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輕塵 作品
89、得君一言（第二更）
低矮木幾下, 兩隻手掌在不為他人所能察覺的地方交疊, 顫抖著相互握緊。
程婉揚面帶擔憂，柔軟小手撫上顏芷歆的右臂, 上下揉搓以安撫她的情緒，“後來呢？她發現了麼？”
“沒有。她壓根兒沒想起來。我將豬敲暈, 扔到角落裡。幸而房間裡有些吃食，能讓我撐上一段時間。除卻不敢打瞌睡, 其餘倒也還好。”顏芷歆垂下頭輕笑，兩綹髮絲垂落頰邊，模樣乖巧。“有回我不慎打了個盹, 差點兒被那豬傷著，我沒法, 只好宰……”
楚唯坐在一旁，本是安安靜靜地傾聽，右手雖緊握著少女光滑的柔荑，空出的左手卻是捏起矮几上的酒杯, 低眸戲玩。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瓷杯，白皙長指幾乎與白瓷融為一體, 少許酒液於剔透白瓷中歡悅跳動，他耳聞顏芷歆狀似平靜地講述, 敏銳地聽出隱蓋在其話語後的殘酷真相, 頓如五內俱焚、憤怒難當。兩指略微發力, 竟是一下震碎了晶瑩瓷杯, 就此打斷顏芷歆之後的話語。聲響不大, 猶然清脆，卻引得二女注目。
他張開五指，瓷杯殘骸簌簌落下，掉於矮几之上，少數齏粉混著酒液粘連掌心。他抬眸，歉然一笑，心頭怒火猶未散，耳邊卻聽見一聲撲哧嬌笑。原是顏芷歆捂嘴竊笑，她開口，“教主許是聽我們姐妹閒談倍感無趣，自己偷摸著拿酒杯練功，沒想這酒杯有自己的脾氣，不樂意陪教主練功，自己跳出去炸了開。”
她這一番話看似解圍，其實別有所指。楚惟看著她的面容，頗為認真地回她，亦是另有所指:“哪兒是酒杯不樂意，是練功人自己要將它丟開。”
一來一往間，當事二人已打了個來回，只餘程婉揚一人不明所以。
顏芷歆面上只作一笑，不以為意地偏過頭去，左手則是暗暗攥緊對方，十指緊扣。
楚惟說:“小幽，我同你二姐有些話要單獨談談……”
程婉揚探究的視線在二人臉上稍作迴旋，忽而憶起在碧水山莊時二人的關係便十分不錯，甚而說曖昧亦不為過。思及昨晚阿夜突如其來的告白，若能趁此機會，撮合他倆……程婉揚思及此，當下咧嘴甜笑，乖巧地點頭應
好，離去前她還不忘交待顏芷歆，“二姐你們若是談好了，記得去我那兒住，既然來了就先別走。農婦那兒你若不好開口，我去幫你說。”
程婉揚像一隻活潑明悅的鳥兒，嘰嘰喳喳好不快活，但沒有她的室內，一下子陷入長久的寧靜，風在其中亦不敢低語。
“擦擦吧。”最後是女子先開了口，“你的手。”說著自己探身過去，輕拍他的掌心，替他打落那些瓷粉。
柔軟纖細的手指輕撫，掌心像是小貓撓似的癢，心裡的怒氣一半化作疼痛，一點點啃噬著他。楚惟傾身上前，猛地壓向她，還未掃淨的手掌從後環住她的腰身，攬抱住她。
“小流氓你很懂事哦，知道把杯子的碎末全揩我裙子上。”顏芷歆半開玩笑地說道，右手搭上他的肩膀，身子就勢向前傾靠，倚在他肩上。
程婉揚面帶擔憂，柔軟小手撫上顏芷歆的右臂, 上下揉搓以安撫她的情緒，“後來呢？她發現了麼？”
“沒有。她壓根兒沒想起來。我將豬敲暈, 扔到角落裡。幸而房間裡有些吃食，能讓我撐上一段時間。除卻不敢打瞌睡, 其餘倒也還好。”顏芷歆垂下頭輕笑，兩綹髮絲垂落頰邊，模樣乖巧。“有回我不慎打了個盹, 差點兒被那豬傷著，我沒法, 只好宰……”
楚唯坐在一旁，本是安安靜靜地傾聽，右手雖緊握著少女光滑的柔荑，空出的左手卻是捏起矮几上的酒杯, 低眸戲玩。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瓷杯，白皙長指幾乎與白瓷融為一體, 少許酒液於剔透白瓷中歡悅跳動，他耳聞顏芷歆狀似平靜地講述, 敏銳地聽出隱蓋在其話語後的殘酷真相, 頓如五內俱焚、憤怒難當。兩指略微發力, 竟是一下震碎了晶瑩瓷杯, 就此打斷顏芷歆之後的話語。聲響不大, 猶然清脆，卻引得二女注目。
他張開五指，瓷杯殘骸簌簌落下，掉於矮几之上，少數齏粉混著酒液粘連掌心。他抬眸，歉然一笑，心頭怒火猶未散，耳邊卻聽見一聲撲哧嬌笑。原是顏芷歆捂嘴竊笑，她開口，“教主許是聽我們姐妹閒談倍感無趣，自己偷摸著拿酒杯練功，沒想這酒杯有自己的脾氣，不樂意陪教主練功，自己跳出去炸了開。”
她這一番話看似解圍，其實別有所指。楚惟看著她的面容，頗為認真地回她，亦是另有所指:“哪兒是酒杯不樂意，是練功人自己要將它丟開。”
一來一往間，當事二人已打了個來回，只餘程婉揚一人不明所以。
顏芷歆面上只作一笑，不以為意地偏過頭去，左手則是暗暗攥緊對方，十指緊扣。
楚惟說:“小幽，我同你二姐有些話要單獨談談……”
程婉揚探究的視線在二人臉上稍作迴旋，忽而憶起在碧水山莊時二人的關係便十分不錯，甚而說曖昧亦不為過。思及昨晚阿夜突如其來的告白，若能趁此機會，撮合他倆……程婉揚思及此，當下咧嘴甜笑，乖巧地點頭應
好，離去前她還不忘交待顏芷歆，“二姐你們若是談好了，記得去我那兒住，既然來了就先別走。農婦那兒你若不好開口，我去幫你說。”
程婉揚像一隻活潑明悅的鳥兒，嘰嘰喳喳好不快活，但沒有她的室內，一下子陷入長久的寧靜，風在其中亦不敢低語。
“擦擦吧。”最後是女子先開了口，“你的手。”說著自己探身過去，輕拍他的掌心，替他打落那些瓷粉。
柔軟纖細的手指輕撫，掌心像是小貓撓似的癢，心裡的怒氣一半化作疼痛，一點點啃噬著他。楚惟傾身上前，猛地壓向她，還未掃淨的手掌從後環住她的腰身，攬抱住她。
“小流氓你很懂事哦，知道把杯子的碎末全揩我裙子上。”顏芷歆半開玩笑地說道，右手搭上他的肩膀，身子就勢向前傾靠，倚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