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食

“不必緊張,我不強迫你與我分個高下。我們可以以你正在做的事來作比,也算是合作。你應該可以理解這對我的重要性吧。”

這引起更多注意的優勝者說了半天,對方卻依然不為所動,從未被他人無視過的他只覺從未有過的尷尬四面八方向他壓來。

但他沒有辦法。他理解對方對他冒犯的厭煩,但他不得不為他的履歷拼一把。

他的人生除了這連勝的履歷以外一無所有,這是他在宗派中立足的唯一倚仗。與爭面子的人不同,他必須贏,必須得到眾人的關注,必須維持某個令大多數人都不能理解的東西。

他從小到大為此拼過太多了。他不想再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了。不論如何,他必須比這一場。

“如果你不介意直面死亡的話。這次的事件與普通的鬧鬼事件完全不一樣。一切準備都可能毫無意義。你有相應的覺悟嗎?”

他終於等來了回應,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一點。

“我與死亡接近太多次了。覺悟我也許沒有,但退縮是永遠不可能的。”

這人好像初生牛犢,對方也不再多說什麼,但只有他自己在面對怎麼。

在場的人們一人生活在一個世界裡,但由於他們長得看起來是一個世界的人,因此他們毫無知覺。造成這種情況最大的原因,還是他們沒必要把精力放在這些地方。

跟隨靈智武器指引來解決問題的人不把之前發生的事放在心上。他只覺得對方的執著源自於對自己實力的過度自信,只要自己按照自己計劃的那樣當中坐實自己的力量,也算是給對方臺下。

於是他也不深挖對方可能的意思,站在原地很快開始著手把過於靠近村落的山體瓦解掉,以清空視野,免得晚上有一大片盲區難辦。

然而還侷限於對方施法時間是晚上無疑是低估了對手。在他著手崩解面前的山體,將山上的樹木大片折斷的時候,周圍的山卻突然流動起來。明明甚至沒有引發地震,但周圍的地形卻肉眼可見地迅速變化,外圍的田地被推走,遠處的山脈藉機步步緊逼,原本與山體距離很遠的城市立刻變成了盆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