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九同 作品
第71章 全國決賽·二
真田想通以後，整個賽局推進的非常快。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同樣，畢竟不管是經驗還是實力雙方都有著很大的差距。因此，賽局很快來到了喜聞樂見的單打一。
在單打二的時候，決賽就已經分出了勝負，立海大蟬聯三連霸。然而不管是外校人還是立海本校人，都沒有從正選們的臉上看出一絲喜悅。
“比起三連霸，我還是更想看幸村贏。”丸井撐著臉說。
丸井的話也是所有人的心聲。他們可以輸，但幸村必須贏。重生組的目光越過人群，放在了正做著熱身運動的越前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蝴蝶效應，這一世的越前沒有遲到也沒有失憶。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某些人做出不正常的舉動。
真田:“……”
躺平任嘲。
畢竟當初是他做得不對，他太年輕也太沖動。一方面是因為越前擁有著無限可能，一方面是他想讓幸村國中生涯的最後一次比賽取得一個完美的沒有缺憾的勝利——對手失憶怎麼行，幸村還怎麼打。
但是在那一刻，他放棄了做副部長，放棄了苦戰中的隊友，選擇了順從一閃而過的念頭，大家會責怪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誰管你這個啊。”
他們從來沒有因為真田去幫越前而生氣，畢竟真田確實為網球部付出了太多。幸村住院後，是真田一直支撐著網球部，他很好的盡到了自己的職責。
他們更在意的是真田說的那番話——“在堂堂正正的對決中打敗那個自大的新人”、“要通過堂堂正正的對決後屹立於頂點之上，才是我們王者立海大的做法”。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是他們玩陰謀了嗎？幸村怎麼就不夠堂堂正正了呢？
真田繼續躺平任嘲。
此時的比賽已經從“廝殺”變為了單純的娛樂局，輸贏不是目的，為全國大賽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才是正理。
青學那邊正在對越前耳提面命。
“別用無我，這招不僅不奏效，還浪費體力。”
“盡力而為，不用太勉強。”
“正好測試一下你的極限。”
不太清楚幸村精市此人的低年級學生不禁開口問:“前輩們為什麼這麼嚴肅啊？幸村前輩不是‘人美心善’嗎？”
“……”
青學都被切原忽悠瘸了。
“據正式比賽記錄，幸村精市的戰績是全戰全勝。”龍崎教練頓了一下，帶著無語凝噎的語氣繼續說，“和立海大的所有正選隊員一樣，幾乎沒有丟過一局。”
“……”
龍崎教練捂著腦袋自閉了，乾接過她的話頭補充說:“不說真田，就說大家都很熟悉的切原，他很強對吧。”
青學眾人點頭，他們看過最多的就是切原的比賽。切原和他們眼中最強的手冢部長打過比賽，聽說不相伯仲。
“幸村君是切原想要打敗的目標。”
而切原卻說他在立海大是墊底的存在……能成為他景仰的幸村精市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由於壓倒性的強勁實力，被稱為——”
“神之子，幸村精市。”
好、好厲害。神之子，從來沒有一個網球選手擁有如此高的評價。
大家都擔憂地看向越前。然而大家費了半天口舌，卻發現當事人完全沒把話聽進去。越前一邊壓著腿，一邊望著幸村，眼睛亮得嚇人。
青學眾人見狀，紛紛笑了起來。對越前來說，與強敵對戰比什麼都重要。這樣也好，待會就不會太受打擊。
畢竟對手是幸村精市。
這場比賽是幸村國中生涯的最後一次比賽，也是他出院後的第一場正式比賽。先前與遠山金太郎的比賽太過普通，看不出來實力的深淺。越前的實力有目共睹，打敗了跡部的他對上幸村，結果究竟如何呢？一年住院休養的時間，神之子到底有沒有退步呢？
還是說，依舊與他們有著天壤之別呢？
“現在進行全國大賽決賽單打一的比賽，立海大幸村精市對戰青學越前龍馬。”
雙方上場見禮，萬眾注視下，越前開口了:“我走到這裡了。”
幸村輕笑出聲:“一言為定。”
“幸村前輩和那個小矮子打什麼啞謎啊。”切原疑惑地歪頭，他已經完全忘記了關東決賽後幸村和越前說過的話。
“越前難得沒有囂張誒。”桃城覺得驚奇，這傢伙平常慣會挑釁人的，這次怎麼那麼老實。
“說明他把我們的話聽進去了。”
把話聽進去了的越前開局就開無我，使出了比嘉國中田仁志的“大爆炸”。
不二裕太按著欄杆驚訝:“他竟然沒有用外旋發球！”
觀月初回想著越前以往的比賽，“說起來，越前君的外旋發球好像是個人都能接到吧。”
“……”
幸村向右跨了一步，雙手持拍反擊了回去。
“球路單純，力道也不夠。”
越前再接再厲，使出了橘桔平的“爆球亂舞”。
“實體只會有一個。”
越前站在底線，反手回擊。
一道白光穿過球場中央，幸村上前幾步，接住回球。
遠山拍了拍白石:“立海的大將居然沒有吐槽誒。”
“那是立海的柳生的絕招。”白石扶額，上次不是才打過比賽嗎？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柳生的心情很微妙，立海大那麼多人不模仿偏偏模仿他，搞得好像他們打過一樣。
向日看著場內那個披著外套的少年:“不過大家都不關注比賽本身，關注的是幸村君的吐槽嗎？”
“說不定還想讓越前使用他們的絕招，聽聽幸村君的點評呢。”忍足聳肩。
“阿這……”向日無言以對，這不就變成當眾處刑了嗎？
接著越前使用出在場很多人的絕招，都被幸村一一還擊。
“那是！”
一塊一塊的冰柱砸向幸村的四周，幸村一動不動，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
越前唇角上揚，正打算回球的時候，冰柱瞬間消失。
“我毫無死角。”
他轉身，肩上的外套隨風飄揚。
“game幸村，1-0.”
“哼，被幸村前輩教做人了吧。”切原對這種一面倒的局面很滿意，能打敗幸村前輩的只能是他，這個小矮子休想！
“youstillhavelotsmoretoworkon.”
越前的周身纏繞著一層白霧，“我要上了。”
千錘百煉之極限一開，雖然可以雙倍回擊，但身體的其他機能會降低。他沒有手冢領域，就來不及跟上球速。
越前在同跡部對打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經過多次訓練，他終於能熟練地把氣波轉換到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
幸村的眼中充滿了讚賞，不愧是他看中的未來。越前的學習能力和運用能力都很強，因此成長速度超乎常人。
不過——
“你就只有這點實力嗎？”幸村覺得還不夠，看來需要加大力度了。
“你在說什麼大話。”越前摘下帽子，不服輸地仰頭，“我會在第五球得分。”
現在的他能夠把無我的兩層門扉完美地結合起來，但無我境界是由選手的自身實力決定的。就像是白石對戰切原那樣，實力差一大截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
由於過度消耗體力，越前開始出現了失誤的情況。
他屈伸了一下手指，總感覺整隻手都不是自己的了。越前的心裡慢慢升起一股焦灼，他深呼吸幾口氣，努力擺脫那種無力感。
本來癱著的跡部坐直了身體，他感覺自己興奮起來了:“開始了。”
“什麼開始了？”
“幸村的網球。”手冢抬眼望過去，他想到了國一時候的那場比賽，真的是一場無與倫比的盛宴——對於自家陣營來說。
“這是什麼意思啊？”
“剝奪五感。”白石聽幸村對手說過，“幸村會剝奪越前所有的感覺，使其置身於恐懼和絕望之中。”
聽者倒吸一口涼氣，“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做到？”
“因為不管向幸村打出什麼球，他都能精確完美地回擊。這印象就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刻進腦內，慢慢地害怕和他眼神相交，身體也慢慢地無法動彈，最後感知不到任何事物。”毛利笑嘻嘻地對平等院解釋，還不忘吹噓一番，“怎麼樣，我家部長是不是超厲害！”
哪怕對幸村有著偏見，平等院鳳凰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真的非常優秀。只要給幸村一個舞臺，他的成就不僅僅是這樣。聽教練說今年的訓練營會擴招國中生，那可就好玩了。
事情正向著幸村預估的那般進行，越前失去了觸覺。但越前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手，他可以聽聲辨位。漸漸的，他也聽不見了，只能通過視力來判斷自己擊球的位置。
越前看向幸村，後者在打比賽時少有帶笑。他看到幸村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幸村的身後籠罩著一層張牙舞爪的陰影，光是看著就讓人害怕得渾身顫抖。
他不由得後退一步，那層陰影像是被他的態度取悅，鋪天蓋地朝著他撲面衝來。霎時間，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game幸村，4-0.”
勝負似乎已定。
觀眾們已不忍再看。幸村精市，真是一個可怕的角色。
重生組卻沒有放鬆，比賽還沒有結束。
“文太，別揪我了。”桑原無奈出聲，丸井的手勁太大了，他的手都要被抓破了。
“你也放過你的手帕啊，胡狼。”柳的心雖然也被高高提起，但情緒也沒像他們那麼外露。
切原回頭望了一眼前輩們，不太理解地說:“就算幸村前輩快贏了也不用這麼激動吧。”這又不是贏不了的比賽。
不過那個小矮子還真有夠慘的，連一球都沒拿到過，幸村前輩贏定了。
正當切原這麼想的時候，越前突然有了動作。
越前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網球握在手中，他的眼睛不再像剛才那般迷茫，而是炯炯有神。
“網球真的很好玩。”
點點碎光在越前的周圍跳動，他將球向上拋起，一道金色的光芒如流光飛向幸村的半場，帶著不容忽視的破空聲。
“好快的速度！”
觀眾還沒從越前突破滅五感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就再次被他這憑肉眼無法捕捉到的發球打懵了。
他們不是沒看過天.衣無縫之極致，但切原也沒有這麼誇張啊。
切原也是在賽後才知道自己開啟了傳說中的無我的第三道門扉，但和這完全不同啊。
“15:0.”
“好耶！越前拿下一分了！”青學陣營開始歡呼。
越前揚起自信的笑容:“這次我放慢速度好了。”
怎麼可能？幸村怎麼會接不到球？仁王用力閉了閉眼睛再睜開。
“30:0.”
幸村握著球拍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盯著落球點，不再像剛才那般雲淡風輕。
“game越前，1-4.”
“那個王子超越了極限。”
一局的時間足夠精市做出反應了。柳安慰自己，精市還是個孩子，會有短暫的不冷靜。
“幸村前輩被拿下一局了誒！”切原不再關心無我門扉，他滿心滿眼都是前輩沒有接到發球。
以往會有前輩們按著他的頭讓他不要大驚小怪，這次卻沒有半點動靜。切原歪頭看，只見幾位前輩都控制不住地站了起來，他們緊緊地捏著拳頭，眼神裡洋溢著不可置信。
“game越前，2-4.”
赤也上場比賽開啟過天.衣無縫，幸村不可能沒有應對之策啊。丸井感覺自己在顫抖。
“game越前，3-4.”www..co(m)
“越前那傢伙居然完全壓制住了幸村。”
他們不是重生了嗎？關東明明沒有輸掉啊。桑原心裡壓抑得難受。
“game越前，4-4.”
“歷史即將該寫，青學會阻止立海大的三連霸。”
不對，這個球速比起訓練營的差多了，但也不是不能應對。柳生深吸一口氣乾燥的空氣，明明真田的疾如風幸村接得很順手啊。
“game越前，5-4.”
“在享受著打網球的樂趣嗎？”
不對，這是假的。真田差點將椅子掰斷。
立海大陣營本想為幸村加油打氣，但是正選們都不發一言，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切原張了張嘴，看著前輩們可怕的表情，到底還是沒有說話。
“賽末點。”
聽到這個宛如死神降臨的宣告，重生組不約而同地向著正在比賽的幸村衝去。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同樣，畢竟不管是經驗還是實力雙方都有著很大的差距。因此，賽局很快來到了喜聞樂見的單打一。
在單打二的時候，決賽就已經分出了勝負，立海大蟬聯三連霸。然而不管是外校人還是立海本校人，都沒有從正選們的臉上看出一絲喜悅。
“比起三連霸，我還是更想看幸村贏。”丸井撐著臉說。
丸井的話也是所有人的心聲。他們可以輸，但幸村必須贏。重生組的目光越過人群，放在了正做著熱身運動的越前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蝴蝶效應，這一世的越前沒有遲到也沒有失憶。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某些人做出不正常的舉動。
真田:“……”
躺平任嘲。
畢竟當初是他做得不對，他太年輕也太沖動。一方面是因為越前擁有著無限可能，一方面是他想讓幸村國中生涯的最後一次比賽取得一個完美的沒有缺憾的勝利——對手失憶怎麼行，幸村還怎麼打。
但是在那一刻，他放棄了做副部長，放棄了苦戰中的隊友，選擇了順從一閃而過的念頭，大家會責怪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誰管你這個啊。”
他們從來沒有因為真田去幫越前而生氣，畢竟真田確實為網球部付出了太多。幸村住院後，是真田一直支撐著網球部，他很好的盡到了自己的職責。
他們更在意的是真田說的那番話——“在堂堂正正的對決中打敗那個自大的新人”、“要通過堂堂正正的對決後屹立於頂點之上，才是我們王者立海大的做法”。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是他們玩陰謀了嗎？幸村怎麼就不夠堂堂正正了呢？
真田繼續躺平任嘲。
此時的比賽已經從“廝殺”變為了單純的娛樂局，輸贏不是目的，為全國大賽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才是正理。
青學那邊正在對越前耳提面命。
“別用無我，這招不僅不奏效，還浪費體力。”
“盡力而為，不用太勉強。”
“正好測試一下你的極限。”
不太清楚幸村精市此人的低年級學生不禁開口問:“前輩們為什麼這麼嚴肅啊？幸村前輩不是‘人美心善’嗎？”
“……”
青學都被切原忽悠瘸了。
“據正式比賽記錄，幸村精市的戰績是全戰全勝。”龍崎教練頓了一下，帶著無語凝噎的語氣繼續說，“和立海大的所有正選隊員一樣，幾乎沒有丟過一局。”
“……”
龍崎教練捂著腦袋自閉了，乾接過她的話頭補充說:“不說真田，就說大家都很熟悉的切原，他很強對吧。”
青學眾人點頭，他們看過最多的就是切原的比賽。切原和他們眼中最強的手冢部長打過比賽，聽說不相伯仲。
“幸村君是切原想要打敗的目標。”
而切原卻說他在立海大是墊底的存在……能成為他景仰的幸村精市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由於壓倒性的強勁實力，被稱為——”
“神之子，幸村精市。”
好、好厲害。神之子，從來沒有一個網球選手擁有如此高的評價。
大家都擔憂地看向越前。然而大家費了半天口舌，卻發現當事人完全沒把話聽進去。越前一邊壓著腿，一邊望著幸村，眼睛亮得嚇人。
青學眾人見狀，紛紛笑了起來。對越前來說，與強敵對戰比什麼都重要。這樣也好，待會就不會太受打擊。
畢竟對手是幸村精市。
這場比賽是幸村國中生涯的最後一次比賽，也是他出院後的第一場正式比賽。先前與遠山金太郎的比賽太過普通，看不出來實力的深淺。越前的實力有目共睹，打敗了跡部的他對上幸村，結果究竟如何呢？一年住院休養的時間，神之子到底有沒有退步呢？
還是說，依舊與他們有著天壤之別呢？
“現在進行全國大賽決賽單打一的比賽，立海大幸村精市對戰青學越前龍馬。”
雙方上場見禮，萬眾注視下，越前開口了:“我走到這裡了。”
幸村輕笑出聲:“一言為定。”
“幸村前輩和那個小矮子打什麼啞謎啊。”切原疑惑地歪頭，他已經完全忘記了關東決賽後幸村和越前說過的話。
“越前難得沒有囂張誒。”桃城覺得驚奇，這傢伙平常慣會挑釁人的，這次怎麼那麼老實。
“說明他把我們的話聽進去了。”
把話聽進去了的越前開局就開無我，使出了比嘉國中田仁志的“大爆炸”。
不二裕太按著欄杆驚訝:“他竟然沒有用外旋發球！”
觀月初回想著越前以往的比賽，“說起來，越前君的外旋發球好像是個人都能接到吧。”
“……”
幸村向右跨了一步，雙手持拍反擊了回去。
“球路單純，力道也不夠。”
越前再接再厲，使出了橘桔平的“爆球亂舞”。
“實體只會有一個。”
越前站在底線，反手回擊。
一道白光穿過球場中央，幸村上前幾步，接住回球。
遠山拍了拍白石:“立海的大將居然沒有吐槽誒。”
“那是立海的柳生的絕招。”白石扶額，上次不是才打過比賽嗎？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柳生的心情很微妙，立海大那麼多人不模仿偏偏模仿他，搞得好像他們打過一樣。
向日看著場內那個披著外套的少年:“不過大家都不關注比賽本身，關注的是幸村君的吐槽嗎？”
“說不定還想讓越前使用他們的絕招，聽聽幸村君的點評呢。”忍足聳肩。
“阿這……”向日無言以對，這不就變成當眾處刑了嗎？
接著越前使用出在場很多人的絕招，都被幸村一一還擊。
“那是！”
一塊一塊的冰柱砸向幸村的四周，幸村一動不動，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
越前唇角上揚，正打算回球的時候，冰柱瞬間消失。
“我毫無死角。”
他轉身，肩上的外套隨風飄揚。
“game幸村，1-0.”
“哼，被幸村前輩教做人了吧。”切原對這種一面倒的局面很滿意，能打敗幸村前輩的只能是他，這個小矮子休想！
“youstillhavelotsmoretoworkon.”
越前的周身纏繞著一層白霧，“我要上了。”
千錘百煉之極限一開，雖然可以雙倍回擊，但身體的其他機能會降低。他沒有手冢領域，就來不及跟上球速。
越前在同跡部對打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經過多次訓練，他終於能熟練地把氣波轉換到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
幸村的眼中充滿了讚賞，不愧是他看中的未來。越前的學習能力和運用能力都很強，因此成長速度超乎常人。
不過——
“你就只有這點實力嗎？”幸村覺得還不夠，看來需要加大力度了。
“你在說什麼大話。”越前摘下帽子，不服輸地仰頭，“我會在第五球得分。”
現在的他能夠把無我的兩層門扉完美地結合起來，但無我境界是由選手的自身實力決定的。就像是白石對戰切原那樣，實力差一大截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
由於過度消耗體力，越前開始出現了失誤的情況。
他屈伸了一下手指，總感覺整隻手都不是自己的了。越前的心裡慢慢升起一股焦灼，他深呼吸幾口氣，努力擺脫那種無力感。
本來癱著的跡部坐直了身體，他感覺自己興奮起來了:“開始了。”
“什麼開始了？”
“幸村的網球。”手冢抬眼望過去，他想到了國一時候的那場比賽，真的是一場無與倫比的盛宴——對於自家陣營來說。
“這是什麼意思啊？”
“剝奪五感。”白石聽幸村對手說過，“幸村會剝奪越前所有的感覺，使其置身於恐懼和絕望之中。”
聽者倒吸一口涼氣，“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做到？”
“因為不管向幸村打出什麼球，他都能精確完美地回擊。這印象就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刻進腦內，慢慢地害怕和他眼神相交，身體也慢慢地無法動彈，最後感知不到任何事物。”毛利笑嘻嘻地對平等院解釋，還不忘吹噓一番，“怎麼樣，我家部長是不是超厲害！”
哪怕對幸村有著偏見，平等院鳳凰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真的非常優秀。只要給幸村一個舞臺，他的成就不僅僅是這樣。聽教練說今年的訓練營會擴招國中生，那可就好玩了。
事情正向著幸村預估的那般進行，越前失去了觸覺。但越前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手，他可以聽聲辨位。漸漸的，他也聽不見了，只能通過視力來判斷自己擊球的位置。
越前看向幸村，後者在打比賽時少有帶笑。他看到幸村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幸村的身後籠罩著一層張牙舞爪的陰影，光是看著就讓人害怕得渾身顫抖。
他不由得後退一步，那層陰影像是被他的態度取悅，鋪天蓋地朝著他撲面衝來。霎時間，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game幸村，4-0.”
勝負似乎已定。
觀眾們已不忍再看。幸村精市，真是一個可怕的角色。
重生組卻沒有放鬆，比賽還沒有結束。
“文太，別揪我了。”桑原無奈出聲，丸井的手勁太大了，他的手都要被抓破了。
“你也放過你的手帕啊，胡狼。”柳的心雖然也被高高提起，但情緒也沒像他們那麼外露。
切原回頭望了一眼前輩們，不太理解地說:“就算幸村前輩快贏了也不用這麼激動吧。”這又不是贏不了的比賽。
不過那個小矮子還真有夠慘的，連一球都沒拿到過，幸村前輩贏定了。
正當切原這麼想的時候，越前突然有了動作。
越前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網球握在手中，他的眼睛不再像剛才那般迷茫，而是炯炯有神。
“網球真的很好玩。”
點點碎光在越前的周圍跳動，他將球向上拋起，一道金色的光芒如流光飛向幸村的半場，帶著不容忽視的破空聲。
“好快的速度！”
觀眾還沒從越前突破滅五感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就再次被他這憑肉眼無法捕捉到的發球打懵了。
他們不是沒看過天.衣無縫之極致，但切原也沒有這麼誇張啊。
切原也是在賽後才知道自己開啟了傳說中的無我的第三道門扉，但和這完全不同啊。
“15:0.”
“好耶！越前拿下一分了！”青學陣營開始歡呼。
越前揚起自信的笑容:“這次我放慢速度好了。”
怎麼可能？幸村怎麼會接不到球？仁王用力閉了閉眼睛再睜開。
“30:0.”
幸村握著球拍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盯著落球點，不再像剛才那般雲淡風輕。
“game越前，1-4.”
“那個王子超越了極限。”
一局的時間足夠精市做出反應了。柳安慰自己，精市還是個孩子，會有短暫的不冷靜。
“幸村前輩被拿下一局了誒！”切原不再關心無我門扉，他滿心滿眼都是前輩沒有接到發球。
以往會有前輩們按著他的頭讓他不要大驚小怪，這次卻沒有半點動靜。切原歪頭看，只見幾位前輩都控制不住地站了起來，他們緊緊地捏著拳頭，眼神裡洋溢著不可置信。
“game越前，2-4.”
赤也上場比賽開啟過天.衣無縫，幸村不可能沒有應對之策啊。丸井感覺自己在顫抖。
“game越前，3-4.”www..co(m)
“越前那傢伙居然完全壓制住了幸村。”
他們不是重生了嗎？關東明明沒有輸掉啊。桑原心裡壓抑得難受。
“game越前，4-4.”
“歷史即將該寫，青學會阻止立海大的三連霸。”
不對，這個球速比起訓練營的差多了，但也不是不能應對。柳生深吸一口氣乾燥的空氣，明明真田的疾如風幸村接得很順手啊。
“game越前，5-4.”
“在享受著打網球的樂趣嗎？”
不對，這是假的。真田差點將椅子掰斷。
立海大陣營本想為幸村加油打氣，但是正選們都不發一言，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切原張了張嘴，看著前輩們可怕的表情，到底還是沒有說話。
“賽末點。”
聽到這個宛如死神降臨的宣告，重生組不約而同地向著正在比賽的幸村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