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之茜茜 作品

8、008 玫瑰

    這事兒太具有代表性,劉琳記憶猶新,“後來那女孩兒面子過不去,轉學了。”

    張念驚訝極了,仔細回想,剛才在辦公室,她主動給人倒了茶水,那人只是禮貌道謝,確實一口都沒碰。

    何止沒碰,跟她交談時,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不過——

    那小姑娘睡著時,在

    他懷裡輕蹭,他雖然沒表現出什麼不悅,表情怎麼說呢,有那麼一絲絲的意外和茫然?

    倒像是真的很不習慣旁人碰他。

    對待家人……也這樣麼?

    劉琳用手肘碰了碰她,瞭然於心地問,“你對他有好感?”

    張念嚇了一跳,饒是平時端慣了嚴肅的面孔,這會兒照樣紅了臉,忙低聲制止,“你別胡說了,他只是學生家長。”

    “其實喜歡那樣的很正常。”劉琳想得開,跟她分享年少時的小秘密,“我高中那會兒還暗戀過他呢。帥哥誰不喜歡呢?”

    “……”張念:“後來呢?”

    “哪有什麼後來?明知道不可能。”劉琳豁達地笑笑,“就方柚禾那種大美女,在他面前晃悠那麼久,也沒見他動容。我等凡人,還是算了吧。”

    “方柚禾?”

    “蘭科集團的大小姐,我們東分的大美女,跟我們一屆的。本來那姑娘初中唸完就要出國的,為了裴時瑾去了東分,人家高二出國,那姑娘轉眼也出了國。”劉琳聳聳肩,“前段時間還頂著美女畫家的名頭在美術館開了畫展,說到底不過就是有錢人的遊戲。”

    張念起初想不起來方柚禾,等快到辦公室,透過半開的門瞧見顏蘇那張素淨的小臉,張念突然想起有一次英語課上,沒收過顏蘇的一本畫冊。

    畫冊封面簽了名,正是方柚禾。

    這小姑娘是方柚禾的鐵粉,學美術的,誰不喜歡這位美女畫家。

    臨走,劉琳好心提醒,“不過,這種高嶺之花看看就得了,摘不起。”

    -

    顏蘇被“請”出了辦公室,低頭看了看時間,她們班主任已經滔滔不絕地念叨了兩個小時。

    她覺得非常難堪。

    知道裴時瑾工作非常忙,應酬多,甚至今天下午最初見到他,雖然他已經很體貼地含了薄荷糖,靠得近時,依舊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意。

    也許是中午應酬後,被她哥哥強行拉過來。

    他一定覺得她是個麻煩精吧。

    而且是一個不聰明的麻煩精。

    顏蘇無比懊惱地趴在走廊的圍欄上,辦公室開了縫隙,她時不時回頭瞄一眼。

    一向強勢,笑裡帶刀的張老師,這會兒在他面前,乖的跟只被馴服的貓一樣。

    女人在某方面

    意外敏感。

    她雖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面對喜歡的男人,不自覺地就會關注到他的方方面面。

    包括,他周遭出現的一切威脅。

    比如。

    同她抱有一樣心思的女人。

    從第一次見他,顏蘇心裡就明鏡似的,這位優雅矜貴的哥哥,多半是那種及其招桃花的男人。

    又像是天邊皎潔的冷月,可望而不可即。

    心裡酸酸澀澀,眼睛裡霧氣浮現,很委屈,想哭,又覺得好丟臉。

    少女攏了攏寬大的校服,習慣性地拉高校服拉鍊,將泰半張臉縮進去,好像不面對就不會心酸。

    傷心了,內心深處潛藏著的任性便不斷滋生。

    顏蘇用力吸了吸鼻尖,一個電話打過去。

    宋燕丞接到電話時,剛下飛機,雖然靠著不要臉讓裴時瑾代他過來,也知道那人答應了,絕對不會食言。

    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嫡親妹子,從小捧在手心裡疼的。

    下了飛機,宋燕丞就往西分趕。

    萬幸的是,西分校區距離機場很近,二十分鐘車程,司機早早就在機場待命。

    上了車,宋燕丞就聽到小姑娘在手機那頭哭,邊哭邊不講道理地懟他。

    宋燕丞被懟的沒脾氣,想插嘴,對面的小姑娘小鋼炮似的,連環懟。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家妹妹口才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