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畫畫

    創作類型更廣泛,作品也良莠不齊,就是差點混在裡面也沒人注意。

    所以這一項目的人是最多的。

    但是除了基本功以外,最可能靠創新點突破重圍的一個項目。

    “只參加這一個嗎?要不,再多參加一個吧?自主創作這個,參加的人會很多,不太容易……”王老師委婉地道,但話音剛落,又笑了起來,“算了算了,你自己高興著來吧,畫畫嘛,自己都不開心怎麼畫?”

    池歲順著手裡的秩序表數下去。

    “蠟筆,好像要開始了。”池歲從座椅上站起來,從書包裡拿出一盒十二色的粗頭蠟筆,“老師,我得過去了。”

    “誒好好好。”王老師掛斷電話,疑惑地看著秩序冊上的蠟筆。

    他怎麼沒聽池歲說蠟筆這事呢?

    “要過去了?”嚴久深順手就把練習冊收了起來,接過池歲的書包,衝他一笑,“要不要陪你?”

    池歲畫畫的模樣和現在這個模樣是完全不一樣的。

    拉著嚴久深當模特練習的時候,池歲就已經被小小的笑話了一次。

    跟個小花貓似的,也不知道怎麼就把臉上弄起了炭筆的黑,東蹭一點,西搞一點。整張畫畫完,畫面倒是不髒,全髒到自己身上去了。

    去洗臉的時候揉了好幾下才清洗乾淨。

    “不要了吧。”池歲攥著手裡的蠟筆還有美術小刀,這個畫完可能會更加慘烈,還是弄乾淨了再找嚴久深比較好,“我畫很快的,等下就過來了。”

    “那行吧,我在這裡等你。”嚴久深拿了顆綠色的小糖果塞到池歲的衣兜裡,“四葉草色的,玩得開心。”

    “好哦。”池歲捏了捏塞到衣兜裡的糖,往場地中央走去。

    嚴久深照看著書包,在原地坐了一會兒,迎面走來了一人,把他視線擋住了。

    他抬頭望去。

    是陶融。

    臉色好了些了,沒有在校門前見到的那麼蒼白了。

    休息區域的座椅有靠背,身後還灌著冷風,人多的室內操場,特別的涼快。

    “有事?”嚴久深換了個姿勢坐著,手肘碰著椅臂,下頜輕放在手背上,語氣平淡。

    早就想過陶融肯定會來找他,雖然比他想的時間要早了點。

    陶融支支吾吾的,眼神四顧著周圍的人,顯然這話並不想在這人多的地方說。

    “想說什麼就這兒說,我等著人的不方便走開。”嚴久深注意到了陶融的神色,但一點也不想善解人意,“而且,這裡人多,有人看著比較好。”

    那天晚上,陶融在他出門瞎晃盪的半路攔住了他,他說他知道嚴久深每天晚上都會出去做什麼。

    他說,他沒別的意思,就是上次的月考考差了,想放鬆,想找個什麼事來洩氣。

    嚴久深當時對這個同桌瞭解過一點,家裡格外、異常地在乎他的學習,把人逼得特別的緊。越考越怕,越怕,就越來越考不好。

    他沒怎麼在意,只是同陶融說了幾句,“不主動招惹,不完事挑釁”,就帶著人在眾人安靜入睡夜晚的大街小巷裡瞎轉悠。

    一路上還吃了不少的燒烤夜食。

    那天晚上沒遇到什麼主動招惹他們的人,嚴久深晃悠完一圈,說了句前面路口他就回去了。

    好巧不巧,就剛好前面一個路口,遇到了人。

    陶融主動上去招惹的。

    完事了他扯著陶融衣領質問的時候,又好巧不巧地被出門來找陶融的父母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