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單樅 作品

70、丞相的工具人繼妻(完)

    他一個小小的孩子,又長在相府這樣往來都是文雅人的環境裡,怎麼會知道這些汙言穢語的?

    那只有一個可能——從他娘那裡學到的,秦梅可不是斯文人,她出身鄉野,小時候不知道聽過多少村裡的潑婦罵街,自然耳濡目染。

    這些年許時初也沒惹過她,根本就把她當透明人,更沒有損害過她的利益,不明白她為什麼對許時初有這麼大的惡意,都怨恨得在兒子面前罵人了。

    許時初並不知道,有些人的恨意並不一定是來源於利益被損,還有可能來源於嫉妒。

    秦梅確實是嫉妒許時初,即使許時初是個只有名頭的相府夫人,可她有自己的產業,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自己想要怎麼享受就怎麼享受,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在外面也受人尊重敬佩,夫人小姐們恭維她、讚美她,她有身份有錢財,還有美貌!日子過得如魚得水、無憂無慮,這叫秦梅怎麼不嫉妒?

    特別是在她過得這麼舒適的時候,秦梅自己的日子卻越過越憋屈:雖然有了兒子,但兒子天性駑鈍、很難管教,不得公公和丈夫喜歡;而丈夫又與她越走越遠,甚至還真的納了妾。

    她想把精力放在管理家事上,卻偏偏沒這個才能,被奴僕糊弄,把相府弄得烏煙瘴氣,甚至連府裡的產業都差點被她弄垮了,於是她的管家權被收走,自然地花錢就不能隨心所欲了。

    沒錢沒權,兒子不爭氣,還不得丈夫喜愛,這樣的人生,還有一個處處如意的許時初在一旁杵著,就更顯得她的悲慘了。

    外人都會拿她和許時初婆媳倆來對比,這一對比,全都是誇許時初、貶低她的,秦梅不怨自己沒本事,反而恨上許時初比她出色,這一怨恨就不免在兒子面前表現出來,她不敢在其他人面前罵許時初,但在她兒子面前卻是敢的。

    但她卻不知道她罵許時初的那些話都被她兒子記住了,還在相府裡,大庭廣眾之下罵了出來,這下子把她暴露得透透的。

    許時初不是玻璃心的人,被個五歲的孩子罵了也不會痛苦難過,但她也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她當時就開門出來,親自問洛嚴,這些話是誰教他的。

    洛嚴畢竟還是個小孩,以為許時初是被罵怕了,於是得意洋洋地說是他娘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