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虎 作品

第九百零三章 順風順水




    夏平安知道這計策一定會成功,他上船的目的,除了激勵士氣之外,他其實還找機會近距離看看那個號稱“吾有三志,國家大事,皆我所出,一也;帥師伐遠,執其君長而問罪於前,二也;無論親疏,盡得天下絕色而妻之,三也。”的完顏亮長啥模樣。



    完顏亮的這話,可比路易十四的那巨名言“朕即國家”更加深刻霸氣,路易十四隻有完顏亮三分之一的志氣。



    ……



    天還未亮,夜色籠罩的江面上,還升起了一層薄霧,夏平安和盛新踏上了踏車海鰍船,宋軍的踏車海鰍船就在夜色的掩護下,再次出動。



    這個時候就再次顯示出踏車海鰍船的強大來,無論順流逆流,無論有風無風,這踏車海鰍船在江面上的靈活機動,幾乎可以堪比輪船。



    踏車海鰍船上,除了船上的宋軍將士之外,還有夏平安之前就讓盛新招來的一百多個江邊長大的膽大青壯漁民。



    這些漁民從小在江邊長大,一個個兒都是浪裡白條,閉眼可渡長江,在重賞和保家衛國的刺激之下,聽說又可以打金狗,這些挑選出來的青壯漁民,一個個摩拳擦掌,已經準備大幹一場。



    踏車海鰍船順流而下,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悄然來到了楊林渡口外面。



    金兵果然如夏平安所料,雖然已經吃了敗仗,但依然驕橫自大,根本沒有安排人在江面上巡視,對宋軍戰艦的到來,完全一無所知。



    這個時候是黎明之前,正是人最貪睡鬆懈的時候。



    “諸位,就拜託了,光宗耀祖為國殺敵,就在今日,等回去之後,我再為諸位慶功……”夏平安舉著酒碗,一口把碗裡的酒喝乾淨。



    “大人,您就瞧好了,在岸上,騎著馬的金兵咱打不過,可是在這水裡,那金兵有一個算一個,我能把他們全部逮著去喂江裡的泥鰍,不就是往那些金兵的小船上點把火扔個罐子麼,小事一樁……”一個滿面黝黑的漁民喝完酒對著夏平安咧嘴一笑,把酒碗扔到江裡,然後一個翻身就從船的甲板上無聲無息的鑽到了水中,連浪花都沒激起一點。



    夏平安在船上敬了那一百多個青壯漁民一碗酒之後,那些漁民喝完暖身酒之後,一個個就無聲無息的從船上滑到了江裡。



    這些漁民的身上,都穿著魚皮水靠,手腕上拴著線,線的一端繫著一個吹起來的羊皮袋,那羊皮袋是空的,浮在水面上,羊皮袋裡裝著火油罐,還有用蠟封好的火摺子,夏平安交給他們的任務,就是去把楊林渡口停著的那些金兵的船,給點了。筆趣庫



    這任務,對別人來說絕對難以完成,但對這些生活在江邊的漁民來說,完全就是小事一樁。



    夜色中,那些蛙人漁民從踏車海鰍船上下了水之後,只是五六分鐘的時間,就游到了楊林渡口那些金兵的船旁邊,一個個踩著水,打開手腕上拴著的浮在水面上的羊皮袋子,把羊皮袋子裡的火油罐拿了出來,又拿出蠟封的火摺子,火摺子一打開,點燃火油罐外的火繩,接著把火罐往他們旁邊的金人的平底船上一扔,轟的一聲,那金人的渡船就在夜色之中燃燒了起來,變成了火把。



    隨著停泊在楊林渡口的一艘艘的船隻被點燃,沖天的火光下,整個金人大營一下子就被驚動了。



    不斷有停著的船被點燃,也就是一兩分鐘的功夫,一百多艘金兵的船,就全部燃燒了起來,而完成任務的那些江邊漁民蛙人,在點了金兵的船之後,也沒有回踏車海鰍船,而是直接游回南岸去了。



    在被點燃的火光的照耀下,一個個兒驚叫了起來。“不好,宋軍夜襲……”



    金兵大營亂成一團,看到身邊的船被點燃,就在這個時候,天也差不多亮了,東邊的天空已經有了亮光,一些金兵上了船,想要把船從渡口駛出,但迎面就撞上了早就等著的宋軍的踏車海鰍船。



    霹靂炮的轟鳴在楊林渡口外的江面上響起,那些僥倖從渡口駛出來的金兵的船隻,再次重演了昨天白天的一幕,不是被踏車海鰍船撞毀,就是在霹靂炮下四分五裂,成為燃燒的浮木。



    踏車海鰍船上的神臂弩,還對著岸邊亂跑的金兵的騎兵開火,神臂弩下,岸邊的金兵騎兵死傷狼藉,到處都是哀嚎之聲,



    夏平安站在踏車海鰍船的最高處,看著金兵的大營,可惜,江面上離金兵大營的中心還是有些遠了,這中間隔了千米多,夏平安只能看到金兵大營主賬所在的位置和完顏亮的旗幟,還能看到主賬所在地,似乎有一個人在不少人的簇擁下登上了旁邊的山包朝著這裡看來,想必那個人應該就是完顏亮。



    那完顏亮的主賬周圍,還掛著不少的腦袋,那些腦袋,都是昨天白天作戰失



    利後被他遷怒的手下千夫長萬夫長百夫長和那些扈從部族軍隊貴族的腦袋。



    “完顏亮這個傢伙估計也沒幾天好活了,再過幾天,完顏雍就會造反廢了他,然後,完顏亮就會被他的手下殺死……”夏平安搖了搖頭,完顏亮這個傢伙或許在女真人中算是一個厲害角色,但是,完顏亮有一個最壞的毛病,就是看到美女就想搶過來睡了,這是他的人生三大志向之一,所以他手下大臣的妻女,只要長得漂亮一點的幾乎都被他凌辱過,這叫別人怎麼能忍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