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鏡貓 作品

第二百八十三章 母與子的悲傷

    “你是不是覺得師父的做法有些過分了?”

    告別了素馬,他們趕路到了極限之後,苦說一行四人就停下來進行了露營。而作為苦說的兒子,那個一直被其嚴厲對待的慎卻顯得有些坐立難安,他沒有像是苦說那樣子冥想恢復體力。而是時不時的看一眼他們帶著的那個劍士,那個從離開了素馬長老的村子,就一直沉默著的年輕人。

    儘管看上去十分的蒼老和頹廢,但是戒和慎都知道那是因為對方的遭遇,事實上這個劍士恐怕都要比他們小一些。所以戒才會有這麼一問,因為慎的同情心幾乎是永遠用不完的,在看到了那幾乎是生離死別的一幕之後,他真的很害怕慎會對他的父親苦說產生什麼負面的情緒。

    畢竟他們兩個是他最親密,也是最大的恩人了。

    “啊,我理解父親的做法,惡鬼什麼的看到自己在意的東西,然後暴走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並不是很介意那個……”

    慎很明顯顯得不是那麼的自然,因為他從來都不擅長在戒的面前隱藏自己真實的心情,總是能夠被這個心思縝密,並且堅毅的夥伴看穿心裡所想的一切。

    “的確,畢竟他的悲劇乃是自身的不足,還有……魔怪所為,師父的處理已經儘可能的溫和了。只是慎,我想師傅並不會希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吧?可要打起精神啊。”

    戒努力的給這自己的兄弟打氣,但是他自己的動作卻有些忍不住的變形,因為對與還算是幸福生活的慎而言。亞索的身世和他的身世則是有著驚人的相似,他也對亞索母親那時候的表情和眼神,與亞索感同身受。

    因為他曾經並不叫做戒,而叫做苟弗。

    這是個極其低賤的名字,代表著賤民。他的父親和亞索的父親一樣,在某一天突然拋棄了他的母親和他,然後從此消失不見。他至今都還記得他的父親在晚上無情離開的背影,以及自己與母親的絕望和眼淚。因為他們都知道,他這一走,就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他因此而備受欺辱,村子裡的人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十分的和善,但是欺負孤兒寡母這種事情簡直就是一種天經地義的事情,孩子們的言語和欺辱,還有村子裡明目張膽的談論和歧視,最終讓他離開了自己的母親,前往了均衡教派的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