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痕 作品

第20章 歡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沈清軒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落,先時砸在枕頭上,後來溼痕蔓延至鬢角,無聲無息的下滑。

    伊墨緘默著,看了他很久,其實心裡也明白,此番逗弄的過火了。卻不想停,一點兒都不想。原先只是想逗弄他而已,現下卻是實打實的,讓伊墨想要欺負他,狠狠地欺負。

    終於抽出手,他舔去沈清軒眼角淚水,問:“可抹好了?”

    沈清軒仍是回不過神的模樣,只胡亂應著,伊墨又親了親他的臉,將腹下鼓脹在他手指上磨蹭,“扶著它進去。”

    沈清軒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抽出手來,扶了他的根部,將碩大頂端抵了入口,又愣愣的望著他。

    伊墨又看他片刻,才猛地一沉腰,蠻橫的搗進去。沈清軒“唔”了一聲,長久的前戲讓那入口溼軟無比,進入的毫不費力,連痛感都蕩然無存,只有被瞬間填滿的充實與快活,本能的擁住身上軀幹,拱起臀部迎上,發出浪蕩的呻吟。

    伊墨將他摟在懷裡,一手託著他的腰肢,身下又溼又暖,被緊緊箍住,像是要榨出他精血來似的,一陣收縮絞擰,絞的他尾椎一陣接一陣的蔓延上顫慄的快口感,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伊墨退出些許,又狠狠撞進去。再次被死死纏住,纏的太厲害,彷彿就是要逼他發狠。

    沈清軒大口大口喘著氣,仿若被頂的要窒息了似的仰著頭,手臂掛在他身上,每被撞擊一次就鬆軟一分,掛也掛不住,只知道敞著腿,渾身都在發顫。聲音已經嘶啞的沒了調子,胡亂的叫著,身下硬物也不知流了多少汁液,股間更是潺潺作響。

    “可舒服?”伊墨在他耳邊問,聲音冷清依舊,調子裡卻有一股狠歷,終於也被逼的失了從容,只曉得在那軟膩裡一次次撞擊,恨不能把這柔韌束縛他的地方撞出個出口來,衝出去才好。

    可這柔嫩地方,只會在他每一次兇悍撞過來時,給予他更加緊密的包裹,吮吸著,擠壓著,像是海中水藻,有著世間最柔軟的武器,只要纏住,不死不休!

    伊墨抽出身,將意亂情迷的人翻了個身,腹下墊著軟枕,高抬著臀,如動物般趴在床上,露出股間溼漉漉的入口,水光淋漓著,皺褶充血綻開,被摩擦至豔紅,只一眼看去,景象淫靡的讓人眩惑,伊墨挺著腰,將自己同樣溼漉漉的硬物再次刺進,盡根沒入,又被吸咂著,伊墨退出再挺進,那張嘴死死咬著他,彷彿一朵鮮豔的食人花,吞了他的骨血還嫌不足。

    “可舒服?”伊墨冷著聲再次問,雙手固定著沈清軒的腰提起,一次次帶向自己,每一次帶來的同時他又挺腰,迎面撞上。肢體的撞擊聲響徹屋內,隱約帶著殺氣。

    這一切沈清軒絲毫不覺,過於猛烈的浪潮沖刷著身體,他眼前早已白花花一片,伊墨的聲音忽遠忽近,彷彿在另一個遙遠的彼岸,並不清晰的傳來,配合著身體裡幾乎叫人死去的快樂,沈清軒懵懂的應著:“舒服……”隨即就在另一波撞擊下喊叫起來,手中死死擰著被褥,身下脹痛的發狂,後方卻痠麻的叫人想要死去,忍不住喚道:“幫我……幫我……”

    伊墨正欲伸手探過去替他紓解,手還未碰到,卻臨時收了回來,掐緊了他的腰身,低沉道:“就用後面射給我看。”

    沈清軒咿咿嗚嗚瘋狂甩著頭,也不知聽清沒有,卻看出來是抗拒的,甚至自己伸手探向身前,想要個痛快,被伊墨擒住了手肘,反押在背上。

    伊墨再次重複:“就用後面射給我看。”略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我想看你被我幹到射出來的樣子。”

    沈清軒本來就神志不清,卻恍惚著,停止了掙扎。伊墨也遲疑了一下,鬆了他的手。雙手得了自由,沈清軒卻沒有任何撫慰自己的意圖,只是哽咽著,發出很悽慘的聲音。

    可畢竟用後面射精太難了,尤其對從未有過這樣經驗的沈清軒來說,脹痛的快要爆開了,仍是出不來,難受的手臂在床上亂揮,想要抓個可依靠的東西宣洩苦悶,被褥卻早已被掃的遠遠,他什麼都撈不到,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最後他終於發出嗚咽以外的聲音,卻是喊著伊墨的名字,泫然欲泣的道:“你抱抱我。”

    “伊墨你抱抱我。”

    “抱抱我。”

    伊墨的身體微不可見的滯澀了一下,腦中浮起那天癱坐在椅上的沈清軒,那麼自然,又那麼血腥,帶著心如死灰的絕望,對他伸出手,鮮血淋漓的說:抱抱我。

    像個快要死去的孩子,對這個世上唯一的眷念,不過是他的一個擁抱。

    活了千年的妖,又我行我素慣了,這還是漫長無邊的生命裡,第一次有人,那麼迫切的需要他。

    彷彿除他以外,什麼都不要。

    可他走過去,將他抱在懷裡了,蜷在懷中的人,卻一把扯了頸上的珠子,還了他。

    伊墨俯下身,將趴在床上迭聲喚著要抱的人緊緊摟進懷裡,也不知出於何種念頭,伊墨張口,雪白堅硬的齒狠狠的咬齧下去,沈清軒的頸後肌理被深深的刺穿,血珠瞬間沿著牙齒邊緣溢出,隨著身下同樣兇狠的撞擊,只聽沈清軒叫了一聲,在突如其來的疼痛和快感裡,猛烈的顫著,終是洩了出來。

    舔了舔那些經由自己製造出的血,伊墨沉聲在他耳畔問:“沈清軒,你到底要什麼?”

    沈清軒意識未回,身上仍在顫搐,無意識的答道:“我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