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天下 作品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曲肝腸斷

    “聽墨兄這麼一說,小妹當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聽一聽這一曲《葬花吟》了。”苗小苗滿眼神往之色,很感興趣的道:“不過在墨兄吹奏之前,可不可以先將這首詩寫下來?”

    “苗姑娘開口要求,自然是可以!”君莫邪很慷慨的道。

    苗小苗手一揮,筆墨紙硯送了上來,擺在她自己面前,微笑道:“墨兄只管唸誦,這記錄職責就有小妹來完成吧。”

    “如此甚好。”君莫邪明白她的意思,一會可能還要在書法上比試,暫時還是不要露出底牌為好。

    兩人就如同唱雙簧一般,你一言我一語,旁若無人的就將這一曲的氣氛渲染了起來,那一曲葬花吟還未開始吹奏,居然就已經深入人心、撩撥眾人心絃了。

    先講一個動人的故事,勾起人們心中的共鳴,而後再將相關歌詞寫出來,顯於眾人之前,最後才來正式吹奏這首曲子,無疑能夠讓這首曲子的威力達到前所未有的最大限度!

    隨著苗小苗手中毛筆蘸飽了墨,在君莫邪的輕輕唸誦之下,在地球曾經風靡一時的《葬花吟》,幾乎男女老幼都能夠朗朗上口的紅樓夢,在這個異世界,終於綻放出了它獨特的光彩!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處訴;

    手把花鋤出繡閨,忍踏落花來複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

    獨倚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隨著君莫邪的唸誦、苗小苗的書寫,所有人盡都沉浸在了這悲傷哀婉卻又是唯美優雅的詩句之中,甚至就連一心針對君莫邪的戰清風和戰玉樹兩兄弟,此刻竟也說不出一句攪局的話來。

    天下間,竟然當真有如此美麗意境的詩句!而且一字一句,竟是這般的真切,貼近每個人的生活,那份無奈,那份面對生死的灑脫……以鮮花比喻自身的清高孤傲……

    世間,原來竟曾經存在過這樣一位蘭質蕙心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