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晉江文學城獨發

    只是——溫簷再一次抬眸看向對方,她到了此時此刻依然能感覺到自己昨晚在化妝間裡的悸動。

    俊美單純的青年扯開了襯衣,用溫軟又可愛的聲音和表情,一邊顫抖著說“就只看著我”,一邊親吻過來。

    那麼坦率又直白,明明緊張的要命,卻又能毫無保留的將自己一顆心捧到她面前。

    那樣子的蘇遇森——她的小森,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溫簷面無表情的取過手機,打開微.信給若泰發了個消息,因為連打字都嫌煩,她發了語音:“吃完了嗎,吃完了過來把你家藝人領走。別擱在我面前,礙眼。”

    蘇遇森身上頓時寒意四散。

    溫簷嗤了一聲,當他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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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泰這幾天處於完全茫然的狀態。

    他真的想不明白,就只是一個晚上而已——不,一個晚上都沒有,就只是兩個人進去化妝間單獨相處的那點時間。

    自那之後,事情一路朝著他無法理解的狀態而去。

    他家藝人居然又又又要換經紀人了!

    雖然還是溫簷主動提出的,但這次蘇遇森的態度完全一致。他探過他幾次口風,每一次他都異常確定的丟下一個字:換。

    吵架了?

    不不不,看這次兩人的架勢,難道是打架了?

    不,應該是說最後一次“打架”打的不愉快?所以崩了?

    若泰很犯愁,他已經習慣了溫簷的做事方式,內心深處真的覺得再沒有比她更好的經紀人了。

    很多經紀人只把藝人當成搖錢樹,在對方火的時候拼命壓榨賺錢,接各種來錢快的商演,消耗他的人氣。

    溫簷看似嚴格,卻一點不專.制,尊重蘇遇森的每一個想法,別說商演,就連那些亂七八糟的飯局酒局也統統攔在了外面。

    一個藝人想要走紅不算非常難,但是在紅了之後想要保持熱度,就非常難了。

    說句難聽的,東悅娛樂只是家小公司,放眼整個東悅,也就只有溫簷有這個能力,不管是暫時替代經紀人的總監,還是其他的經紀人,都不行。

    可他家藝人卻突然像著魔了似的,他說什麼都不肯聽,尤其當聽到他說東悅只有溫簷有這個能力帶他時,更是露出了微微不屑的淺笑。

    後來,他還想再勸,卻被自家藝人一個眼神制止了。

    很尋常的一瞥,依然是那雙深黑漂亮的眼睛,弧度優美精緻,但眸光沉沉,讓人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若泰只能作罷,心裡卻想著這邊說不通,要不然去找溫簷說說看?

    蘇遇森雖然對目前的狀況有點模糊,但對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助理還是很瞭解的,看

    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他直接開口打消了他的心思:“做好你的分內事,經紀人這件事到此為止。另外,幫我聯繫一下任寧,看看她這幾天那天有空,我想請她吃頓飯。”

    溫簷的存在始終令他如鯁在喉,他不想拖,他相信,任寧應該對某些事的真相很感興趣。這些真相足以讓她站到他這一邊來。

    “哦。”若泰怏怏走了。蘇遇森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公寓,心裡感慨萬千。他推門走進音樂製作間,目光瞬間柔和下來。

    回到過去真的很好,只可惜他回來的還是晚了些,如果能再早一些,回到洛嘉一去世之前,說不定他有辦法改變他的命運。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他拿起一看,頓時僵住,上面竟然跳動著洛嘉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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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若泰聯繫種鍾之後才得知任寧新的戀愛綜藝開拍,已經動身去了t城。

    t城距離b城不遠,也就兩個小時車程。

    戀愛綜藝拍攝地第一次選在t城郊區的一處農莊,依山傍水,有成片的常青樹林,哪怕是冬天也滿目綠色。

    任寧不是第一回參加綜藝拍攝,不過這樣三天兩夜和幾個性格各異的年輕藝人在同一屋簷下相處卻是第一次。

    因為是近乎二十四小時的拍攝,劇本任務只有簡單的做飯、吃飯、玩遊戲、幹農活,她挺怕自己表現不好或者無聊讓編導覺得無素材可剪,所以來之前一直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讓溫簷陪著她一起過來。

    結果沒等她開口,溫簷自己主動陪她過來了。

    這幾天她雖然沒去公司,但蘇遇森和她解除經紀人關係的事情在東悅娛樂內部流傳的沸沸揚揚。

    小公司,原本就沒那麼多規矩,一旦有誰知道了什麼事,很快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她自然也知道了。

    任寧雖然挺想獨佔又美又溫柔的經紀人姐姐,可她也知道這件事對溫簷來說不算好事,甚至有點糟糕。她很擔心她,不知道她現在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果不其然,對方坐車來接她的時候,神情果真有些沉凝,兩道長眉微擰,見她上車也沒有像往常那樣順手摸摸她的頭,

    就只是朝她點了點頭。

    沒被摸頭的任寧內心嚶嚶,果然在簷簷姐心裡,最重要的還是蘇遇森那傢伙,可是這傢伙一定都不珍惜,仗著得寵鬧么蛾子,簷簷姐真是一腔真情付諸東流。

    如果這個時候溫簷能聽見任寧心裡的話,一定會露出“?”的表情。

    她表情沉凝根本和蘇遇森沒關係,而是因為來接任寧之前,她讓老付開車載她去了醫院。

    凃俊英回去已經五天了,這期間,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醫院看過她,醫院方面沒有受到任何人轉去的醫藥費,再從旁邊幾個病床家屬那裡打聽到的情況,這五天於蘭那邊就連電話都沒接到一個。

    整個凃家,似乎完全忘記了於蘭的存在,根本沒想過她車禍躺在醫院寸步難行有多悽慘。

    於蘭對不起原主,可是她半點都沒沒不起凃家。

    結果呢,只是一場車禍,幾千塊的醫藥費和幾千塊的住院費,就連一手帶大的兒子都嫌她麻煩。

    大概在凃家人看來,於蘭不可能一點錢都沒有。

    溫簷一次性繳清了所有的醫藥費和住院費用,然後讓老付幫著請了個手腳麻利的護工。

    她並沒有去病房的打算,但走的時候,於蘭不知道哪裡得來的消息,坐在一張輪椅上,讓護工推著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