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讓我來

    夢裡的糖果味道, 沐心一直沒有放棄追尋,但心裡也隱隱綽綽的覺得,永遠都找不到。

    現下腮幫子因糖鼓起一塊, 人都是懵的,只以眼神徵詢似的看向舒垂霖。

    舒垂霖將他抱起來,兩個人溫熱的皮膚緊挨著,造出一方無法言喻的親密空間:“就是你想的那樣, 綏綏, 我們很早之前就遇到過......”

    那時候發生的事,其實很簡單。

    他歸攏家族大權,幾乎是順者昌逆者亡, 得到了想要的, 心卻是空的。年輕,還沒有後來的深居簡出修身養性,見著長椅上捂著胃臉發白的少年,想到自己的某些過往, 難得發一回同情心。

    沐心做夢都想不到竟是這樣:“小叔叔, 是你救的我?”雖是問,卻是極肯定的語氣。

    他有感覺,如果沒有那顆糖,支持不到被送進醫院。

    舒垂霖搖頭:“不,是你救了我。”讓他免於在無聲無息了無生趣中過完這一生。

    最初的震撼過去,沐心歡喜至極,心頭最後一塊缺憾也填上了。

    畢竟計劃著要發生兩個人的第一次深入接觸, 他之前還懷著幾分欲語還休,說白了就是不好意思。

    現在卻升騰起極致的激動,原本是前胸貼後背的窩在舒垂霖的懷中, 轉身跪.坐著將身材高大精.健的男人推倒,扶著人的肩膀壓上去,霸道又篤定:“小叔叔,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那我們互相以身相許,怎麼樣?!”

    他俯身,將嘴裡的糖渡給舒垂霖。

    沐心發誓,他從沒有這樣大膽的時候,至少在床.上從沒有過,因為舒垂霖更強勢更霸道更不容拒絕。

    那種不容置疑的,像要將人吞下肚去的瘋狂,他哪裡敢再多招惹,正經的都有些招架不住。

    但誰還沒有個激動到不能自已,結果捋了老虎鬚的時候。

    等到一切風平浪靜,沐心頭皮都還發麻,腦子轉的也慢,但又忍不住回味。

    最開始有些疼,接著是膽怯又渴.望,之後是無盡的做雲霄飛車都不能比擬的刺激,爽到沒邊兒。

    不過在腰又被握住的時候,禁不住打了個激靈,眼睛因為哭過有點腫:“不要了,小叔叔,我不.行了......”

    舒垂霖:“我知道,你剛才說過很多次。”

    不是說,是喊的,帶著哭.腔,其實還不如不求,他想。畢竟聽上去更讓人難以自控。

    沐心:“......”

    腳丫子踩了踩之前垂涎過的八塊腹.肌,用行動表示了對這句話的不滿。

    舒垂霖由他鬧,一隻手握著沐心的腳.腕往上摩.挲,在沐心倏然收回腳後就放過他了,繼續替他揉腰,又檢查沐心胳膊腿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畢竟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沐心隨舒垂霖擺弄,實在是沒有反抗的力氣,還好嘴巴能動,含含混混的問:“剛剛......剛剛好嗎?”

    舒垂霖看他一眼,沒說話。

    沐心就沒有再追問,畢竟舒垂霖剛才的眼神,和壓.著他瘋了似的那什麼的時候很像。

    像沒吃飽,又像吃的正盡興,總之打擾之類的,相當不明智。

    這天晚上,沐心把浴.室的蓮蓬頭扯斷了。

    不過這種事故並不影響某種運動,在二次洗.澡的時候就睡了過去。

    翌日,沐心中午的時候才醒。

    神志清醒,但身體像被人暴打一頓,騰挪哪怕只是抬個胳膊都很困難,心裡惦記著在劇組那的假怕是要續。

    這樣子,至少得癱個兩天吧。

    沐心能下地活動是第二天的下午,在廚房看舒垂霖做糖果。

    就他吃的那種焦焦的,微微甜的那種。

    很鄉土的做法,勺子裡放白糖,擱在火上烤,白糖化成水再微微泛黃就倒出來,玻璃板或者瓷磚又或者碗,晾涼了就是一塊糖。

    舒垂霖將做好的第一塊糖給沐心:“小心燙......那時候爹掙錢養家沒有餘錢,嘴饞,從別的小孩子那裡學的法子,算是和城裡孩子一樣吃著糖果了。”

    他眉眼透著溫意,但更多的是一路走來趨於堅硬冷漠的強勢,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小時候也會嘴饞,也會偷偷給自己搗鼓小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