者修煉,如出一轍。

    武者修煉,引天地靈氣入體是一件非常精細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會傷及自身,不同的功法,更是有不同的要求。

    現在周恕在研究的鑄兵之術,也是一樣,不同的靈氣強度,不同的靈氣落點,都會影響鐵料的性質。

    所以每一下捶打的強度、力度、引動靈氣的時機,都比他以前鑄造制式兵器的時候難了許多。

    如果是他親自動手,自然更容易把控,但是石頭還是個普通少年,很多時候,他根本做不到周恕的要求。

    不過周恕依舊沒有親自動手,他如果動手,以他的鑄兵之術造詣,很多問題可能直接就避免了,那樣反倒不利於研究全新的鑄兵之術。

    石頭水平不行,反而更容易暴露出來問題。

    “我們換個方法再試試,第十八錘的時候,你這樣來打……”

    周恕比劃著教導石頭。

    石頭這個少年不算聰明,但勝在老實勤懇。

    對於周恕所說的,他會老老實實地去做。

    對於兩人的小動作,其他的鐵匠也看見了,不過他們也看不懂兩人在幹什麼。

    只要兩人不影響了鋪子的活計,他們也不在意。

    左右不過是兩人消耗一些鐵料,就算是鐵料,回頭也能重新熔鍊了用來打造鐵鍋,不會有任何損失。

    小小的鐵匠鋪,本來就沒有太多的規矩。

    日子就是這麼一點點地流逝。

    周恕和石頭不斷地嘗試,有時候能成功,有時候則是失敗,敲打著敲打著鐵料斷成兩截的事情都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

    到後來,石頭的動作倒是越來越熟練,打鐵的水平直線上升。

    連鑄造鐵鍋的手藝,都能夠比得上那幾個老師傅了。

    只不過這個變化,並沒有人察覺到。

    石頭自己,也沉浸在自己打造出來的虎賁刀越來越鋒利的喜悅當中。

    在這個過程當中,周恕不斷地調整著鑄造的細節。

    對他來說,這相當於為鐵料量身定做一套“武道功法”,每一個細節,都要反反覆覆地推敲。

    有了方向之後,這些對周恕來說,都已經不是問題。

    又過了大半個月,周恕看著手上那把剛剛打造出來的“虎賁刀”,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只用鐵料這一種鑄兵材料,就鑄造出來了破甲三重的虎賁刀,周恕自己想想,都感覺有些激動。

    以前他還是鑄兵學徒的時候,要鑄造一把虎賁刀,至少需要五六種鑄兵材料才行。

    但是現在,卻僅僅是用了一種鑄兵材料!

    “鐵料修煉不同的‘武道功法’,就會成為不同的兵器,這才是真正的先天之道!”

    周恕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興奮,心中自言自語,“僅僅是一種鐵料,就有無數可能,天下萬千鑄兵材料,可能更是數不勝數。”

    “這種鑄兵之術,可以將鑄兵材料的性質發揮到極致,並且鑄造出來的兵器可以像人一樣繼續變強,主要有鑄兵師幫它們修煉,它們就能不斷地變強,地仙、洞天境也不是沒有可能。”

    點星定位,是用天煉石在兵器內部認為構建經脈,而現在新的鑄兵之術,是找到鑄兵材料自己的經脈。

    兩者看似相似,實則截然不同。

    用這種新的鑄兵之術鑄造出來的兵器,再無制式兵器和先天兵器的區別,也不再需要依賴於天煉石。

    這種鑄兵之術鑄造出來的兵器,一開始就走在正確的道路之上。

    就以他手上這把單純用鐵料鑄造出來的虎賁刀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