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霸唱 作品

雲南蟲谷 第七章 穿過高山 越過河流

    我們出發時曾把所有的裝備器械歸類,這個揹包裡面裝的是丙烷噴射瓶,可以配合打火機,發射三到兩次火焰,由於不太容易買到,所以只搞來這一瓶,準備倒斗的時候才裝備上,以防不測。而且包中還有六瓶水壺大小的可充填式氧氣瓶,還有標尺潛水鏡和呼吸器,這些都是倒那座建在湖中的獻王鬥不可缺少的水下裝備,就是由於揹包裡有不少充滿各種氣體的設備,所以一時還未沉入水底。

    這個揹包如果失落了,我們就可以趁早夾著尾巴鳴金收兵,打道回府了。shirley楊見此情景,也是心急如焚,想用飛虎爪把揹包鉤回來,而那飛虎爪還死死纏在蘑菇巖上,一時無法解脫。

    我知道若再延遲,這些裝備就會被水衝得不知去向,手中只有工兵鏟,見岸邊岩石的反斜面上有條裂縫,也不多想就把工兵鏟當作巖楔,將整個鏟刃豎起來插進巖縫,再橫向一用力,工兵鏟就卡在了岩石的裂縫中,伸手一試,覺得甚為牢固,便把整個身體懸掛在河面上,一手抓住工兵鏟的三角把手,另一隻手伸進水中去抓住剛好從上面漂過來的揹包。

    揹包被實實在在地抓到手中,這顆心才放下,沒想到突然從水中躥出一條刀齒蝰魚,張開它那鋸齒尖刀般的大口,在半空中給我的手背狠狠來了一口。

    我手背上的肉立刻被撕掉一塊,疼得我全身一抖,險些掉進河中,我雖然吃了一疼,也沒把那揹包撒手。又有數尾刀齒蝰魚使出那鯉魚躍龍門的手段,紛紛從水中跳出來想要咬我,我身體懸空,又因那揹包太沉,根本無法躲閃。

    多虧胖子與shirley楊從後邊把我扯了回來,才僥倖未被群魚亂牙分屍。我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看左手的傷勢,還好並不嚴重,只被咬掉一塊皮肉,雖然血流不止,終歸是沒傷到筋骨。

    shirley楊急忙取出藥品給我包紮:“你也太冒失了,人命要緊還是裝備要緊?裝備沒了,大不了就讓雮塵珠在獻王墓中多存幾日,性命丟了可不是兒戲。”

    我對shirley楊和胖子說道:“這點小傷算什麼,我今天要是再不表現表現胡某人的手段,那美國顧問團可又要說我們無能了,對不對小胖?”

    胖子笑道:“老胡你這兩下子算得什麼本事,偷雞不成反丟把米,自己讓魚給啃了一大口。咱們大將壓後陣,等會兒到了獻王墓裡,你就全看胖爺的本領,讓你們開開眼,知道什麼是山外有山。”

    shirley楊先用雲南白藥給我的手背止住了血,又用止血膠在外邊糊了一層,然後再用防水膠帶包住傷口,以免進水感染髮炎,最後還要給我打一針青黴素。

    我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輕傷不下火線,而且還有點暈針,這種抗生素咱們本來就沒帶多少,還是先留著吧。”

    shirley楊不由分說,讓胖子把我按倒在地,強行打了一針才算罷休。測定了一下方位,見河道邊上勉強可以通行,便背上裝備,準備開11號,沿著這條地下運河走出去。

    我們沿河道而行,見這條為修建王墓開鑿的水路規模不凡。原以為獻王是從古滇國中分離出來的一代草頭天子,他的陵墓規模也不會太大,但是僅從穿山而過的運河來看,這位擅長巫毒痋術的獻王,當真是權勢熏天,勢力絕對小不了,那座修在“水龍暈”中的王墓規模,也應該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

    在漆黑的山洞中越走越深,又步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河道邊突然出現了一段坍塌,碎石一踩便紛紛滑進水中,根本不能立足,看來這條路無法再繼續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