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可能

    【卓錦好感↓；卓錦好感度:仇恨；提示:適當的仇人或許會推動劇情發展, 但不可樹立太多仇敵；獲得成就“萬事開頭難”:獲得仇敵1/1（完成）；幸運值+10】

    顏芷歆:“？”

    楚惟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 正眼也沒瞧玉柔一眼。

    楚惟說:“站到我身後。”

    顏芷歆躲到他身後。男人高大的身形遮蔽住那雙看似怨憤的眸子。她依舊迷糊，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卓錦從旁衝出, 撲到楊凡身邊。“師兄——”

    那一刻猶如撥雲見月，她恍然大悟, 玉柔突如其來的失憶式演技原來是做給卓錦看。她會那麼突然大哭大喊，全是為了吸引卓錦靠近。而卓錦為何會在這附近出現, 容她猜測，應當是楊凡動了惻隱之心偷偷放走她，而在某種契機下, 或是有人故意指引，或是卓錦無意見到他們上山, 總而言之卓錦找到了他們，並且看到了如此狗血的一幕。

    顏芷歆覺著自己腦門是黑的，頭上應該是罩了一個名為“黑鍋”的debuff，不然怎會誰見了她就喜歡把罪過推到她頭上。

    “玉柔師姐, 這……這是怎麼回事？”卓錦落下淚來，一雙圓眼浸滿淚水, 她對楊凡本是有恨的，恨他不聽解釋就聽信謠言, 認定自己是叛徒。可就在其他師妹押解自己與其他叛徒的路上, 玉柔師姐出現悄悄救下她。她相信玉柔師姐定是無辜的, 雖然玉柔師姐讓她找個地兒好好藏起來, 但自從被顏芷歆誣陷為叛徒後她也不知該往何處去, 只得偷偷摸摸地跟在玉柔師姐後頭。

    卓錦深知玉柔師姐武功高強，也不敢跟得太近，只在後頭摸尋師姐留下的蹤跡，卻不知怎的越跟越偏遠僻靜，後來乾脆上了山。山上樹木叢生，每棵樹看起來都是一個模樣，她分不出區別，轉悠著就失去了方向。

    耽擱了許久她終於隱約聽見玉柔師姐的聲音，只是師姐的聲音中似乎夾雜著“叛徒”、“顏芷歆”還有“掌門佩劍”等字眼，聽著極是不對勁，她便連忙循著聲音趕來。

    剛趕到她只看見玉柔師姐提劍要殺顏芷歆，而楚惟突然出現替顏芷歆擋開那致命一擊。

    隨後卓錦便發現了地上血流不止的楊不

    平……

    “師姐，不，顏芷歆勾結魔教教主趁機盜取掌門佩劍，她被楊師兄發現後竟然殺師兄滅口！我終究是來遲一步，從她手中奪下掌門佩劍時楊師兄已然遇害。”玉柔聲情並茂，就是顏芷歆本人都差點被她說動。

    “怎麼你門派中盡出些信口雌黃之輩？”楚惟扭過頭來，表示疑惑。

    顏芷歆自認為猜出玉柔的打算，對自己的黑鍋體質很是無奈，乍聽楚惟那番揶揄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勉強牽起一側唇角，露出極其僵硬的笑容。

    沒有人在意卓錦，也自然沒人注意到楊凡的嘴唇忽然微微張合。卓錦忽而雙眼圓睜，瞳孔微縮，而之後她的神情瞬時變得木然，眼眶中晶瑩的淚花不再增多，只是木呆呆地沿著固定的軌跡向下滴落，沾溼楊凡的一小片衣料。

    “玉柔師姐……我們走吧。打不過的……”她忽而開口，聲音幽怨空靈。她抬頭，一滴淚順著臉頰緩緩滑落。說話間褪去任性與幼稚，似乎一瞬間長大了許多。“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魔教教主？所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