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不能暴露

    趁著顧城來辦公室詢問醫囑，齊言將自己一直想問但是沒問的話說出口，“顧先生，林小姐是不是失蹤了？”

    很多年後，齊言想起顧城看他的這一眼，依舊心有餘悸，遍體生寒。他真真切切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眼神也能夠殺人。

    顧城半垂著眼，聲音比起眼神，要溫和地多，“不該問的事，別問。”

    “知，知道。”

    齊言作為顧邦彥的主治醫生，多少也熟悉顧家的情況。他站在辦公室窗臺的位置，目送顧城離開。

    當天是小年夜，陽光尚暖，沒有起風。

    可齊言卻覺得顧城的背影凝萃了北國的風霜，淒涼到刺骨。

    顧邦彥出院算得上是這些天裡唯一的喜事，加上是小年夜，顧莜雅自然不閒著，立刻張羅起來。

    團圓飯擺上桌的時候，顧城象徵性地吃了兩口，也不在顧家老宅久留，徑自開車回了自己的住處。

    顧莜雅看著顧城離開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一如覃芝保證的那樣，所有關於她參與綁架林安然的線索，他都給抹了。

    所以顧城處置了覃家，卻沒有找過她半點麻煩。對於顧城問起她和燁卿來往密切，她的解釋也滴水不漏，並未讓顧城懷疑。

    眼下明明是她攻略顧城的大好時機，可她卻力不從心。她甚至懷疑林安然是不是有什麼魔力，她走就走，憑什麼把顧城的魂都勾走了。

    顧城回到自己的別墅，躺在床上，閉著眼。

    腦海裡浮現的都是林安然的模樣，足足兩個月，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和線索。

    被迫喊來尋找林安然蹤影的林頃承偷偷摸摸和顧隨提起，說林安然是自己逃走的，因為她的線索被清理地很乾淨。

    不是故意為之，不可能達到毫無痕跡的程度。

    顧城起初是不信的，就算要走，提前說一聲很難麼？還是說，他在她心裡的分量，連說一聲都多餘。

    手背的青筋暴起，手握成拳，狠狠落在床板上。

    暴怒之下他只覺得心口像是要裂開，起身去抽屜裡找藥，卻發覺眼前一片漆黑。

    “顧隨？”

    朝門外喊了一聲，聽到動靜的顧隨立刻進來。他朝著顧城看過去，發覺對方眼裡毫無焦距，心驟然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