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的手帕只能給我

    薛蒙白了他一眼,小聲罵道:“人渣。”

    人渣只是微微一笑,眯起眼睛,竟是絲毫不生氣,反而說道:“薛公子今日瞧來,氣色不是太好,是不是沒睡飽?”

    “……”

    “眼底有青暈,印堂還發黑,我這兒有些安神助眠的草藥膏……”

    “梅含雪你很閒嗎?”薛蒙忍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忍不住了,怒而回首,“踏雪宮把你逐出師門了?你來死生之巔這邊晃悠做什麼?”

    “我師尊讓我過來的。”梅含雪依舊笑容不改,“給你爹送點昨天他要的暗器。”

    “那你送完了快滾啊。”

    梅含雪居然還不發怒,笑吟吟道:“嗯,這就滾了。”

    “???”

    薛蒙簡直覺得這個人有病,幾次見他,不是軟綿綿的像個娘們兒,就是冷冰冰的像塊石頭,上回在儒風門撞見他,他還皮裡陽秋地擠兌自己,今天就又換了副“你打我左臉,我把右臉也送上來”的好人臉孔,薛蒙有些憋不住了,他調轉馬轡,盯著馬背上那個俊美至極的男人。

    “不是,梅含雪,我跟你沒仇吧?”

    “沒有。”

    “那我跟你很熟嗎?”

    梅含雪笑了,倒是沒有很快回答,只是那雙淺色的眼眸裡凝著細碎光亮,風一吹,他細碎的金色長髮在帽兜下拂動著,被陽光一照,色澤更是溫柔。

    薛蒙倒也沒有真的想聽他的答案,皺著眉頭說:“送完暗器馬上滾,你要去勾搭別的門派的人,我管不著,別想著跟我打好關係來渾水摸魚,汙髒我死生之巔的小師妹們。”

    “……噗。”梅含雪沒有忍住,笑出聲來,但隨即手捏成拳,掩在唇邊輕咳一聲,很是有趣地打量了薛蒙一會兒,說,“好。”

    他牽過馬韁,白皙的手腕上繫著根銀鈴,風吹過,叮噹作響。

    梅含雪笑而側目:“走了。”

    薛蒙瞪他:“快走啊?難不成還要我給你放鞭炮送行?”

    梅含雪就真的走了,馬蹄踩了兩步,忽然他又想起了什麼,扭頭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薛蒙並不想聽,但薛蒙好奇,所以他沒好氣地問:“什麼?”

    梅含雪微微一笑,一根修長白淨的手指點在唇邊,端的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低聲笑道:“你可真辣。”

    薛蒙的臉瞬間爆綠!

    “你……你——你!!”他算是徹底被噁心到了,你了半天,居然半個下文都你不出來,這是前方掌門那一隊都在號令集結,準備動身了,梅含雪笑眯眯地朝他揮揮手,策馬行遠。

    墨燃騎馬踱到薛蒙旁邊時,梅含雪已經消失在人海里了,墨燃就看到薛蒙在原處氣的直拍胸口,連連乾嘔。

    墨燃愣了一下:“……你吃壞東西了?”

    “嘔——你別現在先別跟我說話,我他媽大清早,我吃了個狗屎我……”

    墨燃:“……雖然辟穀很餓,但你再餓也不至於要吃狗屎……”

    “滾!!!”薛蒙一把推墨燃的胸口,把墨燃連人帶馬推開,他簡直氣到一佛昇天二佛涅槃,朝遠處臉紅脖子粗地嘶吼道,“嘔——!狗屎!你他媽才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