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鶯 作品

77、第 77 章

    胭雪被他這番舉動弄懵了,也氣到了,“謝世子,你到底想幹什麼?”真當莫名其妙,他們已經沒有干係了,謝猙玉見到她明明也作一副十分陌生的樣子,就在剛剛還親口說不認識,現在卻來對她動手動腳,是真的很可惡。

    壓在她身上的謝猙玉不放她走,控制了她掙扎的手,不懷好意的冷聲嗤笑,“幹什麼,自然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若想我幹也行。”

    胭雪被他突然吐露出來的孟浪之詞也羞惱到了,放以前她會借勢和他調.情,現在則覺得他在戲弄自己。“你怎能這般說話,你簡直下流不堪……”

    她的話好似直接惹火了謝猙玉,只聽他刻薄的嘲弄道:“我是下流不堪,比不上你那好表兄,他是你見過最溫柔體貼最照顧人的正人君子,我就是你看一眼都生厭的下流人物。那又如何,現在你在我身下,你那表兄可顧不到你了。”

    胭雪這才知道他居然聽見了她對沈宣邑說的話,那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看來和季同斐出來,不過是故意裝裝樣子的。

    胭雪自暴自棄的說:“既然你知道了,還不快放開我,你當這裡是哪裡,你一個外男還擅闖太守府的後宅,簡直無恥。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叫人了。”

    謝猙玉頭次聽她威脅放話,感覺新鮮,這麼久不見,她膽量也大了不少,不言不語的安安靜靜的坐在那,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倒有幾分嬌柔賢淑之氣。

    他毫不介意的慫恿她,態度惡劣極了,“你叫,我還正愁這邊路上竟也不來個人,也好叫大家知道你與我的關係,你以為你走了,來了南地不和我相見,就能當做以往什麼都沒發生過是嗎。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你只管叫,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同你祖父祖母解釋。”

    胭雪被他氣的滿面通紅,只是光線暗了看不太清,倒是一雙楚楚可憐的美目瞪的老大。

    謝猙玉還在激她,本性一如既往沒變過,“怎麼不叫了,啞巴了?舌頭呢,伸出來我瞧瞧。”

    胭雪有種回到以前端王府謝猙玉逗她時的錯覺,他們之間,明明不可能有這樣似調.情般的氣氛。

    謝猙玉空出一隻手,手背在她臉上輕撫,在碰到她嘴唇時,胭雪意想不到的張嘴咬住了他的尾指。

    謝猙玉“嘶”了一聲,沉聲命令,“鬆口。”

    胭雪悶哼著不答,直到謝猙玉用力掐著她的臉頰,逼迫她張嘴,才把尾指抽出來。

    而胭雪偏頭,對著地上故意嫌棄的“呸”了一口。

    謝猙玉眯起眼眸,眼神危險,面對故意挑釁他的胭雪冷冰冰的道:“看來是好的。”

    胭雪還在他說的什麼是好的,身上的陰影覆蓋下來。謝猙玉忽然壓著她咬住她的嘴唇,動作帶有懲罰之意,胭雪嘴皮一疼,被堵的嚴實,叫也叫不出來,一下變的弱勢。

    生怕謝猙玉要咬掉她的嘴般,緊張害怕的動也不動了。

    發現她終於溫馴下來,謝猙玉陰鷙的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然後稍稍鬆開嘴唇,這回頗有些溫柔的味道親吻起胭雪,等到她回味過來,就要掙扎時,謝猙玉又狠狠扣著她,動作粗暴狂烈,像是著了魔般不肯放開她。更羞恥的是,彷彿還能聽見在激烈的纏吻間響起的嘖嘖水聲。

    當察覺到謝猙玉的手在不安分的解她衣服時,胭雪才猝然回神醒來,為了不讓她反抗和防止她會再咬人,謝猙玉連她下顎都控制的死死的。

    路上響起腳步聲,像是有人在尋她,等聽清是春月跟含山的聲音後,謝猙玉的手微微一頓,胭雪衝他搖頭,“不要。”

    謝猙玉幽邃漆黑的眼中滿滿是欲.望的焰火,“你不是要叫人嗎,現在把人叫過來,不是正合你意。”

    胭雪羞憤,蚊子大小的聲音,怕讓春月她們聽見了,輕聲說:“我不敢了。”

    察覺到腳步越來越近,而謝猙玉又要同她說話時,胭雪怕被發現,驚慌的伸手捂住他的嘴,無聲的搖頭,讓他不要出聲。

    “小姐。”春月擔憂的聲音響起,“小姐說要還沈公子禮物,卻不肯叫我們跟著,到現在也未見人,難道話還未說完嗎。”

    含山:“再去找找吧,你我分頭,我到那邊去看看。”

    說罷兩人離開了這裡,聽著動靜漸遠,胭雪回神,下一刻驚嚇的收回手,她看著剛舔過她手心的謝猙玉,手上還殘留溼潤的痕跡。“她們走了。”謝猙玉暗示。

    胭雪備受震撼的張了張嘴,難道他還想與她露天席地的在這裡繼續下去,胭雪臉色一下難看下來,伸手推他,“起開。”

    謝猙玉巋然不動,胭雪用力捶在了他肩上,對謝猙玉來說如同蚍蜉撼樹般,沒什麼感覺,就是盯著生氣了的胭雪,覺得有意思。

    等到她打累了,正要閉上眼選擇破罐子破摔,大聲呼喊叫人時,謝猙玉才翻身不再壓著她,他屈膝手撐著地,衣衫不整的看著她。

    胭雪不敢相信謝猙玉輕易就這麼放開了,愣了一瞬,擔心他會反悔,接下來會再做出些她難以招架的事,連忙起身。

    她對謝猙玉避之不及,匆匆整理了衣衫,看也不看背後草地上的謝猙玉一眼就走了。

    聽著不遠處胭雪與婢女匯合不大真切的聲音,過了片刻,他才從地上起來,而手上多了一條水月紅柔軟輕薄,專門系在女兒家裙裳上的腰帶。

    謝猙玉拿在手上湊近臉,聞到一陣猶如胭脂般的香氣,然後將它揉成一團,塞進了衣服懷裡,拍了拍,稍作整理儼然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走出去。

    他回去時,前廳已經散客了,季同斐身旁的沈宣邑被他灌了不少酒,還是個年輕少年郎,紅著臉捂著嘴將酒嗝憋回去,見到謝猙玉,想說話卻張不開口,只能點頭示意,身形晃晃悠悠,旁邊的僕從招呼著他,就怕他跌倒。

    季同斐得意的朝謝猙玉使了個眼色,虛偽的道:“沈公子酒量甚佳,我都差點喝不過他,下回世子你來試試。”

    沈宣邑在旁邊捂嘴,擺手示意,一張嘴,預感要吐,再顧不得這地京都來的將領,到一旁被僕從扶著吐去了。

    季同斐邀功似的撞了撞謝猙玉的肩膀,“如何,替你整治了這小子,還夠義氣吧。”

    謝猙玉微微勾唇。

    趁著前面鍾老太守在送客,季同斐好奇的問:“你去哪兒了,先前沈家這小子還問你怎麼不去放水,我怕他回去找你,還替你糊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