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爾愛多 作品

第12章 · 她的年齡到底有多少歲?

    現在的局面相當吃緊,牌堆所剩無幾,西子月和日本女孩已經聽牌,另一個黑人女孩也已經快了,溫妮絲則處於躺平等死狀態......她剛才碰了一下,結果忘記把牌打出去,這種情況俗稱相公,永遠也胡不了牌。

    果然,麻將說到底是東方的藝術,只有亞裔才能站在最終的獲勝舞臺上。

    輪到西子月起牌了。

    一個深深的呼吸後,她將手探向了牌堆,帶著一道弧光將那枚牌起了出來,將其舉向了上空。

    儼然是發大招的前搖。

    西子月閉上了眼睛,大拇指劃過牌面——

    沒錯就是這張牌。

    “自槓。”西子月的眼睛睜開了。

    四張八條被西子月削一般的推了出來,撞在了麻將桌的邊緣,整張桌子都為之一震。

    槓牌之後的補牌,牌垛的最末尾——

    這一刻,其餘的三人宛若都被漫畫般的效果線擊中,露出愕然神情。

    最後的塵埃落定,西子月以勝利者的姿態將新補的那枚牌拍在了桌子上。

    一張字體飄逸的七萬。

    “自摸,槓上開花。”西子月輕輕咬字。

    其餘的三人五雷轟頂,彷彿看到了只有動漫中才會出現的劇情。

    槓上開花,就是通過槓出的那枚補牌完成自摸,相當具有震撼力的胡牌方式,將獎勵倍數往上翻好幾番。

    這要是擱其它的麻將番裡,這就是妥妥的主角專屬絕技。

    其餘三人黑著臉......不對,起碼那位黑人女孩不用黑著臉,總之這三人不情不願地將籌碼推給了西子月。

    這些籌碼是小硬幣,每枚硬幣都意味著一定分量的零食。

    說白了,她們四個人在聚賭,賭的就是各自床底下私藏的零食庫存。

    溫妮絲的庫存西子月已經知道了。

    日本女孩的庫存是巧克力、糖果,夾心餅乾還有竹輪年糕,以及泡芙。

    黑人女孩的庫存則是肉乾一類的辣味零食,還有可樂果汁。

    但現在,西子月也有了。

    “改天再玩吧,我要回去準備寫詩歌感想論文了。”黑人女孩哀嘆著離開了。

    忽然變成三缺一,日本女孩也打著哈欠離開了,一桌麻將就這麼散了。

    海風徐徐地吹過,偶有海鷗掠過頭頂,發出幾聲悠長的鳴叫,西子月也懶洋洋地趴在了牌桌上,像是課間的午睡。

    雖然入侵者的事件就發生在昨夜,但給她的感覺像是過去了好久。

    在使用了王權之後,巨大的疲憊籠罩了她,她就這麼趴在那口石棺的棺材板上睡著了,相當獵奇的畫面。

    今天早上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自己房間裡的床上,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不過當晚留下的打鬥痕跡的確是存在的。

    宿舍樓三層的餐廳被封閉了,上面掛著維修中的牌子。

    教學樓二層的某扇窗戶不翼而飛,通往地下室的門也被封閉了。

    顯然在昨晚,有一個強力的組織過來打掃了戰場,第二天醒來後的人們對昨晚發生的事渾然不覺。

    非要說的話,言靈·幸運的作用也留下了痕跡......比如剛剛這槓上開花的一擊,如果不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很難有這麼好的運氣。

    西子月將手臂從麻將桌上伸了出去,五指對著大海收攏又張開,像是貓無聊了,把自己的爪子玩來玩去。

    溫妮絲突然把腦袋湊了過來,也盯住了西子月的手掌。

    “怎麼了?”西子月問。

    “你今天一直這樣看著自己的手背,是塗了什麼新的指甲油嗎?”溫妮絲問。

    西子月愣了愣,這才意識起今天一直在做這個動作。

    也許是試探自己的力量吧,回憶著自己昨晚就是用這隻手握住了ppk,一姬當千,妥妥的姬武神。

    試探著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發生過。

    “你昨晚做了什麼噩夢嗎?”溫妮絲歪了歪腦袋,換了個角度端詳西子月的表情。

    “我又怎麼了嗎?”西子月問。

    “你今天的表情一直都不是很開心,像是見到了什麼悲傷的事一樣。”溫妮絲的表情低落了幾分,清澈的眼睛裡沉澱著不好的記憶。

    溫妮絲繼續說:“我以前在上小學的時候,有一天路過一條小巷,那一天下著雨,一隻死去的貓就躺在了路邊......我當時很難過,難過了好久,整整一個星期的表情都沒舒服過,就像你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