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晉江文學城獨發

    38、

    兩個小時後, 回到公司的任寧瞪大眼看著溫簷:“兩百萬?又一個帶資的?你答應了?”

    溫簷點頭,這種別人拿著錢主動上門求投資的好事她自然會答應。

    “那以後豈不是喬一也成了工作室的老闆?許臻哥就算了,喬一那張臉我看到就想揍……胃疼……”

    “不會, 我只是接受注資,每年提供分紅, 他們並不享受決策權。並且,同樣是兩百萬的注資,喬一這邊的分紅只有許臻的十分之一。”

    喬一那位特助之前簽約時看到分紅比例時, 臉色極其嫌棄, 但這到底不是他的錢,他現在沒辦法, 他們少爺就要進這個工作室, 別說分紅少,哪怕一分不給,喬一開口說要籤, 也得籤。

    現在好歹還給點不是?

    溫簷自然也看得很明白,這就是對方怕她公司太小怠慢了喬一,所以贊助點錢, 讓她多請幾個人,照顧好喬一。

    拿兩百萬請她照顧喬一是嗎?完全沒有問題, 她可以給他請兩個助理一個司機外加一個保鏢, 每天跟進跟出,保證讓他享受到頂級藝人的待遇!

    “有了這筆錢,可以做不少事情, 公司能再配兩輛車,以後你就有專車了。”

    任寧看著溫簷:“那你要擴大工作室再籤新藝人嗎?”

    “短期不會,比起當老闆, 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當經紀人,目前算上喬一有三個人了,剛剛好,再多我也忙不過來。”

    哪怕他們平時拍戲之類的長期通告不用她跟,去談資源,規劃方向,制定藝人計劃……各種各樣的事情等著她來處理。她覺得三個人自己能應付得來,再多的話就要再請經紀人了。

    不過目前她暫時沒有退居高位的想法,想在工作第一線位置多待一待。

    得知她暫時沒有籤新藝人的打算,任寧又高興了,她想要溫簷像現在這樣親自帶著她,陪伴她。

    雖然她也知道這個想法有點自私,可是在這個艱深複雜的圈子,唯獨溫簷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會覺得有安全感。

    她努力長大努力學會保護自己的,但在現階段,就讓她稍稍自私一點吧。

    ####

    保姆車上,若泰看

    著靠在車椅上閉眼休息的人,輕輕嘆了口氣:“要不然今天就先回去休息,明早再過去找她吧?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他之前因為趕通告已經差不多三十六個小時沒合過眼了,現在剛下飛機,又說要去溫簷工作室。

    “沒事,我現在睡一會就行,也不是幾天幾夜沒閤眼。”他上輩子拍戲最累那段時間,幾乎每天只在片場打一會盹,就那樣也堅持了一個多星期,現在不過一個通宵罷了。

    若泰嘗試過一次,聽到他不肯也只能作罷。他家藝人在溫簷的問題上,向來有自己的想法,勸多也是沒用。

    一個小時後,蘇遇森在某個地下停車場換回了自己那輛銀色audi,又換了件不起眼的外套,最後帶上棒球帽,獨自開車去了工作室。

    他知道她喜歡吃海鮮,不光給她帶了刺身,還有新鮮的海膽,以及一大盒老虎蝦。

    他晚飯在飛機上沒吃多久,正好可以和她一起吃點。

    蘇遇森帶著這樣愉快的想法,走進她的工作室,晚上十點多,工作室大部分員工都下班了。

    他拉低口罩,直接走了進去,正準備下班的助理看到他,立刻認出他了,衝他笑了笑,然後指指黑色鐵藝樓梯的方向,示意他溫簷在樓上辦公室。

    自從那天溫簷被罵,然後蘇遇森發了那條微薄之後,溫簷工作室的人都知道了自家老闆原先是他的經紀人,且對他的印象也非常好。

    蘇遇森想起那條微薄,低頭笑了笑,不得不說,那個年齡段的蘇遇森,的確比他討人喜歡的多。

    他走上二層,辦公室的門開著,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女人,這麼晚了,最後一位員工都下班了,她依然對著電腦在忙碌。

    “你的跨城海鮮外賣。”他將兩個大袋子擱在她辦公桌上,心情愉悅的衝她笑。

    一股幽淡清新的木香隨著他的出現而飄散在辦公室裡,溫簷嗯了一聲,把手裡這段計劃內容寫完,然後去點保存。

    見她一時沒抬頭,他撐著辦公室,低下頭看她,眸底泛出柔軟水光:“簷簷姐,幾天沒見到我了,你不想我嗎?”

    溫簷合上電腦,按了按眉心:“

    能不能別學他說話?”

    “簷簷姐就只有他能叫嗎?”他說著,伸手去解口袋,“行了,你不願意我就不叫,來吃海鮮吧,這東西再放就不好吃了。”

    “等一下。”她喊住他,示意了下辦公桌斜對面的沙發,“有事和你談,跟我過來坐。”

    她的表情有一點嚴肅,連帶著蘇遇森臉上的笑容也淡下去。

    他大概能猜到她想談什麼,他計劃那件事情的時候,有想過如果她知道了應該會來找他,只是他不知道她會用這樣嚴肅的表情。

    “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

    “你全部知道了?”

    “除非她在騙我,你沒有故意讓她獨自等兩個小時,否則我應該算全部知道了。”她看著他,很快從他的神情裡確認了,他並沒有隱瞞的意圖。

    她再一次問,“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

    “這樣的方法怎麼了?對付什麼人就應該用什麼樣的手段,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他很不喜歡她此刻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是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我知道,你想說,如果不是她自己有問題,換個其他人,做換我,換做任寧,不會私自在別人的房間有這樣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