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總渣 作品

第62章

    祁薄言委屈道:“易感期用伴侶的氣味和衣服築巢是本能啊,洗了就沒有你的信息素了。”

    紀望冷漠地搶過祁薄言手裡的衣服,往洗衣房搬。

    祁薄言在後面跟著:“哥哥,腰疼就不要折騰了,喝粥休息吧。”

    發現洗衣機正在使用時,紀望把衣服搬回浴室,扔進浴缸裡,用水泡透了。

    祁薄言露出了心痛的表情,還不敢攔,只能在旁邊默默地看著。

    紀望看著那些衣服,被祁薄言折騰了一晚上的怒氣卻散了。

    其實他心裡一直有一個過不去的坎,就是祁薄言為什麼這些年都沒來找過他。

    祁薄言那會和他說出自己的經歷,當時的紀望被心疼佔據了身心,一時間沒辦法去理清關於那套說辭裡的漏洞。

    或許潛意識裡,他也不願讓自己去深想。

    但他始終是有疑惑的,那就是為什麼祁薄言要任由他誤會,不和他解釋,甚至再次相遇以後,也從未嘗試著去辯解當年的事情,哪怕被他粗暴對待,冷言冷語。

    直到逼到極點,才終於透露出一些關於自己身世的過往。

    這多不合理,是因為不信任他嗎,覺得告訴他這些事,也不會得到他的原諒?

    還是另有隱瞞,又或者說……最糟糕的一種情況,就是祁薄言在說謊。

    不安的感覺,揮之不去。

    所以不管是給祁薄言買來同居用品,還是把六年前的戒指贈送出去,包括今晚,陪祁薄言度過易感期,都是紀望解決不安的辦法。

    就是做出實際的行動,把人捆在自己身邊。

    祁薄言收集了他的所有戲服,在自己手腕上紋下那段藏著他名字的樂譜,大膽直白地說著想念,不顧一切地追求,包括手上這枚14年的戒指。

    原來六年前不止他一個人準備了戒指。

    祁薄言說十八歲時就想結婚,那個對象是他。

    這些都是讓紀望一點一滴找回對祁薄言信任的因素,這才是真正的,讓他們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終於相信祁薄言的說辭,不是不在乎,只是不敢來找。

    不是不愛,只是有顧慮和害怕。

    相信祁薄言愛他,並不比他愛得少。

    紀望看著那些溼透的戲服,就像他無法忘記祁薄言一樣,祁薄言也一直在注視著他,所以將他每一部戲的戲服,一件不落地集齊了。

    他背對著祁薄言:“你易感期的時候該抱著我,而不是可惜這些衣服。”

    “所以下次易感期,哥哥會陪我過?”祁薄言驚訝道。

    紀望沒有否認。

    祁薄言突然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懷裡抱著,力道頗重,按著他痠疼的地方微微發麻。

    逐漸地,連挨著紀望臉頰的耳垂都紅透了。

    明明在床上什麼下流話都敢說,卻總是在令人意外的地方展現純情。

    矛盾又充滿魅力的小瘋子。

    紀望咬了口祁薄言的耳垂,沒太用力:“不過下次你得吃藥,不能像這次一樣,把我弄得半死。”

    祁薄言呼吸急促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昨晚的事情。很快紀望就確定祁薄言是想起來了,因為祁薄言頂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