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二百五十八章:季元入京,衝突矛盾,陳正儒受傷,神武大炮鑄好

    玉輦當中。

    季元反倒是顯得無比平靜,他起身但沒有走出來,而是望著懷寧親王道。

    “侄兒季元,見過懷寧叔父。”

    他朝著懷寧親王一拜行禮,懷寧親王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馬上換上一副笑容。

    “季元侄兒客氣了。”

    聲音落下。

    還不等懷寧親王繼續敘情,玉輦之中,季元一揮手,當下一滴血灑落出去,朝著大魏宮中飛去。

    “陳正儒。”

    “你無非是想要讓本皇自證,那好,本皇今日就自證給你看。”

    “方才的血液,來自本皇體內,我季家有鎮國神物,名為太祖長刀,我是不是皇子,太祖長刀能證明一切。”

    季元開口。

    當他話說到這裡的時候,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不由望向皇宮之處。

    這滴血液,的確朝著皇宮中飛去。

    很快來到祖祠。

    緊接著。

    一道血氣沖天。

    祖祠中,太祖長刀發出刀鳴之聲,血氣沖天,而後太祖長刀飛出祖祠,懸浮在皇宮之上,映照出一束血光,照耀在季元身上。

    如同賜福一般,也如同一種認可一般。

    皇宮內。

    女帝靜靜觀望著這一切,她早就感應到季元是她哥哥。

    這種一脈相承的感覺,是錯不了的。

    對於季元的身份,她無任何懷疑。

    京都城口。

    當血氣照耀而來,季元的神色平靜無比。

    太祖長刀懸浮在天穹上,散發出恐怖的氣勢,這是大魏太祖當年的武器,後來建立大魏之後,這把太祖長刀化作了鎮國神器。

    當鎮國神器都認可了季元,那季元的身份,的的確確無需驗明。

    他就是大魏皇子。

    不管是不是武帝遺孤,季元是大魏的皇子,體內流淌著帝血。

    這是不可爭議的事情。

    陳正儒眼神當中露出無奈,他之所以不希望季元入京,就是因為這個。

    身為丞相,他豈能不知這種手段?

    唯帝王后裔,體內可凝聚帝血,不可過三代。

    換句話來說,懷寧親王體內沒有帝血,因為他父親不是皇帝。

    季靈和季元兩人體內都有帝血,而季靈的後人體內也會有帝血,除非季元成為了皇帝,不然他的後代也不會有帝血。

    方才就是帝血激活了太祖長刀。

    而且激活太祖長刀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在大魏京都內,會受到太祖長刀的庇護。

    無論是誰,只要敢對女帝或者是季元下手,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會被太祖長刀感應,從而給予庇護。

    這是國運庇護。

    換句話來說,即便是他現在下狠心,讓人誅殺季元,也沒用了。

    因為季元在京都內,死不了。

    除非犯下滔天大錯,被太祖長刀感應,取消庇護,不然的話,基本上在京都內,不會遭到任何致命打擊。

    如此一來的話,季元在大魏京都,只怕更要囂張跋扈。

    這就是陳正儒死活不同意季元入內的原因。

    他相信季元是大魏皇子,武帝遺孤,可就是因為相信,才會竭盡全力阻止。

    “我等參見皇子殿下。”

    也就此時,懷寧親王身後的隨從,在第一時間朝著季元深深一拜。

    他們跪拜在地上,虔誠無比。

    幾乎是一瞬間,百姓們也不由跪在地上,朝著季元拜去。

    如今季元算是自證身份成功,的的確確是大魏皇子,自然要頂禮朝拜。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朝拜季元。

    玉輦當中,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感襲來,讓季元內心無比愉悅。

    這就是權力的滋味。

    自己僅僅只是皇子,便可如此,如若自己成為了大魏皇帝那會如何?

    想到這裡,季元內心便不由一陣激動和興奮。

    也就在此時,懷寧親王的聲音響起了。

    “陳正儒。”

    “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懷寧親王發難,注視著陳正儒,神色冰冷道。

    面對懷寧親王的發難,陳正儒嘆了口氣。

    望著季元道。

    “既然皇子殿下已經自證身份,老夫無話可說。”

    陳正儒開口,他沒什麼好說的了。

    可當陳正儒這話說完,季元的聲音不由響起。

    “一句輕飄飄的無話可說,就想揭過此事?”

    “你不敬本皇子,該當何罪?”

    季元開口,如今自證了身份,他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直接質問陳正儒,該當何罪?

    “皇子殿下,這有些不妥吧,殿下之前並沒有自證身份,陳尚書身為大魏丞相,有些提防,並無過錯。”

    “而且陳尚書也沒有不敬殿下,言語上並無羞辱,行為舉止更無僭越,哪裡是不敬啊。”

    “無非是陳尚書有些公事公辦罷了,若是陳尚書那句話說的不對,惹惱了殿下,老夫替陳尚書向殿下賠個不是。”

    關鍵時刻,張靖站出來了,他朝著季元深深一拜。

    算作是賠罪。

    只可惜,這位皇子殿下襬明瞭就要鬧。

    明眼人都知道,他想要立威。

    “本皇需要你道歉嗎?”

    “你又是誰?”

    季元神色冰冷,他不自稱本殿下,而是自稱本皇,其意就有問題,只是現在糾結這個沒有作用。

    “這.......”

    張靖還想開口,卻被陳正儒攔下來了。

    他看著張靖,給予了一個眼神,讓對方不要說下去。

    隨後陳正儒望著季元,深深一拜。

    “請殿下恕罪,老夫惶恐有人假冒皇子,引得朝堂不安,所以才急於讓殿下自證身份。”

    “如今殿下已自證,老夫也無話可說,方才言語有些冒犯,還請殿下恕罪。”

    陳正儒開口,朝著季元深深一拜。

    只是這一拜後,季元承受下來了,但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既已知罪,還不跪下磕頭?”

    季元開口,坐在玉輦中,神色漠然道。

    他要讓陳正儒磕頭認錯。

    可陳正儒是誰?大魏丞相,吏部尚書,先不說做錯沒做錯,當真做錯了,一代丞相也不可能下跪。

    除非陳正儒說錯話或者是做了錯事,惹惱了女帝,下個跪倒也正常。

    給一個皇子下跪?

    換句話來說,給一位王爺下跪?

    陳正儒做不到,也不可能會做。

    這不是罰,而是羞辱。

    極其直接的羞辱。

    眾人沉默,百姓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各方勢力聚集目光而來。

    他們知道,季元這麼風風火火趕往京都,肯定不是認祖歸宗那麼簡單。

    只是沒想到,季元如此霸道,直接要讓陳正儒下跪認錯。

    “殿下,是否有些言重了?”

    陳正儒開口,他沒有選擇沉默,而是直視季元,神色顯得平靜道。

    “言重?”

    “哪裡言重?”

    “你在朝堂之上,彈劾本皇之時,你有考慮過言重嗎?”

    “朝堂上的事情,本皇可以原諒你,可今日本皇歸來,認祖歸宗,未曾想到被你百般阻擾。”

    “陳正儒,是你先不敬本皇在先,現在嘴張一二,就變成了本皇的不是。”

    “不愧是大魏丞相。”

    “當真是牙尖嘴利啊。”

    “可無論你說的再多,也掩飾不了你今日來城外的目的。”

    “陳正儒,你敢說你今日來城外,不是想針對本皇?”

    季元開口,望著陳正儒,聲厲目怒。

    他的的確確是在立威,也的的確確是在報復,他厭惡這個陳正儒。

    原因很簡單,朝堂之上,陳正儒極力反對自己入京。

    所有人都不說話,就他陳正儒要出風頭?

    既然喜歡出風頭,那就讓你好好出出風頭。

    這就是季元的想法。

    兩人本來就有仇,所以不存在過不過分,言不言重。

    再者自己走的是霸道之路,不是不會陰謀詭計,而是不需要這種陰謀詭計。

    打不過才用手段。

    打得過為何要用詭計?

    這就是霸道。

    直接碾壓,何須廢話?

    面對季元的怒斥,陳正儒有些沉默了。

    是的,他沉默了。

    因為季元說的一點沒錯,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的確確是想針對季元,與其說是針對,倒不如是說,壓制季元。

    可沒想到的是,季元行的是霸道之路,肆無忌憚,有點像許清宵,抓住機會,直接痛擊。

    看似魯莽,可卻滴水不漏。

    因為自己的確帶著其他心思而來,自己也的確得罪了對方,而且對方是皇子,得到了太祖長刀庇護,而且身份極其特殊。

    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他再怎麼鬧,女帝都難以出手,一旦女帝出手,在天下人眼中就顯得有些打壓了。

    畢竟季元剛剛回來,流落民間,若是剛回來就找季元麻煩,天下人會如何看待?

    在大魏還好說,稍微可以控制一下,可大魏之外,人家就等著噁心你。

    這種東西,看似無所謂,只是一些流言蜚語罷了,可影響極其惡劣,涉及到了國運。

    尤其是大魏是王朝,王朝是有國運庇護的,這種東西影響很大。

    若得不到他人尊重,又算什麼王朝?

    “陳尚書,若你跪下向本皇道歉,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本皇不像你,心胸狹隘。”

    玉輦內。

    季元的聲音響起。

    他如此說道,彰顯霸道。

    一時之間,所有目光落在了陳正儒身上。

    張靖與周嚴臉色難看,尤其是周嚴,更是攥緊拳頭,他是兵部尚書,有血性,恨不得直接派兵鎮壓這個季元。

    可這種念頭,想想就好,當真派兵鎮壓季元,惹來的麻煩更大。

    但讓陳正儒下跪,這更不可能。

    “快去請平亂王。”

    這一刻,張靖壓低聲音,他在隨從耳邊低語,讓隨從過去請許清宵來。

    只是張靖的想法,一眼被懷寧親王察覺到了。

    “先將此事處理完了,再去喊人。”

    懷寧親王的聲音響起,當下數十道身影,攔住了刑部官差。

    很顯然,懷寧親王已經徹底站隊了,他就是要幫季元。

    一時之間,各種壓力襲來。

    陳正儒面無表情。

    也就在此時。

    女帝的聲音響起了。

    從宮中響起。

    “傳,季元入宮。”

    是女帝的聲音。

    在關鍵時刻,她還是選擇出面了。

    幫陳正儒化解這個危機。

    實際上,她不應當出面的,她不能這麼快見季元,一旦見到季元,就必須要安置好季元。

    換句話來說,季元來了,已經自證身份,那麼女帝就不能不理不管。

    不過只要不見面,那麼一切好說。

    若是見了面,那就不一樣了。

    見了面,就必須要給權,季元是皇帝的哥哥,是武帝的遺孤,無論怎麼說,都是大魏皇子,封王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什麼時候封,什麼時候給權,都可以慢慢商議。

    現在為了陳正儒,女帝選擇宣他入宮,也算是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