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曉 作品

574 一吻定情

    蘇曼淡淡道,“雅善……”

    “你不要說了,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呢,我只想知道自己輸在哪裡,又不會對她做什麼,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呢?”雅善公主悲傷地問,悽然地看著他,褐色的眼眸露出淡淡的,清幽的怨來。

    蘇曼眉心緊擰著,他沉默了,似在思考著什麼,終究還是沒說,雅善公主悽然一笑,“蘇曼,會不會是你為了拒絕我,特意找的藉口,你在騙我嗎?”

    “絕不是!”蘇曼凝眉,“我不會說謊!”

    這是蘇曼一大優點,他寧願你悲傷絕望透頂,他也會和你說實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隱瞞,除非有些事他不想說,但他一旦說出口,一定是真事,他不會騙你。

    正是因為了解蘇曼是這樣的人,雅善公主才知道她的話是多麼的可笑,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可若是這樣期盼著,心裡的痛會少了些許。

    並不會那麼疼痛到窒息。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我不再問。”雅善公主痛苦地閉上眼睛,她是公主,有公主的驕傲,閉上眼睛,讓眼淚流到心裡。

    不在他面前流露出一點點眼淚,她的驕傲不允許。

    “那你的決定呢,依然要嫁給查爾斯嗎?”蘇曼問道。

    雅善公主緩緩地睜開眼睛,平靜地說道,“我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有些亂,此事容我好好想一想。”

    她是懷著一顆希望的心來的,以為蘇曼會像騎著白馬的王子,帶她離開皇宮,離開華麗的牢籠,從此自由,沒想到會傷痕累累。

    她心中難受,心思都被他打亂了,什麼也不想去想。

    蘇曼也不急著知道,緩緩道:“你好好想一想,下決定的時候,多為自己考慮,別太勉強。”

    雅善公主點頭,悽然一笑,不能嫁給蘇曼就註定了,她這一次做什麼決定,都會很勉強,唯一不同的是,勉強程度大小不一樣罷了。

    “真的不考慮告訴我嗎?”雅善公主不死心地再問一聲,“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都不值得你說一句實話?”

    蘇曼眉心挑了挑,眼角掃過牆角處,靜默不語。

    雅善公主終於死心了,苦笑,抿了口花茶。

    小奶包沒聽到蘇美人的承認,有點小小的失望,“白夜,蘇美人沒說喜歡你耶。”

    白夜淡淡一笑,“小子,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懂了。”

    這些彆扭的心思,旁觀者或許又沒有當局者看得清楚,感受得清晰,他那顆跳動的心,還是噗通跳個不同,好一會兒才減緩了速度。

    男人,也有禍水一說。

    他戳了戳小奶包的手臂,淡淡道,“小子,你該退場了。”

    “為什麼,你呢?”

    “回去抱你妹妹。”白夜說道,小奶包心中知道白夜想要和蘇曼單獨談談,忍不住豎起一根拇指讚美他,夠爺們的,總算開竅了。

    白夜很鄙視他,小奶包說道,“那位公主還沒退場,我為什麼要退場,等會。”

    白夜磨牙。

    雅善公主起身告辭,蘇曼起身,走上前,擁抱住她,在她耳邊說了句話,雅善公主臉色劇變,聲音略有顫抖“你怎麼會……”

    蘇曼淡淡道,“所以,雅善,抱歉!”

    雅善公主似是釋然,又似更為悽然,閉上了眼睛,微微仰著頭,阻止下滑的眼淚,最終睜開來,略有淚意,她咬牙祝福,“祝你幸福!”

    “多謝!”

    她心中縱使有萬般不捨,也忍耐著,轉身離開。

    角門處,白夜催著小奶包起來,小奶包突然把白夜往前一推,白夜沒想到小奶包突然來這麼一招,沒有防備,就這麼明晃晃地差點撞上了出來的雅善公主。

    兩人都是一愣,小奶包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大笑而去,白夜咬牙切齒,靠,他又被這個壞蛋小子給陰了,他等著,一會兒再和他算賬。

    雅善公主的臉色很奇怪地看著白夜,又回頭看看蘇曼。

    蘇曼問,“你和寧寧在這裡做什麼?”

    白夜淡定回答,“散步!”

    蘇曼冷哼,散步,蘇家這麼大,散步散到他的牆角下聽了這麼許久也聽不容易的。

    轉而很有風度地向雅善公主行禮,並自我介紹,握手,算是認識,白夜的君子風度是第一恐怖組織所有男人中的代表人物,號稱會走路的國際禮儀書。

    君子如玉,風度翩翩。

    他性子淡漠,瀟灑,不易近人,但真要和你客套起來,拼禮儀你是過不了他的。

    雅善公主也回一個很正式的禮,眼光在他和蘇曼身上一轉,釋然一笑,回頭道,“蘇曼,別送了,我自己回去,你和他應該有話要說,我先走了。”

    “讓黛娜送你。”蘇曼淡淡道。

    “好!”雅善公主輕笑,瀟灑轉身離去,心中暗暗嘆息,如此男子,怪不得……心中那點淡淡的不甘,化為烏有,笑了起來,蒼白的容顏血色似乎回了一些。

    這麼多年,她一直為了蘇曼而活,總算是新生了,該為自己活一次了,不管是嫁不嫁給查爾斯,她都要好好的為自己活一次。

    蘇曼冷眸掃過他,往裡走,白夜自然跟著,一時沒話題,白夜隨意扯了一個,“七公主很美啊。”

    “這是全阿拉伯都知道的事。”蘇曼也淡淡地問,看似很隨意,長袖下的手卻又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平靜地坐了下來,主動拿過一個玉杯,給白夜倒了一杯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