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蓮 作品

第222章 險脫身追尋慈顏

    李鈺東道:“看皇甫姑娘對公子殷勤倍至,我見有憐,即使以前有誤會,現在不也都解釋清楚了,公子何必小肚雞腸耿耿於懷,放著那絕世美人不要,偏要去找這無名小廝。讓我等都為皇甫姑娘鳴不平。”

    二人坐在桌邊你一言我一語,此時已是三更,二人也困得不行,哈欠連天,直打瞌睡,想睡卻又不敢睡,時不時地看向床邊,一個時辰過去了,方憶恆連身都沒翻過,看來真是昏睡過去起不來了。

    宋豈道:“李兄,看那小子睡得挺沉的,他拉了一晚上肚子,差點沒了半條命,哪還能走,肯定一覺睡到天亮,乾脆我倆就趴著睡會兒。”

    李鈺東道:“我也正有此意,這方憶恆呀,以後逮著空隙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只是現在不能,若讓百花公子發現方憶恆身上有傷,定會找到二人的麻煩。

    二人一拍即合,趴在桌上,一下便著,看來實在困得不行了,還打著鼾聲。

    此時,床上的方憶恆突然睜開雙目,炯炯有神,他悄悄爬起身,跑了十幾趟茅廁拉肚子是實打實的,身體仍有些發虛,還好吃了些止瀉藥,此時已無大礙。

    方憶恆悄聲至二人身旁,伸手點了二人的昏睡穴,這才鬆了口氣;隨即換上黑衣,打開窗戶,一躍而去,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夜涼雲夢,月明風嫋,晶瑩剔透,空明澄虛。“水蓮洞天”外積石如玉,列松如翠,孤樓燈燭高懸,耀如白晝,門外侍衛三三兩兩巡邏。

    一黑衣人如影似魅,輕輕飄落於房梁之上,左右張望一番,又隱跡於層樓之內,消失無影,寂然無聲,侍衛毫無警覺。

    已是過了三更,白月憐還未休息,靜坐床沿,素手執袂,如蔥蘸雪,面如靜蓮,似染秋露,明眸水波,無語欲訴。

    青絮作為貼身婢女,當然得時刻守著,立於近旁,道:“夫人,已經過了三更,該歇息了。”不知為何夫人今夜還不就寢。

    白月憐透過半窗,隱見明月如輪,嘆口氣道:“不知為何,今夜總覺心神不寧,似乎有事發生。”

    “有事發生?”青絮驚道,“奴婢覺著今夜與往常無異啊,定是夫人您多慮了。”白月憐在她眼中一直是平淡如水,處事淡定,還從未聽她說過如此言語。

    白月憐搖搖頭,秀眉微擰:“難道是恆兒嗎。”已是多日沒見這個孩子,甚是想念,莫非是快與他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