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流火 作品

167、番外之逼供

    秦恪按住李朝歌的手, 他的下頜還放在李朝歌肩膀上,這些話就像是在李朝歌耳邊響起的一樣,那股低啞的震動感尤其磨人。李朝歌靜了靜, 手翻過來,指尖輕輕在他掌心打旋, 一點一點挪到手指根部, 緩慢摩挲他的指節:“剩下的還記不記得?”

    秦恪喉結動了動, 依然抵在她頸邊,聲音低啞微顫:“你指的是什麼?”

    秦恪的手長得實在很漂亮,李朝歌即便看不到, 從他的手指根部滑到指尖,再順著線條形狀滑回去,都能感受到他骨相的優越。秦恪的手雖然還壓著她, 但力道早就放鬆了,李朝歌摸了一會,順著他的手指, 撫過他的腕骨,在他手腕後那處淺疤輕輕磨蹭:“你還不知道?”

    這處疤是他祭劍時留下的,因為傷及魂魄, 所以即便重塑身體,這道疤還是跟過來了。李朝歌身上也有同樣的被潛淵劍留下的傷疤,她現在摩挲這一處, 秦恪不可避免地想起她的痕跡在什麼地方。

    秦恪微微低頭, 呼吸撲在李朝歌脖頸上, 李朝歌正在想他打算幹什麼,就感覺到一個柔軟沁涼的觸感壓在她血管上。秦恪低頭吻住李朝歌的脖頸,感受到唇下那寸皮膚有節奏的跳動, 血液汩汩流過,他的唇也隨之吮了吮那個地方。

    李朝歌手指一下子繃緊了,她心想是秦恪先動手的,不能怪她。李朝歌的指尖終於放過他手腕上的新月形淺疤,而順著他的手臂往上滑,一路撫過他修長緊緻的小臂,肌理分明的臂膀,寬闊平直的肩膀:“揚州記得嗎?”

    “不記得。”

    李朝歌的手轉了個方向,順著他的胸膛,逐漸向下摸索:“公主府的畫呢?”

    秦恪的鼻樑抵在李朝歌脖邊,低笑:“都說了不記得。”

    時間怎麼還越來越往前了?

    李朝歌的手越過胸膛,流連在秦恪腹部。修仙之人的身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即便肌肉都是修長緊緻的,摸起來實在舒服極了。李朝歌順著他腹肌的輪廓,一塊一塊數:“當年女皇讓我們和離,你和我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承諾,還記得嗎?”

    這回秦恪許

    久不說話。李朝歌手指放的很慢,但還是數完了。她指腹停留在邊緣,秦恪靠在她肩上,好整以暇:“繼續往下問啊。”

    李朝歌暗暗咬牙,他真是好得很。李朝歌手指忽然從秦恪腹部拿開,抵在秦恪肩膀上,將他推開。秦恪正不知道該慶幸自己矇混過關還是該遺憾就這樣停止了,忽然發現李朝歌手上力道沒停,繼續朝後推他。

    秦恪眉梢一跳,眼神倏地變得幽深,緊緊盯著她:“你確定?”

    李朝歌的回答是半支起身體,將他推倒在榻上。秦恪不知道是剛甦醒身體弱還是怎麼回事,竟然輕輕鬆鬆就被她推倒了。李朝歌緊隨而上,膝蓋跪在秦恪腰腹兩側,單手撐著榻面,壓低了問秦恪:“看地陵裡的東西,你早就開始準備了。至少在行宮遇到夢魘獸的時候,你就有了改天規的打算,在暗暗動手了吧?”

    秦恪靠在榻上,腰帶半解,長髮微亂,墨黑的髮絲搭在雪白的衣服上,衝撞感尤其強烈。秦恪似笑非笑,他手指挑起李朝歌的一縷長髮,悠悠繞著指尖打旋:“在公堂訴訟的時候,向來是誰主張,誰舉證。你的證據呢?”

    李朝歌俯身,吻住他的嘴唇。兩人誰都沒有閉眼,就那樣盯著近在咫尺的對方。李朝歌眼神中勢在必得,而秦恪眼睛黑亮溼潤,似笑非笑。

    李朝歌用舌尖舔了舔秦恪的唇珠,微微用力,牙齒咬住他的下唇,輕輕研磨。秦恪牙關鬆動,李朝歌趁機撬開他的嘴,從唇間渡過一縷仙氣。

    秦恪一個能接過九九雷劫、法力深不可測的天尊,竟然接受了這縷仙氣。秦恪鬆開李朝歌的頭髮,按到她後腦,將這縷仙氣一絲不漏地全部吞下。

    這是行宮時,秦恪喚李朝歌醒來時的吻法。秦恪接受了,他要是還堅持完全沒有印象,那就說不過去了。李朝歌見目的達成,想要後退,被秦恪按住後脖頸,不肯放鬆。李朝歌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秦恪悶哼一聲,不情不願地鬆開手。

    李朝歌嘴唇已經變得晶瑩紅豔,奪目非常,秦恪眼睛落在那裡,都無法說服自己移開視線。李朝歌深深吸了口氣,待將氣息喘勻後,挑眉問

    :“承認了?”

    秦恪目光描摹著李朝歌的唇形,不甚走心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