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與2 作品

第一六六章孔氏的大殺器

    第一六六章孔氏的大殺器

    孔秀,孔氏的孽子!

    當然,這個孽子是孔胤植帶著一群老朽給他安上的。

    孔胤植甚至試過將他驅逐出孔氏,不過這個圖謀卻沒有成功。

    因為孔氏其餘的老朽們不同意。

    孽子是孽子,他的學問卻是孔氏數百年來罕見。

    孔氏就是靠學問吃飯的,至於別的都不算什麼,只要德行不虧,就算跟家主勢成水火,他只要搬進孔林中的茅屋,孔胤植也奈何他不得。

    畢竟,整個孔氏目前有資格進入孔林閉關的人,只有孔秀一個人。

    孔氏家族全是讀書人!

    上自家主,下到僕役,若是不能識文斷字,就是對孔氏最大的羞辱。

    從很久以前,孔氏的嫡系子孫就不再參加科考了,他們只要通過家學的考試,就能直接被委派為官員,這一項特權從朱元璋時期就已經確定了。

    孔秀曾經連續六年都是孔氏家學大比的魁首。

    更是整個孔氏文脈的見證。

    之所以說他是孽子,完全是因為此人有兩晉烏衣風流子弟的風範,他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於一個十六歲就自己配製出‘寒食散’,並且大量服用,然後在大雪飄飛的日子裡赤身裸.體到處遊走散發的差點身亡的人來說,他對整個世界,乃至整個中華史冊都有濃厚的興趣。

    學問做多了,人就會變態,此言一點不假。

    十八歲的某一天,此人突然發狂,在曲阜投重金包下最大的一座青樓,乘坐羊車,穿四條腿的連襠褲與連體的美豔妓子招搖過市。

    待到二十歲的時候,父親亡故,其餘子弟無不嚎啕大哭,唯有此人在一邊敲著手鼓,呀呀的歌唱,還一個勁的告訴別人,這是好事。(別罵這人,這些全是典故。)

    為此,他的母親也被他氣的一命嗚呼。

    此人二十五歲之時,忽然化作狂士,自號瘋癲道人,在曲阜城中立下擂臺,遍數歷代先賢,逐一貶斥,就連孔氏老祖也未曾放過。

    孔氏中人大怒,紛紛上臺與之辯駁,卻每每被孔秀駁斥的啞口無言,冷汗直流。

    直到三十歲的時候,此人帶著老僕遊歷大江南北,黃河兩岸,親眼目睹了大明的衰敗之像後,整個個人就如同換了靈魂一般,待人彬彬有禮,在不見昔日的瘋癲之舉。

    獨居於孔林之中,以讀書耕作為樂。

    孔胤植很清楚,如果說整個孔氏還有能拿得出手的人,毫無疑問,便是孔秀!

    他很討厭孔秀,非常的討厭,因為,只要跟孔秀在一起,他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傻瓜。

    目前的孔秀是一個狀態,孔胤植並不清楚,他只知道,在孔秀十六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整個孔氏學問最全,最高明的人,即便是孔氏族中的宿老,也從不與孔秀談經論道。

    所以,這一次好不容易出現了雲昭要給兒子尋找老師的千古難遇的好時候,孔氏無論如何也要拿下這個職位,唯有如此,孔氏才有復興的機會。

    “這麼說,雲昭準備給他那個小妾生的兒子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