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生之物

由於妖道作為正派名宗出現,被奪舍並不被各個造物當做什麼大不了的事,尤其是對於有一定程度上通曉妖道的那部分。世上傳世神器多得是,沒有一個不一定程度上奪舍的。這種神器有人搶,那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

但這個就不一樣了。

深挖目前持有神器的傳人,該傳人作為妖道一途被刷下來,有血海深仇的仇敵頗多,當年竭盡全力成為此神器的繼承人,想必與此脫不了關係。畢竟該傳人已經在世上找不到一個活著的親屬了。

然而,那些本應與其有血海深仇的人卻基本上大都仍舊活在世上。光這一點,就足以讓大多數人望而卻步。因此,該系的神器幾乎沒有人盯上。

能讓一個以憤怒為唯一驅動的人到現在都不去復仇,變成如此似活非活的狀態,該神器的亦正亦邪正在於此。

天下爭奪神器者眾多,幾乎沒有一個仁善之人可以長久把握神器。拿到神器後趨於仁善者,多半無法保住一切,只能使神器快速流轉。唯獨這個神器除外。

不過有自己抱負的人不來奪此神器,不願冒這個風險,反倒是讓更多像此代繼承者一般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成為了試圖繼任的人。這一切實際上並不會讓持有者的處境更安全。

“這種事應該是幾乎所有對此神器有所打算的人都會清楚的吧。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代神器說話的仍是繼任者,他深受記憶與實際感知衝突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甚至無法作出任何抵抗,心中總有一股大難臨頭自己卻毫無準備,準備方法就在眼前自己卻像完全學不進去那樣不安,簡直與臨考卻依然不間斷心不在蔫玩遊戲受折磨的感覺一樣。

這可不就是又想複習,又複習不進去,不想複習的樣子。

那忍不住來問的人神情失落絲毫不像演的,那種失望的樣子就像滾過心頭的蜂蜜,使得囚籠中的神器傳人竟莫名有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