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患

街邊搬凳子出來的人從樓上下來,環顧街道,街邊冷冷清清,沒有一點主幹道的樣子。

“這街上人怎麼又這麼少,西面城門又封上了?”

“那沒法啊。”一邊沒事幹假裝擦桌子的夥計接過話,“自打那群擺弄相機的進了城,西面隔三差五就會來妖怪闖結界。市場上的肉都趕不上白菜價了。”

這搬板凳下來的是邊界輪過班的,知道這算什麼事,感嘆道:“哎,這妖怪協同性強了打不過,協同性差了又一個接一個來,這一天天的來,且不談賣肉的要幹不下去幾家,就光說導致的隔三差五城門封鎖,這城市的構造就受影響。這曾經堂堂的主幹道,現在是人也沒有,到時候街上好不容易租下鋪子的人交不上租,又不知有幾家要倒。”

茶館倒還好,這種人少的館子自有其目標客戶,街上其他的可就遭殃了。

“習慣就好。就算沒了妖怪衝門,苦命人也照樣有的是厄運輪番敲門。啥時候又太平過。”

茶館的夥計靠著桌子感嘆。天天聽茶客閒聊的夥計也常常聽到些慘事。

以他們的架構,這上下的差距之大不可避免,最下層對於一切改變唯一的感覺就只是城市面積在擴大,人流量在不斷增加。

“光肉跌價了,應該不止吧。”

搬板凳坐門口的人雖然不在別處聽這事,但卻早有預料。

“周圍的村子也沒有結界,這些妖怪踐踏農田的事可不是封個城門清理清理就能解決的事。以前有些個獵戶村聯合捕獵還好說,菜價糧價還控制的住,最近村裡的年輕人人都跑沒了,獵戶村也組織不起來圍剿妖怪的人手,各種糧食和菜都產能大跌,這價格壓不住往上走啊。要不是商會提前知會過一聲,開飯店都得餓肚子。外有妖怪,內有商會,核心還有魔怔貴族,不好過啊。”

村裡的人大面積被聚集到城市裡,農業產能銳減,讓本就過得不如意的人們更加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