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

    系統:“原文敢展開描寫,你敢照著演嗎?”

    桑洱:“……”

    竟是無法反駁。

    系統:“叮!請宿主在一小時內填補完該段主線劇情。”

    加載出來的劇情一段比一段羞恥,一段比一段沒節操。如果沒理解錯的話,前兩段的意思,應該是原主躺在床上撫摸自己,並在自己皮膚上弄出一堆紅印。

    桑洱默默捂住了眼:“……”

    為難了一會兒,桑洱靈機一動,又支稜起來了——對了,差點忘記,凡是劇本沒明寫的地方,都是可以鑽空子的。作者又沒規定掐哪裡、掐多少,她選一些只有自己能看到的隱蔽部位來掐,不就行了?

    事不宜遲,桑洱撩起了衣服,準備在肚皮上下手之際——

    系統:“宿主,請審題。原文寫的是‘弄出了滿身紅印’。呈現在讀者眼中的效果,必須符合這個要求。”

    桑洱一停:“嗯?”

    莫非這意思是——衣服底下怎麼樣都可以,但露在外面的地方,一定要讓讀者看到紅印子?

    系統:“正解。”

    桑洱:“……”看來羞恥play是無法避免了。不過,這也意味著有衣服遮住的地方完全可以偷懶,只需掐脖子附近的皮膚,使其看起來有“一身印子”的效果就好了。

    桑洱湊近了鏡子,狠了狠心,用指甲掐起了脖子的皮膚。很快,白皙的肌膚、衣裳半遮半掩的部分,就留下了斑駁的紅痕。

    這種偽造的痕跡,看著逼真,但與和真正的吻痕相比,消退速度要快得多,必須速戰速決。

    弄了片刻,桑洱覺得效果足夠了,便吹熄了燭火,趁著夜色掩護,閃身出了門。

    昭陽宗加上宗主在內,共有五大長老,各居一峰。亥時以後,宗內有宵禁,門生不能隨意外出遊蕩。一旦被抓到犯禁,可是要受罰的。遑論是從青竹峰潛入全是男弟子的赤霞峰去了。

    好在,今晚桑洱的運氣不錯,路上大開綠燈,壓根沒遇到巡邏的弟子,很快就抵達了玄機泉的入口。

    古來仙山多寶地。玄機泉是赤霞峰上的一汪寒泉,泉邊生長了諸多木棉樹,花萼鮮紅。泉水之上,終年繚繞著輕淡薄

    霧,近似於溫泉。越往深潛,水溫就越冰澈透骨,呵氣成霜。

    普通人在裡面泡一會兒,身體就該凍麻了。而對修仙之人,尤其是對純陽之體的男子而言,玄機泉卻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療傷聖地。

    赤霞峰上,簷下懸著琉璃燈,燈芯嘶嘶燃燒。玄機泉外的門廊空無一人。

    也是,估計沒人會想到,宵禁時間,還有狂徒敢闖進去,對謝持風欲行不軌吧。[蠟燭]

    通向玄機泉的石子路兩旁凝著朦朧水珠,燈光在地上流瀉了一灘昏黃溼潤的暖芒。木棉樹散發著幽幽香氣,半透明的屏風後,是一個形狀不規則的泉池。香霧空濛,池旁石地上散落著一些從樹上落下的花萼,池水裡倒是見不到人影。

    人呢?

    桑洱鬼鬼祟祟,左右一看,瞧見屏風後,有一塊稍高於地的乾淨的石頭。上方整整齊齊地疊放了一套衣裳。色澤雪白,細看又有鸞尾花紋,應該就是謝持風的衣服了。

    不管了,衣服弄到手再說。

    桑洱躡手躡腳,貓著腰走了兩步,差點滑倒。

    為免釀成苦果,乾脆脫了鞋子,將鞋子藏進草叢裡。才一伸手撈過衣裳,玄機泉裡就傳出“嘩嘩”的出水聲。

    桑洱:“!!!”

    她像一隻深夜偷瓜、被人抓了現行的心虛小猹,悚然一震,轉頭看去。

    謝持風從玄機泉裡站了起來,白皙的身子水漣漣的,唇卻是紅潤的。肩寬而平,腹肌線條清晰,腰肢收成了遒勁有力的一道線條。水珠沿著胸腹間那道微凹的肌肉直溝,滾進了肚臍裡。

    再往下,便都隱匿在霧裡了。

    聽見岸上傳來異動,謝持風凝了水霧的眉梢一動,睜開雙目,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是你?!”

    桑洱蹲在花叢間,手裡撈著他的衣服。臨近入睡時間,她的衣衫比平日更薄幾分,被微微打溼了,還沒穿鞋子。裙裳之下,淡粉的腳趾頭有些緊張地蜷了起來。

    似乎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水,她面上是掩不住的錯愕,眼睛睜大,本就清豔的長相,沾了霧,滲漏著一絲絲受驚後的嫵媚。

    驟然和她四目相對,不知怎麼的,謝持風心裡微慌了一下。再看一眼她手裡的衣服,他登時反應過來,立

    即往水中沉下身體,耳根漲紅,壓著怒氣,寒聲道:“放下我的衣服,滾出去!”

    夜風裡,木棉被吹得一晃一晃的。一朵花萼飄落下來,輕輕地砸在了他的鎖骨處。

    “花?有趣,我承認你的小花招勾引到了我。”桑洱站了起來,手摸著自己腰帶,忍著羞恥,揚聲道:“男人,你逃我追的遊戲,我已經玩膩了,今晚,你必定插翅難飛。”

    謝持風防備又嫌惡,退了一步。但接下來,他就看到桑洱從她腰帶裡,抽出了一條——裁縫用的軟尺。

    謝持風:“……?”

    “沒、沒錯,自從那天扯壞了你衣領的兩顆紐扣,我就一直很愧疚。所以,我今晚一定要得到你的衣服尺寸,賠一件新的給你!”桑洱結巴了一下,雙手繃了繃軟尺,以霸道的表情掩飾著心虛:“我想要的,就一定要量到手。你逃不掉的,要麼就把你的衣服給我,要麼你親自來給我量!”

    謝持風:“…………”

    不知是不是看錯了,他的眼角,好像抽動了一下。

    說完了燙嘴的臺詞,桑洱悄悄鬆了口氣。因為劇情演到這裡就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