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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諾冷若冰霜,小奶包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握得許諾生疼,其中一位少年戲謔道:“小師妹,你什麼時候和這小子感情這麼好了,還手拉手的。”

    許諾眸光微冷,沉聲道,“墨二哥的吩咐。”

    兩少年神色凜了凜,很顯然很懼墨玦。

    “帶他上機。”老者吩咐,兩位少年過來,許諾一把扯著小奶包往後,“師父,你要帶他去哪?”

    “許諾,這不是你該問的。”老者動怒,對許諾的反叛很不悅,臉上的皺紋一聳一聳的,看得人心驚。

    許諾冷聲道:“師父,墨二哥讓他二十四小時不許離開我的視線,你要帶走他,可以,我也要隨行。”

    “放肆!”老者揚手,小奶包第一反應就是反手把許諾拉到身後,自己接了老者一巴掌,白嫩的臉頰頓時通紅了,小奶包的唇角裂開,鮮血溢出。

    真疼,許諾經常被他打,都是臉不改色,他今日才知道有多疼。

    真鬱悶,他長這麼大還沒捱過巴掌呢,除了許諾給他幾巴掌,今個兒又是為了許諾捱了一巴掌。

    “石頭。”許諾一驚,“師父,你做什麼呢?”

    她師父多大的手勁她是知道的,石頭這麼嬌氣的,哪受得住。

    “許諾,倒是我想問你,你要做什麼?你聽墨老二的,還是聽我?”老者震怒,“這島上是我說了算。”

    “師父您別忘了,墨二哥走的時候說過,這島上大事由我全權做主。”許諾緊握小奶包的手,一身火紅,霸氣凌然,“這兩年你隨意決定習慣了,恐怕忘記這島的主人是我,忘憂島是我許諾的。”

    “你……”老者惱羞成怒,舉手又要打,小奶包拉著許諾後退,許諾偏頭看他,半邊臉頰腫得嚇人,她心中火起,她的人她怎麼打都沒關係,別人打就像打她臉上一樣。

    兩少年見許諾和老者頂嘴,心頭一樂,在一邊煽風點火,許諾眸光一冷,警告似地看他兩,兩人態度收斂不少,這島上大半是師父的人,她心知這一次護不住她的石頭,只是……

    “師父,我只要我能一起同行,沒什麼意思,你知道墨二哥的話我一直奉若聖旨,從未不聽。”許諾淡淡道:“師父你要帶走他,我又沒反對,大家何不各讓一步,我在出來之前已經開啟了所有的軍事作戰系統,沒我的允許,你們上空就會被導彈擊落。”

    寧寧心驚,老者怒氣狂飆,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倏地許諾背後紅光一閃,一枚麻醉彈擊中許諾的背脊,她晃了晃,寧寧大驚,“許諾……”

    “石頭……”許諾神智一陣迷糊,她還說了句什麼,小奶包太慌沒聽清楚,就見許諾軟軟地癱在地上,失去意志,背後一名少年持槍而立,溫潤如玉。

    “風,做得好,派人去關了程序。小丫頭片子,讓你狂。”老者忍不住踢向許諾。

    寧寧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推開他的腳,冷聲道:“倚老賣老。”

    老者大怒,一陣拳打腳踢,寧寧護著許諾,隨意他打,疼痛還是其次,此刻他最擔心的,竟然是許諾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把他帶上飛機。”老者打夠了,揮手讓兩名少年上來,把傷得極重的小奶包扔上飛機,等告知程序已關閉,老者也隨著上了飛機,讓人開機,離開忘憂島。

    “許諾……”許諾,許諾……

    寧寧有一種錯覺,再見,恐怕難了,摸著心口她留給他的暖玉,小奶包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離別。

    深夜的島嶼很安靜,只有海嘯的聲不斷地傳來,程安雅聽得心驚膽戰,這個夜裡的氣氛很不尋常,島上太過於安靜了,緊繃,危險,隱約透出一股血腥。

    程安雅惴惴不安,忍不住下樓去,別墅空無一人,但今夜有人守著她,她依舊能四處走動,但和平日不同的事,今天走動有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