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香 作品

79、番外四

    “我知道。”溫寧扶著他的肩,軟軟地貼上去,“不過我不怕,到時候我們好好地教他,他一定會很乖的。”

    謝景辭撫著她的背,被她著柔婉的嗓音一勾,思緒飄遠,有這麼一個溫柔的母親,他們的孩子一定會很乖很幸福……

    但

    一想起前世那血淋淋的一屍兩命,他神色微凝,仍是沒鬆口:“孩子的事隨緣吧,你不必憂心,時候到了,自然就會有了。”

    又是隨緣,可隨緣了半年也沒有動靜。

    溫寧咬著唇,一想到夢裡那個哭著的孩子,便格外不忍心。

    “我是真的想要,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想要嗎?”她抬起頭,委屈地看著謝景辭冷硬的面容。

    “當然想要。”謝景辭眼眸微深,託著她腰肢的手慢慢下移。

    水流微動,溫寧一顫,嗔怒地看著他:“你又在打岔,我是問你想不想要孩子?”

    “有什麼不一樣嗎?”謝景辭低低一笑,“不這樣怎麼要孩子?”

    “你……”溫寧一噎,啞口無言,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生著悶氣,她還沒來得及辯駁,謝景辭便已經不再給她思考的機會。像浮萍一般,空落落地著不到地,溫寧雙臂不得不勾上了他的脖頸。

    平靜的池水慢慢泛起了波瀾,水汽繚繞著,遮掩著兩個人影。

    只是仍然掛心不下,意識朦朧之際溫寧仍張著唇,細碎地向他要個準話:“那……你是答應了?”

    可她的聲音細細軟軟的,腦袋裡又昏昏沉沉的。一片混亂中被水聲遮蓋的聽不清迴音,最後筋疲力竭,意識隨著那沉重的眼皮垂了下去。

    待她睡過去之後,謝景辭粗沉的氣息慢慢平復了下來,吻了吻她的眉心。隨即眸色微凝,動作溫柔卻熟練地將那留在她身體裡的細緻的清洗了乾淨。最後帕子一裹上,將人抱上了榻去。

    年關逼近,除夕宴,正月回門,各種亂糟糟的事情一堆,溫寧一忙起來也沒有閒心考慮孩子的事情。

    總是一身疲累的從宴席上回去,第二天又要早起,溫寧一躺到榻上只想睡覺,每每謝景辭撫上她的腰,便咕噥著拍掉他的手,滾到了被衾裡,不許他折騰的太過。

    等忙碌的年節過去,溫寧一清閒下來,才覺得謝景辭這些日子著實不太對勁。

    年前清閒的那一個月裡他格外正經又禁慾;然而年節剛至,明明那麼忙碌,卻又纏著她不停。

    仔細思索了一番,溫寧發現他前後

    的轉變似乎是從那個藥瓶開始的。

    所以,那到底是什麼藥呢?

    她記得謝景辭當時說是治療小毛病的藥,可他這些日子明明好的很,在榻上把她折騰地死去活來的,一點也看不出有問題。

    如果非說有什麼問題,那也只有他們遲遲沒遇喜了。可她沒事,謝景辭也好的很,為什麼會大半年了都沒有好消息呢?

    她一直在調養身體,並沒服過避子藥,但謝景辭那邊呢?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

    她從前沒往這裡想過,但眼下這麼幾件事聯繫在一起,心裡頓時便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還是說,那根本就是避子的藥……

    一想到這裡,還沒有證實,溫寧便緊抿著唇,隱隱有些生氣。

    可自從那次不小心被她撞見之後,溫寧便再也沒看見過那個藥瓶。

    因此便是有懷疑,也無從查證。

    思來想去好幾日,她才終於想到了一個試探的辦法,決定趁謝景辭不備,親自驗證一下。

    這一日冬陽暖暖的曬著,溫寧坐在窗邊的小榻上替他縫製裡衣。

    另一邊的桌案上,謝景辭正在一本正經地看著文書。

    兩個人偶爾抬起頭,相視一笑,倒也十分靜謐安寧。

    是個絕佳的時機,青天白日的,他總不可能提前準備。

    溫寧猶豫一會兒,壓下了微紅的臉色,微微扯開些衣領,還是決定試一試。

    於是,繡著帕子的手一滑,那針尖便刺到了肉裡,溫寧低低地輕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