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當年 作品

29、28

    幾人被攔在門外嘿嘿直笑。

    高牆擋住風塵,木門一合,戲謔笑鬧也慘遭隔絕。

    屋裡和往常一樣,都是冷物哐哐噹噹的聲響。

    她和傅言真在裡面,真的沒做什麼。

    傅言真做他想做的事情時,其實很專心。

    找她說話也都是在休息時候。

    這一週,他都沒上過晚自習,都在這邊練球,曾如初走後,他會喊體育生過來陪練,因為怕她不好意思,所以她在的時候,這裡沒有別人。

    他很不喜歡輸。

    痛恨那種滋味。

    如果決定要做,就必須要贏。

    他身上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溼,衣料緊貼著背脊,映出肩胛骨的輪廓。

    曾如初看了許久,忍不住說了聲,“你要不要歇一會兒?”

    明天就要比賽,今天是不是應該留點體力。

    傅言真視線看了過來,這才發現曾如初還在,有些意外的挑眉。

    她今天在這裡待了挺久,已經超過半小時。

    他眼下額頭都是汗,往下墜。

    走過來時,扯了下衣領抹了下臉。

    t恤整上移,腰腹露出一截,肌肉線條緊實利落。

    曾如初不小心看到,臉驀地一紅。

    傅言真鬆開手,衣領往下墜落,就看到她盯著自己的腰。

    撞上目光,曾如初慌里慌張地錯開視線。

    傅言真默不作聲地走到她跟前,舌尖輕抵唇角,

    “好看嗎?”

    曾如初想都不想:“不好看。”

    傅言真笑出聲。

    磁啞的一聲,帶著點輕浮。

    曾如初這時也反應過來,剛剛那句洩露了不小心看到的事實。

    脖頸一彎,臉朝小臂裡埋了半截。

    傅言真看到她不好意思,卻還不輕易饒她,抬腳踢了下她鞋尖,又揶揄:“得了便宜還賣乖。”

    “……”

    沒一會兒,他伸過手,朝她遞過來,招了一下,意思是要她拿水。

    曾如初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東西,擰開蓋子給他遞了過去。

    手上沾著汗,有時候其實不太好擰。

    曾憶昔之前打球的時候就讓她擰好給他,養成了習慣。

    傅言真接過來灌了一大口,忽地發現不對勁,微皺了下眉:“不是冰的?”

    “是冰的啊,我剛剛在樓……”

    她沒解釋完,傅言真將水遞到她手上,“你摸摸。”

    她伸手碰了一下。

    僵住。

    “……”

    傅言真低眸看著她,也不多說什麼。

    曾如初往一旁看了眼,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我拿錯了。”

    “對不起。”

    他手裡這瓶是她的。

    她還喝過。

    傅言真悶悶笑了幾聲,不動聲色地看她慌亂無章。

    她忙拿起另一瓶,向他遞了過去。

    傅言真沒接,仰頭將手裡的這瓶喝完。

    然後慢慢蹲下身子,與她平視。

    曾如初不知道他為什麼知道是她的,他還喝。

    看著他,有些愣愣的。

    須臾。

    “曾如初。”傅言真喊了聲她的名。

    “幹什麼。”曾如初說。

    她已經道歉了。

    也不是故意的。

    他也喝的挺香的,不是麼。

    “你說說,這算不算。”傅言真捏著手裡的空瓶子,塑料瓶在他骨節分明的指間咯咯作響。

    “接吻啊。”

    “……不算。”曾如初緊張到繃緊身子。

    傅言真卻還直勾勾地盯著她,把她盯的渾身發毛。

    她兩手從膝上移開,起身就想跑,卻被傅言真拉住手腕。

    他一用力將她又拽落下來。

    “是不是故意的。”他扣著她手腕不讓動。

    “不

    ……不是,當然不是啊。”

    “我就當你是故意的。”他笑了聲。

    “……”

    他臉上的壞不加掩飾。

    看著她,放浪形骸地。

    空蕩的場館,被他身上的氣息一點點填滿。

    籃球滾落至牆角,抵牆靠著。

    她被傅言真按在跟前。

    小腿碰到他的。

    隔著布料,能感受到那灼人的體溫。

    “今天怎麼待這麼久,”傅言真壓著聲,存心逗她,“捨不得走啊。”

    “沒有,才沒有,”曾如初慌忙解釋,“……我忘記時間了。”

    牆上掛鐘報了時間,七點整。

    還有十分鐘就要打鈴。

    傅言真笑了聲,沒再為難她,知道她要是遲到,肯定又會不好意思。

    他鬆開手,最後說了聲:“明天來早點,要不然你這小身板肯定什麼都看不到。”

    曾如初小跑著出了門。

    臉和身子都是沸的。

    路上,想到剛剛傅言真問她今天為什麼沒早走。

    可能是因為。

    從明天開始,就不再是她一人守著他。

    一回到班才知道,袁安要利用晚自習的時間,來一次數學測驗。

    傍晚那會讓同學喊她過來領試卷,卻發現她人不在,最後是趙允恬幫她拿的。

    袁安在門外,看到她姍姍來遲,隨口問了句:“去哪兒了”。

    “……吃多了,去散了步。”曾如初說。

    她平日裡很乖,袁安沒多想什麼,就讓她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