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閒飲茶 作品

82、晉江文學城

    而且言開誠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也是完全陌生的,說不定只是碰巧遇到了同名的人。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願意錯過這個可能性。

    紀覺川看向陸極:“我們跟言開誠有合作嗎?”

    陸極已經適應了他今天時不時問些奇怪的問題,點了點頭:“有的。”

    “拿給我看看。”

    陸極轉身出去,很快拿了幾份文件進來。

    紀覺川坐回辦公桌後,接過文件細細看了起來,然後抽出其中一份文件。

    “這個合作我需要跟言總再重新談談,幫我跟他約個時間。”

    紀覺川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就說我碰巧在言家附近,問他下午有沒有空。”

    陸極臉色古怪,但還是應了下來。

    他看出紀覺川的目的應該就是那個言硯,所以才不惜找這樣蹩腳的藉口,也要去一趟言家。

    只是不知道他家老闆什麼時候認識的言硯,兩人又是什麼關係,怎麼會讓紀覺川動如此大的架勢。

    陸極出去聯繫言開誠的助理了。

    過了一會,陸極就走了進來:“言總那邊說下午有空,您隨時可以過去。”

    紀覺川點了點頭,心裡的焦躁總算下去了一點,只是一顆心仍然懸著。

    陸極看他臉色好了一些,趕緊趁機把工作彙報了,沒想到等他彙報完,竟然看到紀覺川在走神。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像紀覺川這樣的工作狂,竟然也會有在工作時間走神的一天,說紀覺川是被附身了他都信。

    陸極默默地把手上的文件放到紀覺川辦公桌上,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陸極出去後,紀覺川仍是沒有碰桌上的文件。

    他盯著牆上的鍾,煎熬地等待時間過去,一面希望下午能在言家見到言硯,一面又害怕希望落空。

    在漫長的等待中,紀覺川又打開新聞網站看了起來。

    雖然還不確定言氏家族跟言硯有沒有關係,但他還是重點留意了一下有關言家的報道。

    這個世界的言家是個大家族,家族的人產業遍佈各個領域,幾乎佔據了商界的半壁江山。

    紀覺川的心涼了下去。

    這些報道彷彿在告訴他,眼前的這個言家,跟言硯應該是毫無關係的。

    紀覺川關掉了所有的頁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管怎樣,還是要等下午去了言家再說,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去看看。

    下午,言家大門外。

    一輛車停在大門的不遠處。

    紀覺川靠在椅背上,目光幽深地盯著言家的大門,遲遲沒有動作。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他好幾眼,也不敢出聲問,只能坐在駕駛座上靜靜等著。

    又等了幾分鐘,紀覺川才開口:“過去吧。”

    司機趕緊踩下油門,把車開到了門口。

    因為提前約好了登門拜訪的時間,言家的大門已經打開,管家正在門旁邊等著。

    看到車子出現,管家立刻迎了上來,幫紀覺川拉開車門,語氣彬彬有禮:“紀先生,我們先生已經在裡面等著了,您跟我來。”

    紀覺川頷首,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經過噴泉水池的時候,紀覺川的腳步頓住,莫名被這座噴泉吸引了視線。

    管家跟著駐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底浮現些笑意,給他介紹:“這是我們小少爺設計的噴泉。”

    紀覺川微怔了一下,下意識重複了一遍:“小少爺?”

    管家點了點頭,語氣有些驕傲,像是在談自己的小孩:“是的,這是我們小少爺送給太太的禮物。”

    紀覺川又看向那座噴泉水池。

    雖然不如那些大師

    設計得精美複雜,但卻很有靈氣,簡單的設計搭配飛濺的水花,讓院子裡的景色都亮眼起來。

    他又深深看了一眼,才跟著管家繼續往裡面走。

    走了一會,紀覺川注意到一路上的燈都很多,不止是路燈,就連地板燈和壁燈都不少。

    他看著前面的路燈若有所思。

    管家注意到他的視線,主動跟他解釋:“我們小少爺有點怕黑,所以家裡裝了很多燈,到了傍晚就會打開。”

    紀覺川手指動了動。

    言硯也怕黑。

    這個相似點讓他心裡一顫,垂了垂眸。

    走進別墅客廳,一個男人站起來,朝他伸出手:“紀總,您好。”

    男人看起來約摸四五十的年紀,器宇軒昂,眼神精明。

    紀覺川頓了一下,才握住他的手:“您好。”

    言開誠請他在沙發上坐下。

    “不知道紀總親自登門拜訪,是為了什麼事?”

    陸極在電話中只提到有項合作需要重新商談,可沒有說具體是哪一項,他也想不到有哪項合作會讓紀覺川重視至此,還親自上門來。

    紀覺川進來後就暗中打量了一圈客廳,放在腿上的手緩緩握成了拳。

    他對言硯太過熟悉,幾乎是進來的一瞬間,就能確認這裡是言硯生活過的地方。

    客廳每一處都能看到言硯留下的痕跡:看到一半用書籤小心夾著的書,掛在億萬畫作旁邊的水彩畫,三角鋼琴上放著的娃娃,還有門把手上的可愛掛飾。

    他甚至能想象出言硯生活在這裡的畫面。

    言開誠沒等到他的回答,疑惑地又問了一遍。

    紀覺川回過神,拿出從公司帶過來的文件資料,把注意力投入到面前的文件當中。

    等合作談完,言開誠的神情放鬆了些,讓傭人重新泡了一壺茶送上來。

    紀覺川突然開口:“言總,不知道那幅畫作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言開誠還以為他問的是牆上那幅拍賣會上拍下的價值上億的畫,沒想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問的是旁邊那幅水彩畫。

    他一直繃著的神情驟然放鬆,臉上泛起笑容,不無驕傲地告訴他:“紀總見笑了,那是我兒子的畫作,送給我當生日禮物,我就掛到牆上了。”

    那幅水彩畫掛在牆壁的最中間,億萬畫作掛在旁邊,像是用來為它作襯的。

    紀覺川眸光微閃:“他很有才華。”

    言開誠笑意更深,不知不覺就多說了點。

    在言開誠講到言硯的畫室時,紀覺川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可以參觀一下他的畫室嗎?”

    言開誠現在只把他當成一個對畫作感興趣的人,應該不會拒絕他的請求,他也能趁機看看言硯在不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