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什麼才是好妻子？

    “小灰灰，你先出去。”馮耘驀地轉頭斜眼掃向小灰，淬冰一樣的眸子，帶著凜烈寒氣。

    小灰灰感覺到無形的壓力蓋項而來，但念及與石妖的四百年交情，又毫不退縮的迎上他的視線，正欲再次開口。

    馮耘忽地廣袖一揮，便有一股無形力量襲向小灰灰，待她回神之際，鳥身已被驅出房間。

    “夫君？”陶喜看著小灰灰突然飛出屋子，雖然她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瞠著黑白分明，無辜的雙眸定定的看著馮耘，似乎有無數的問題要問，卻又牢牢記得秋香說的，妻以夫為綱，做妻子的少說多做，聽從夫君便是。

    “娘子！”馮耘察覺到她的顧慮，心中又是一酸，他愛憐的看著陶喜，“娘子想知道前塵往事嗎？”

    陶喜點點頭，又搖搖頭，“秋香說，人活著向前看，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其實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秋香，秋香卻想到陶家那一窩子狼心狗肺，生怕她想起來再傷心，便拿大道理敷衍她。

    陶喜就是一張白紙，自然體會不出有沒有過去的區別。

    “秋香倒是教了你許多。”馮耘笑笑，倒是不知是愉悅還是嘲諷。

    “你身子剛剛好轉，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說，母親也得知你大病一場，特意派了郎中來照顧你，待他來了再調養一段時間再定。”

    “夫君做主便是！”陶喜謹遵妻綱，乖巧的應下。

    馮耘眸光不覺又是一怔。

    他終於知道心裡擠著的那股複雜情緒是為什麼，現在的陶喜雖然乖巧順從，但是她的眼中卻少了一團鮮活的靈氣。

    不會再像從前一樣，豪爽的扛起他，來一句:馮耘，以後我帶你走遍天下！

    他懷念那股鮮活靈氣，他希望她變回曾經的性子。

    但是……有些事還是不要想起的好！

    馮耘閉了閉眼，將她緊緊抱住，“娘子！”

    他抱得那樣緊，緊的幾乎要將她納進身體裡。

    陶喜感覺得到，他又不高興了。

    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任他抱著自己。

    她思維簡單，想不明白的事也就不想了，然而想不代表這些問題就不存在了。慢慢的這些問題積在她的心裡，她越來越困惑，也就越難問出口，也就越來越沉默，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