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單樅 作品

1096、被提拔成侍妾的忠婢(16)

    時初彷彿能透過時空,看到一個兩三歲乖巧白、嫩的小孩,靜靜地坐在小凳子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母親低頭做繡活。

    “哎,真是小可憐蟲。”時初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

    “娘?”祝延禮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字來,手還抓住是時初捏住他連的手,雙眼溼漉漉的看著時初,彷彿懵懂的孩童呼喚自己的母親,那樣眷戀。

    時初的心忍不住軟了些,並沒有反駁他說自己不是他親孃,於是祝延禮又喊了她一聲“娘”,還抓住時初的手往自己的臉上輕柔地貼了貼,“娘,孩兒甚是想你……”

    原來是想娘了,時初看見他這模樣,愈發覺得他可憐了,他還不滿二十歲,在後世,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才剛上大學,依舊被父母當做孩子對待,關懷至備,但祝延禮已經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嚐盡生活的冷暖,只能依靠自己努力去拼一個未來。

    “睡吧,娘在這裡看著你。”時初冒充了一下小可憐的娘,小可憐聽見她溫柔的聲音,果然很快就放鬆下來,陷入了沉睡。

    時初等他睡著,又在床邊陪了他一會兒,確定他不會醉酒嘔吐了,就離開回自己家了。

    祝延禮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後誤把時初當成親孃的事,他第二天清醒過來後太特意跟時初道了謝,謝謝她那香醇的好酒以及她昨晚耐心照顧醉酒的自己。

    時初無所謂地對他擺了擺手,只說是舉手之勞。

    時間飛逝,四皇子私藏金礦還是被調查得一清二楚了,甚至還牽連出他和他的手下犯下的其他罪行。

    張啟山作為四皇子的心腹,自然也免不了跟四皇子同流合汙,於是毫無意外,繼四皇子被貶為庶民、終生拘禁之後,張啟山一家也被抄家奪爵、流放三千里,而這已經是看在他們安定侯府祖上有功於朝廷的份上輕判了,否則就憑著張啟山敢摻和皇子鬥爭、算計皇帝其他兒子的事,就已經被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