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一百一十一章:朝皇室動刀?藩王震怒,女帝威嚴!

    京都內。

    戶部尚書顧言在房中來回而行。

    陛下突然賜許清宵大內龍符,而後又將許清宵提拔為戶部員外郎。

    這擺明了要搞事情啊。

    戶部的水很深。

    可以說深不見底。

    每一個官員都牽扯許多是是非非,他身為尚書,也牽連其中,但並非是說貪汙一類。

    他身為尚書,又是先帝提拔而上,自然不可能會去做貪汙之事。

    說實話他接手戶部之時,也是臉色慘白,提心吊膽,每一件事情都要考慮萬分。

    他也知道如今大魏遇到了什麼問題,甚至他早就想動皇室一脈。

    可顧言更加明白的是,皇室一脈動不得啊。

    一旦動了,這些親王郡王包括一些皇室子嗣,哪一個不要叫起來。

    要知道大魏在外有不少藩王蠢蠢欲動,人家就等著朝廷出現問題,然後再借機出手。

    如若動了皇室一脈的利益,大魏就真的完了。

    可陛下拒見自己,這就表明了陛下的心意,她已經做好了決定,想來是麒麟兵符帶來的底氣。

    擁有麒麟兵符是好,可這有些急了。

    甚至說太急了。

    外面還有三塊兵符沒有收回來,藩王之亂還沒有徹底解決,怎麼能動手啊。

    “陛下啊!”

    顧言深吸一口氣,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眼下無論如何都應該勸阻許清宵,決不能讓他胡作非為,否則的話,真會帶來天大的麻煩。”

    顧言心中自語,他知道讓陛下回心轉意很難。

    可讓許清宵住手倒不是沒有辦法。

    “來人。”

    顧言開口,呼喊屬下。

    “尚書大人,請吩咐?”

    門外,有聲音響起。

    “去喊許清宵來。”

    顧言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人將許清宵帶來。

    “是。”

    後者當下離開,去守仁學堂尋許清宵。

    大約一刻鐘後。

    對方回來了。

    “尚書大人,許大人說他有事在身,今日就不來了,說明日會來戶部任職。”

    對方如此說道,此言一出,讓顧言微微皺眉。

    半響無聲,外面的聲音再次響起。

    “大人,需要再去請許大人一趟嗎?”

    對方問道。

    “不了。”

    顧言搖了搖頭,既然許清宵說明日來,他也有耐心等。

    與此同時。

    懷寧王府內。

    懷寧王端坐在大殿中,顯得老態龍鍾,而他面前跪著一名男子。

    “告訴諸王,若陛下當真敢將刀口對準皇室一脈,竭盡全力彈劾許清宵。”

    “若許清宵不死,便以清君側之名,斬殺奸臣,知道嗎?”

    懷寧親王開口。

    自陛下旨意宣出後,懷寧親王第一時間便猜到了陛下想要做什麼。

    壓制皇室一脈,繳納稅銀於國庫,這件事情站在國家角度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若盛世之時,養一批皇室子弟沒有任何問題,可現在國家衰敗,自然要一刀切。

    可這一刀要是切下來,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比殺自己兒子要恐怖百倍,殺自己兒子,也只是自家的事情,其他藩王上上奏章,不過是看看陛下的態度。

    真因為這件事情而造反,他們不敢,因為沒有涉及到他們的利益。

    可如果真的將刀口對向大魏皇室,那就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京都內的郡王親王還好說一點,畢竟還在京都。

    但在外面的藩王們,可絕對不吃這套。

    讓他們出血?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過十倍。

    這是天賜良機啊。

    懷寧親王現在恨不得許清宵趕緊把這一刀砍下來,只要這一刀落了,他就有數百種辦法,置許清宵於死地。

    而且是必死。

    哪怕是女帝硬要保許清宵,也保不住。

    天下藩王可不管你那麼多。

    “還以為是什麼大才,沒想到竟是這般,本王高估了。”

    懷寧親王心中自語,對許清宵的評價,莫名下降了不少。

    不僅僅是許清宵,還有女帝。

    剛拿到麒麟兵符,就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動刀子嗎?

    可笑啊!

    此時,安國公府。

    有不少列侯國公聚集,陛下旨意宣出後,他第一時間便知道女帝在想什麼。

    許清宵大鬧刑部,怒斬郡王,已經有威望,而後著手查辦戶部,針對最為麻煩的稅銀。

    他們如何不急。

    “這下子要是許侄兒敢鬧,那就要出大事啊。”

    盧國功開口,第一個出聲。

    “恩,如今大魏稅銀,唯一可以動的便是皇室一脈,大魏開國之時,皇室一脈也要繳納稅銀,自力更生,直到後面盛世來臨,國家富裕,這才有許多恩惠。”

    “眼下大魏國力衰弱,若陛下真想要從皇室一脈下手,只怕會引來天大的麻煩啊。”

    “安國公,你是國公之首,而且與許侄兒關係不錯,要不你去與許侄兒說一說?不然,當真會惹來麻煩。”

    幾位國公開口,包括一些列侯。

    他們雖然貴為國公列侯,但皇室的福利,他們是享受不到的,唯獨皇室一脈,才有特權。

    所以聚集在一起,並非是因為自己的利益,而是怕許清宵這種性格脾氣,惹來大禍啊。

    “行了!不要說了。”

    安國公開口,眾人在旁邊七嘴八舌,他根本沒有聽進去。

    這件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需要這幫人一直說嗎?

    聽到安國公這般開口,眾人安靜下來了。

    “陛下旨意,是讓許清宵管稅銀,皇權特命,這一點我等改變不了。”

    “大魏的稅銀,已經高達三成,無法再從百姓身上取之,只能從皇室身上取。”

    “不過爾等也不要擔心,許侄兒看似魯莽,可實際上心思縝密,我等能猜到,他也能猜到,眼下大魏的局面,他應該已經有所知曉了。”

    “這樣,老夫親自去找他一趟,但具體如何老夫不敢明說,該勸會勸,你們也莫要擔憂了。”

    “只是.......做好萬全之策,兩手準備,肯定沒錯。”

    安國公不愧是國公之首,他知道現在面臨著什麼,但也知曉許清宵的性格,故此沒有直接說什麼,只是儘可能去勸阻,能不能成他不確定,但也會將眾人的心意說出來。

    只不過大家還是要做好兩手準備。

    真要出了事,就只能硬頂著了。

    “恩。”

    眾人點了點頭,同時莫名有些感慨,自許清宵來了京都以後,實實在在有些離譜,每每有點舉動,都是驚天動地的。

    而且一次比一次誇張,讓人實在是難以琢磨。

    “行了,你們在這裡等吧。”

    安國公起身,朝著守仁學堂走去。

    沒辦法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必須要去一趟,平時許清宵怎麼鬧騰都行,但這一次真不能亂來了。

    安國公離開了,眾人望著安國公的背影,各自都陷入了沉默。

    一刻鐘後。

    守仁學堂外。

    安國公渡步而來,恰好看到了一道人影,是刑部尚書張靖的。

    “張尚書。”

    安國公喊了一聲,後者正準備進入守仁學堂,然而聽到安國公的聲音後不由止步了。

    “見過安國公。”

    張靖走到安國公面前,十分客氣道。

    只是很快,張靖繼續開口。

    “安國公這是......要找守仁嗎?”

    張靖問道。

    “恩,找他有些事。”

    安國公點了點頭。

    “那行,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張靖沒想到安國公也會來,所以第一時間想走,畢竟自己找許清宵有別的事情,安國公在,怕不太好說。

    “別走,一同去吧,你我心意一般。”

    安國公制止了,反而讓張靖留下,此言一出,張靖頓時明白了。

    他沒有多說,與安國公一同進入守仁學堂。

    學堂當中。

    許清宵拿著大內龍符開始細細研究。

    龍符由純金打造,周圍環繞寶石,正面刻龍符二字,反面刻大內二字,兩旁雕龍畫風,絕對是一件珍品,而且許清宵感覺得出,這塊龍符不是普通之物。

    內蘊一縷帝威,是一件寶物,至少也是靈器級的。

    這龍符陛下也沒幾塊,見符如見朕,許清宵自然要好好端詳,以後看情況能不能複製一塊來,萬一陛下收走了,自己去外面惹事,可以拿出來嚇唬嚇唬人。

    如此大膽的想法,若是讓別人知道,估計要誇一句。

    奇思妙想。

    也就在此時,兩道身影走來,許清宵立刻看去。

    安國公和張靖。

    “見過安國公!”

    “見過張尚書!”

    許清宵拿著大內龍符,朝著兩人一拜。

    剎那間,兩人連忙朝著許清宵深深一拜。

    “臣,拜見陛下!”

    兩人有些慌張啊,這大內龍符是什麼?不僅僅是一個象徵,而是一件寶物,他們若是不敬,陛下是有所感應的。

    否則怎敢說‘見符如見朕’?

    看到兩人如此,許清宵立刻將大內龍符收起,然後笑呵呵地朝著兩人在此行禮。

    這回兩人才勉強接了這禮。

    “國公,張大人,有什麼事嗎?”

    許清宵請兩人落座,同時略有些明知故問道。

    “什麼事?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張靖第一時間開口,他拉著許清宵坐下,本來想要繼續說,不過看了一眼安國公,後者點了點頭,張靖就沒什麼顧忌了。

    “守仁啊守仁!老夫之前就跟你說了,讓你低調一點,最近安穩一點,你回頭就搞出這種事情來,老夫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了。”

    “你之前種種胡鬧,老夫就不說了,但這一次,你一定要聽老夫的,絕對不要碰稅銀。”

    張靖直接說明來意,他也不廢話什麼了,沒必要藏著掖著。

    此話一說,許清宵有些皺眉了。

    “張尚書,如今國庫空虛,若不動一動稅銀,大魏難以支撐。”

    許清宵開口,不得不說這幫朝臣當真是一個比一個老狐狸,陛下這才剛剛宣旨,他們就全部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我明白!可你也要知道,什麼能動,什麼不能動,稅銀之事,牽扯太大,尤其是諸王之爭,這件事情已經超脫朝堂之外了,是你我都不能碰的事情。”

    張靖苦口婆心道。

    大魏江山,內憂外患,這個內憂,不僅僅是北伐之爭,還有經濟問題。

    而這個外患,也不僅僅是邊境蠻夷,還有諸多事情,比如說藩王之亂,你解決不了就不能在他們頭上動刀子。

    張靖說的一點都沒錯。

    一旁的安國公點了點頭,但他沒有說話,不過許清宵只要否決,他馬上也會加入勸說大隊中。

    然而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張尚書,你是哪裡聽來的謠言啊,什麼什麼諸王之爭啊?怎麼又扯到了諸王?”

    許清宵覺得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