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故 作品

24、卿念

    直到美人扭過頭,精緻的面容近在咫尺,漂亮的眼眸中像含著勾子,鼻尖痣紅得妖冶,攝人心魄,蘇念念血壓直飈,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把人撲倒。

    “好看嗎”裴言卿拖長了語調,語氣漫不經心。

    蘇念念連連點頭,“好……”

    “嗷嗷嗷嗷!!!”

    她倏的瞪圓了雙眼,一開始還痛得驚叫,到後頭卻是疼得喊都喊不出來了,只覺得頭皮都在發麻。

    蘇念念發誓,自她有記憶以來,哪怕是壓腳背壓胯開背,痛得恨不得去死時,都沒有這一瞬間的疼來得震撼。

    那一陣疼太過蘇爽,蘇念念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硬生生將她腫塊按下去還面不改色的裴言卿,眼睛一酸,鼻翼縮了縮,眼淚說掉就掉,越來越委屈,還怎麼也止不住。

    她眸光顫顫巍巍,一頭扎進裴言卿懷裡,恨地拿右手打他,語氣中含著無限的委屈:“美人,你好狠的心啊。”

    “殺人不眨眼啊,你沒有心嗚嗚嗚。\"

    \"我疼死了,我從沒有這麼疼過啊,你怎麼下得去手的?\"

    那一陣後勁還沒下來,她語無倫次,整個人撲在裴言卿懷裡,一股腦把眼淚全抹在他身上。

    從看到小姑娘哭開始,裴

    言卿就慌了。

    此時人哭著埋首在懷裡,溫熱的呼吸似能透過衣服拂過心臟,帶來絲絲顫慄。鼻畔是驟然加重的清新的果香味,便是連埋怨的語氣也染著無邊的嬌氣。

    他感受到了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臟,一下一下,敲擊著耳膜,他僵硬得連手也不知道往哪放。

    明知道這樣不對,但偏偏沒將人推開。

    最終,裴言卿心中嘆口氣,垂眸,手揉了揉懷中小姑娘的頭,語氣僵硬地安撫:“不哭了,好嗎?”

    越聽這種話,蘇念念越幽怨,她拱了拱頭,哽咽道:“我再也不找你看病了。”

    “好。”裴言卿拍了一下她頭,認真道:“我希望你永遠不要找我。”

    蘇念念心尖像被羽毛劃過,聞著清新的藥香,恨不得趴人懷裡永遠不起來。

    “還不起來?”裴言卿沒忍住,捏了下她紮在後面的丸子頭。

    蘇念念翻了個白眼,慢慢抬起頭:“靠靠能少塊肉?”

    裴言卿難得起了玩笑的心思:“這是另外的價錢。”

    “你……”蘇念念猛地抬眸,氣得推開他,小聲嗶嗶:“騙子。”

    “我怎麼騙你了?”裴言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蘇念念垂眸看著已經被壓下去的鼓包,仍心有餘悸道:“你為什麼不給我打個預防針?還……”

    用美色勾引她,害她色令智昏。

    裴言卿點明真相:“我要說很疼,你能跟我磨到現在。”

    說罷,他起身,坐到桌後,低頭寫病歷單:“手腕腱鞘炎。”

    頓了頓,他抬眸:“說說,最近都在家幹什麼。”

    “練舞!”蘇念念立馬說。

    “然後呢。”

    “教恬恬練舞。”

    “還有。”

    蘇念念欲言又止,面對著裴言卿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小聲補充:“打遊戲。”

    裴言卿涼涼笑了聲,“怪不得,原來前半個月都在家幹這個。”

    他撕下單子,“拿著,不想再復發,就少打遊戲。”

    蘇念念“噢”了聲,慢吞吞接過單子,又不死心地問了句:“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