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一把手 作品

第六十章 《囍》與嗩吶




    她臉上的表情有撒嬌的神色,似乎是想讓自家男人當眾秀上一把。



    駱墨手持嗩吶,臉上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容,做了一個領命的動作。



    他沒有急著吹。



    因為很多人或許不知道,嗩吶在表演前,哨片需要溫一會兒,這樣才能達到良好的效果。



    諸多“賓客”見駱墨接過了嗩吶,跳得更歡了。



    他們圍著二人不斷跳動著,不斷唱著。



    “【這村裡也怪,把門全一關,



    又是王二狗的鞋,落在家門外。



    獨留她還記得,切膚之愛,屬是非之外。】”



    這段歌詞結束後,舞臺上就有霧氣開始升騰起來。



    本就燈光不算明亮,有一種燭火搖曳的感覺,此時再加上這霧氣,讓一切顯得更迷幻。



    但不知為何,觀眾們總覺得一切越看越難受,他們笑得越開心,氣氛越熱鬧,舞臺效果越喜慶,大家越覺得詭異。



    接著,便是下一段的歌詞。



    “【她這次又是沒能接得上話,



    她笑著哭來著,



    你猜她怎麼笑著哭來著,



    哭來著,



    你看她怎麼哭著笑來著。】”



    在這個時候,嗩吶聲便響徹全場了。



    駱墨終於開始了。



    濃濃的霧氣在瞬間就被舞臺上的設備給吹開。



    而燈光也在轉瞬之間變得明亮。



    那種模糊的感覺似乎已經不存在了。



    嗩吶聲實在太響亮了,直接把一切都給遮蓋住了。



    所有人聽著駱墨的吹奏,在聲音剛出現的那一刻,身上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連許初靜都睜大美眸,想不到在這種恰到好處的時候,嗩吶竟然能發揮出這等無與倫比的奇效!



    這樂器讓人一瞬間大腦空白,情緒激盪。



    流氓樂器可不是說笑的,嗩吶一出,眾器皆啞!



    在華夏,嗩吶的意義是不一樣的,紅白事兒都要用到它。



    有的人出生的時候伴隨著嗩吶聲,入土的時候也伴隨著嗩吶聲。



    有的時候,它甚至都不能算是純粹的樂器了。



    ——它是法器。



    法器與樂器,不可一概而論。



    一眾練習生們所在的休息室裡,無數人直接頭皮發麻,直接忍不住站了起來,一臉的震撼。



    與之相比,沈鳴流等人的舞臺也能叫炸?



    一段樂器獨奏,直接就蓋過去了。



    駱墨一人一器,氣勢恢宏,勝過千軍萬馬!



    舞臺被徹底炒熱,李俊一等人的舞蹈力度也越來越大。



    沈一諾身著紅衣,迎著嗩吶聲翩然起舞,她有著古典舞的功底,動作輕盈,體態優美。



    看向駱墨的眼神裡,滿含情誼。



    嗩吶聲停歇,歌曲進入到了第二部分。



    駱墨放下嗩吶,開始運轉戲腔。



    原唱在這一部分裡,雖然用了一部分戲曲唱腔,但卻是比較弱的,駱墨進行了細微的加強。



    “【堂前,他說了掏心窩子話,



    不兌上諾言,豈能瀟灑。



    輕陰,嘆青梅竹馬。



    等一玉如意,一酒桶啊。】”



    就在他個人獨唱這一段的時候,沈一諾已經默默地披上了新娘子的紅蓋頭。



    明明燈光比先前更明亮了,但觀眾卻覺得氣氛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