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之茜茜 作品

41、041 晉江獨家發表

    其實去露臺找他時, 顏蘇大致就清楚今晚會發生什麼。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樹,大約會很疼吧,她想。

    說不怕是假的。

    可對象是他的話, 她覺得一切似乎也沒那麼恐懼了。

    裴三哥哥那麼溫柔。

    他一定會很珍惜她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勇敢地站在他面前, 講了一個蹩腳的故事。

    裴三哥哥那麼聰明, 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兩隻貓獨自躲在各自的角落,在雪天裡,好冷。

    可互相取暖之後,就連空氣都變得溫暖起來。

    被他抱著在露臺接吻,外頭雪花簌簌而落,不遠處是星星點點的燈火。

    親著親著, 顏蘇察覺到她被打橫抱了起來。

    木屋別墅的臥室與浴室連著,四面都是單向可見的落地窗。

    被放在床.上時,她下意識地縮瑟了下,被他捏著手腕高舉過頭頂牢牢摁住。

    她紅著臉不敢看他。

    卻又怕他覺著她不夠坦誠, 怯生生地主動去吻他。

    不期然的就嚐到了他唇齒間的淡淡菸草味兒, 被迫吞嚥著,承受著。

    察覺到他勾著她睡袍衣帶, 她不免僵了下。

    回應她的是更深的親吻。

    睡袍被丟在地板時。

    好似有風吹過,她抖了抖, 就聽他用啞得沒邊的聲音問, “冷嗎?”

    “……有、有一點。”

    隨後,便是一片溫熱覆上來,她驚了驚,驟然睜眼。

    恰巧對上他黑漆漆的眼睛,裡頭盛滿濃郁的欲和一絲難以剋制的隱忍。

    男人的黑髮微微溼潤, 凌亂了些,掃過她頸間處的肌膚,帶來絲絲酥麻。

    顏蘇羞得腳趾蜷曲,蔥白的指死死攥著絲被。

    心裡卻迷糊地想著:裴三哥哥很難受嗎?為什麼要這樣看著她?

    然而下一秒,難受的就變成了她。

    預想過會很疼,沒想到會疼成這樣。

    她不想哭的,卻還是沒忍住,趴在枕頭上低低嗚咽出聲。

    與平時的哭聲不同,隱隱帶了些讓她陌生的嬌媚。

    顏蘇覺得自己像是一團雪球,被反反覆覆揉碎,又重塑。

    最後在他掌心裡,碎成一片片的雪花,徹底化成一攤春天裡的泉水。

    關鍵時刻來臨時,她爆紅著臉,死死咬住手腕避免發出羞恥的聲音。

    身後的男人卻停了下來。

    顏蘇聽到他喑啞的喘.息著,落在她溼濡的臉頰,憐惜地吻她的眼淚,“很疼?”

    絲被裡的小姑娘小聲抽噎著,沒說話。

    裴時瑾伸手扣著她的臉頰,指腹蹭花她的眼淚。

    他低頭吻她,聲線溫柔又沙啞,“不做了行不行?別哭了,嗯?”

    “……”都到了這個地步,她豈不是白疼了。

    他似乎真捨不得折騰她,鬆了她的長髮,打算起身。

    手指卻驀地被哭得雙眼微紅的小姑娘捉住,他錯愕地看她,就聽她啞著嗓子委委屈屈說,“我、我沒不願意。”

    話落,又是一大顆眼淚掉下來,“我只是、只是怕疼。”

    可能覺得丟臉,說完,可可愛愛的小朋友索性主動纏上來,小貓似地在他懷裡蹭呀蹭,聲音含著星星點點的哭腔,“裴三哥哥你、你能不能溫柔一點?突然就變得好凶——”

    完全不是她想象的溫柔,簡直就像是要把她給拆了。

    裴時瑾:“……”

    短暫失神後。

    他垂眸注視著懷裡的小姑娘,她有一頭綢緞似的長髮,髮質很好,黑亮柔順,軟糯地搭在雪白的肌膚。

    顏色對比分明,越發得嬌弱可欺。

    此刻,單純的小朋友只是仰著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怯生生地望著他。

    因為被欺負的狠了,眼尾泛著不正常的緋紅。

    像是怕他多想,明明什麼都不懂,卻還是主動纏上來,毫無章法地親他。

    她真的毫無經驗,或者說害羞,只敢在他唇上輕輕一碰,又迅速退開。

    心跳一瞬間亂了。

    裴時瑾覺得好笑,二十六年的人生裡,能引起波動的東西太少,卻沒想到會被一個小姑娘撩成這樣。

    女孩子軟糯的長髮散落在他掌心。

    夢境照進現實,並且想要變成現實。

    骨子裡的那些屬於男人的劣根性,在這刻無限放大。

    心底很清楚,對著一個單純的小朋友做這種事兒很過分。

    卻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徹頭徹尾地失了控,只想狠狠地將她揉碎在懷裡,生成一朵豔麗無雙的小玫瑰,只為他一人綻放。

    漆黑的瞳仁徹底沉下來,修長的指勾著她的長髮,不緊不慢地纏繞著,收緊,他低頭重重吻下去。

    也在同時。

    徹底淪陷其中。

    裴時瑾聽到自己沙啞到極致的聲音碾壓在她微顫的紅唇。

    “別哭了,哥哥溫柔一點。”

    ……

    累壞了的小姑娘,受不住,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念及她年紀小,沒敢太過分,只是淺嘗輒止,便收了手。

    裴時瑾披了睡袍,起身去浴室沖涼水澡。

    回來後,開了機。

    果不其然,無數條信息與未接來電。

    集團的,宋燕丞他們幾個的,密密麻麻排滿。

    睨了眼睡得很熟的小姑娘,他從煙盒裡抽了根菸,拿著手機去了露臺。

    帶上門時,他兢兢業業的特助簡煩就打來了電話,顯然是心急火燎的狀態,聽聲音,應該是在機場。

    “裴總,謝天謝地!!您總算開機了!”

    裴時瑾淡漠地抽著煙,語氣平靜,“說。”

    “您今天扔下mh一票人,跟個小姑娘跑的事兒在集團傳得紛紛揚揚。”簡煩挑挑揀揀說了,裴時瑾一點不意外,甚至都沒什麼多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