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筱之 作品

第171章 第一七一章“找個坑把他們扔進去,就……

    事實上,玄鷹司也不知道岑雪明的東究竟埋在了何處,他們忌憚封原的人多,擔心他一步找到罪證,所以使了一招惑敵計。

    封原到了刻終於反應過來。

    謝容與、嶽魚七、溫小野身上都沒有東,他們三人今夜的種種行為,是為了拖住他,分化他的兵力。而他居然這上了他們的當,留下百餘人在山上與謝容與周旋,帶了百餘人來追溫小野與嶽魚七,縱是他留了一部分兵力認真搜找罪證,玄鷹司查證的人數多過他,兵還有衛玦、章祿這的良將,這一點太不利了

    封原思及,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回去蒐證,立刻萌生退意。

    身下的馬了個響鼻,正要後撤,嶽魚七一步反應過來,縱身騰躍而起,袖一道細芒揮出,直擊封原的背心,封原不得已,舉刀回身要擋,嶽魚七卻收了細劍,趁著這個當口掠至他馬,將他攔下,“當比武不夠盡興,不容易碰見,大傻留下陪我玩玩”

    轉眼子時已過,兩山交匯的丘陵帶,火光比更亮了一些,衛玦從數道深坑便走過,坑邊搜尋的玄鷹衛見了他立刻稟道:“掌使,北第五區域尚未現異。”

    “正第六區尚未現異。”

    “間第二區沒有現異。”

    兩個時辰,衛玦把這一帶按照東南北分成了三十六個區域,讓玄鷹衛五人一組分批尋找岑雪明埋藏的罪證。這長時間過去了,玄鷹衛卻搜尋無果。衛玦知道蒐證不易,他應該耐心一些,只是,虞侯那裡還說,嶽輩與少夫人功夫厲害,力卻是有限的,不可能拖住封原太久,封原的兵馬最終會找過來的。

    衛玦正在想轍,一名玄鷹衛忽疾步過來,低聲與他耳語幾句。衛玦神色一變,帶著玄鷹衛避開封原的人,“拿出來給我看看。”

    玄鷹衛從袖取出一物,“掌使,屬下適才在坑找到的是這個。”

    物是一塊殘缺的玉牌,上頭刻有紋路,衛玦接過來,照著火光一看,像是一個官員的牌符。

    朝只有有品階的官員才有牌符,是故礦監軍,除了都監,其餘人都不可能有物。

    既是在坑找到的,難道說,這是岑雪明留下的證據

    可是一個殘缺的官員牌符能證明什

    衛玦問:“坑還有別的東嗎”

    玄鷹衛搖了搖頭,“暫時沒有現。”

    衛玦想了想,吩咐道:“繼續往下挖,切記不要驚動封原的人。”隨後將牌符往手一握,快步尋謝容與去了。

    謝容與藉著火色,把牌符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因為玉石殘缺,牌符究竟是誰的已不可考,看底部紋路,應該屬於一個六品及以下的官員。

    只是,岑雪明乃東安通判,官居六品;礦上的都監,官居從七品;還有劉掌事,官居九品。

    這個莫名出現在深坑的牌符,究竟會是誰的呢

    謝容與知道到了眼下這個關頭,絕不能錯過任何一絲線索,“劉掌事跟陶吏呢”

    “回虞侯,他二人在山上,屬下這把他們帶過來。”

    謝容與道:“太慢了,我去見他們。”

    因為要避開封原的人馬,劉掌事和陶吏眼下正在山腰的一個矮棚內,由幾名玄鷹衛守著。

    謝容與到了以後,沒有立刻提找到了牌符,只淡淡問:“劉掌事的官牌帶在身邊嗎”

    “帶著帶著。”劉掌事應道,隨即從腰間摘下玉牌,呈給謝容與過目。

    謝容與隨後問,“礦上的都監可曾遺失過牌符”

    劉掌事不解他為何有一問,搖頭道:“殿下,牌符乃官員身份的象徵,出入轄都要以它為憑,等閒是不敢遺失的。”

    謝容與頷首,一旁的祁銘隨即將手掌攤開,“那敢問劉掌事,這枚牌符是誰的”

    祁銘帳的牌符殘缺不全,上頭還沾了些許泥沙,一看是剛從坑裡挖出來的,劉掌事見了這牌符,臉色倏煞白,連聲音也起顫來,“回殿下,下、下官不知”

    如果說謝容與原本還沒參破這牌符的古怪,見了劉掌事這反應,心一下生出了非常不的預感。

    正如適才所問,這枚牌符既不是都監的,也不是劉掌事的。

    那依照道理,它只能是岑雪明的。

    可是岑雪明到礦上來,是為了躲避曲不惟的追殺,他根本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把這枚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牌符帶在身邊,他不怕給自己招來殺身禍嗎者,到了嘉寧元,嘉寧帝大赦天下,岑雪明起了離開礦山的僥倖心理,但是他的做是,以炸山換取一次給石良信的機會,讓石良進山以證自己的身份,如果他身上帶著牌符,把牌符給礦監軍一看不成了,何必冒性命的風險

    由可見,這枚牌符最不可能是岑雪明的。

    如果牌符既不屬於岑雪明,也不屬於都監和劉掌事,那它還可能是誰的呢

    在這些當,還有哪位官員到過礦上,並且將自己的牌符遺失在了這山野深坑呢

    謝容與想起一個人,石良。

    心寒意遍生,今天他審問劉掌事時,這位掌事分明說,石良雖然來給岑雪明收屍,但他沒進到礦山,人失足摔落山崖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