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香 作品

74、大婚上

    前一樣,但站在湖邊的人心境已經大不相同。

    去年今日,她初到這裡不久,成日裡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如今她依舊有些緊張,只不過緊張中又帶著些許羞澀與歡喜。

    “怎麼走到了這裡?”謝景辭不知何時也離了席,從紫藤架下走了出來。

    熟悉的聲音一傳來,溫寧站在假山旁回過頭去,眼眸中又驚又喜,又有些不好意思。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他們的成親之日了,在此之前見面怕是有失禮儀。

    但謝景辭在她面前顯然不會顧忌什麼禮儀不禮儀的,片刻未考慮抬起步子便朝她走過來。

    “你別過來了,萬一讓人看見了怎麼辦……”溫寧慌張地看著他,低聲推拒著。

    “侯爺管的緊,我們都好多日沒見面了,你難道不想我?”謝景辭往前一步扣住了她的腰,低低地問道。

    “誰會想你,父親那是有先見之明……”溫寧紅著臉別過頭去,一想起當初剛遷到平京之時的事情便忍不住想笑。

    現在的這座府邸是聖上親賜的,搬進來之前,忠毅候對一切都很滿意,唯一提出的修整之處就是加高院牆,為了防誰顯而易見。

    “真不想?”謝景辭偏偏欺身上前,將她抵在了假山上。

    退無可退,溫寧被他的身影罩在了假山上,一心急,酒勁隨著熱氣上了頭,便懵懵地點了點頭把心裡話說出了口:“想……”

    “怎麼這麼乖?”謝景辭對她的坦白稍稍有些詫異,目光下移,落到她微紅的臉頰頓時便明白了。

    “被灌了多少?”他捏了捏那緋紅之處,軟嫩滑膩,頗有些捨不得放開。

    如今既已定了親,想要攀附她的定然不少,在祖母壽宴這樣的場合上,難免會被勸酒。

    “一杯?”溫寧抬起頭,眸中水光瀲灩,“還是……兩杯?”

    她掰著手指認真地回想著,自己也記不太清楚。

    “這麼點兒酒就醉了,到了結婚那天可怎麼辦?”謝景辭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話音剛落,溫寧思考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結婚當晚,夫妻雙方要飲上一杯合巹酒,寓意二人永結同心。

    “醉了睡覺便是……”溫寧紅

    著臉小聲說道。

    她開口時,眼睫微動,撲閃撲閃的彷彿掃在了他的胸膛,勾的心癢癢的。

    謝景辭聲音微啞:“你睡了,我怎麼辦?”

    他總是說些讓人難以招架的話,溫寧偏過了頭去,心跳砰砰。

    從提親到大婚隔了半年多親近,日常相見連一個擁抱都是奢侈,每每看到他深重的眸色,溫寧便忍不住有些慌亂。

    “害怕了?”謝景辭收緊了手臂,胸膛緊緊地貼著她的後背。

    隔著薄薄的一層血肉,那砰砰的心跳壓根遮掩不住。

    溫寧被他逼到了角落裡,臉頰微醺,雙臂只是虛虛地推著。

    “要不然,你提前交點利息?”謝景辭捏著她紅的快要滴血的耳尖,低低的蠱惑道。

    身前是他,身後是石壁,無處可逃。

    溫寧眼波盈盈地看著他,眼神中有一絲疑惑:“怎麼交……”

    謝景辭並未開口,捏著她耳尖的手一鬆,慢慢滑到了她扣的嚴嚴實實的衣領上。

    指尖擦過一點頸側的白皙,溫寧跟隨著那移動的指尖止不住地顫著,稍稍有些清醒。

    “不行……”她咬著唇,按住了謝景辭試圖從衣領裡探進去的手。

    被軟軟地擋著,謝景辭倒也沒執著,指尖微收又緩緩上移到她柔嫩的唇瓣上,誘哄著道:“那你要不要主動親親我?”

    一隻手搭在她的衣領的扣子上,一隻手按住她的唇瓣,都帶有強烈的危險意味。

    溫寧猶豫了一瞬,悄悄從假山的縫隙裡環視了一圈,四下寂靜,只有湖波微蕩,和遠處咿咿呀呀,婉轉悱惻的戲腔。

    她這才踮起了腳尖,仰著頭輕輕去碰他的薄唇。

    但他實在太高了,溫寧腳尖繃直了腳尖,也只能微微觸碰到他的下唇。

    柔軟的唇一觸即離,溫寧繃著的腳有些支撐不住,踮起的腳尖剛要落下,一雙寬大的手忽然掐住了她的腰將人帶向了自己。

    “這點怎麼夠?”謝景辭輕笑了一聲,隨即眸色一轉,便將人按在了石壁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如果說她方才的一吻是鵝毛點水,謝景辭此番便是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