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典 作品

104、送貨上門(捉蟲)

    旁邊的鬼對她指指點點:“她好厲害,說哭就哭。”

    “畢竟是玉面霸王的親生母親,總有一些過人之處。”

    許昭:“……”

    劉芙茵不知道周圍鬼的交流,哭道:“之前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任由你爸將你趕出家門,媽媽知道錯了,你能跟媽媽一起回去嗎?”

    聽到這話,伏存希瞪大了眼睛,許昭在學校既高調又低調。

    高調是她的長相和能力,低調則是因為她的行事風格。

    沒想到許昭家裡的情況這麼複雜,伏存希有些緊張,這是他不用花錢就能聽的內容嗎?

    雖然這麼想著,伏存希卻默默地豎起了耳朵,有關許昭的八卦,真想多聽一聽。

    有鬼大喊一聲:“大人不要信她,她只是走投無路,想找你回去幫她。”

    沒想到這個鬼還是個知道內情的鬼,其他鬼紛紛看向他。

    這個鬼洋洋得意:“我姐夫的表弟是危管局的編外員工,剛好看到危管局的人將許知遠抓了……”

    這個鬼科普了一番許家的事情,許昭這才知道,許知遠做的事情暴露了,已經被危管局關起來了。

    且許知遠被抓後,邱文君鬧到許家,許家現在一團亂。

    劉芙茵不知道許昭已經從鬼嘴裡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她伸手想要抓住許昭的胳膊,卻見許昭躲開了她的手:“我們因緣已盡。”

    許昭開口之後,劉芙茵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最近她受到的打擊太多,聽到許昭的話,更覺支撐不住。

    許昭看了一眼劉芙茵的眉心,真誠給她建議:“你最近有些倒黴,不如多做善事,不要來找我了。”

    許昭說著,從書包裡掏出一張平安符,放在劉芙茵手上:“帶著吧,關鍵時刻能救你一命。”

    因緣已斷,但劉芙茵畢竟給了她生命,她救劉芙茵一命,也算是扯平了。

    劉芙茵一頓,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想到了許知遠將許昭趕出家門的導火線,就是因為當時許昭說許家要破產。

    如今許知遠被抓,公司裡很多人離開,她沒什麼管理公司的經驗,許家確實在破產的邊緣。

    許家的情況不容樂觀,邱文君也不好對付。

    邱文君做了許知遠這麼多年的小三,心性早就不是常人能比,正常人知道自己的愛人殺了自己的兒子之後,肯定要難過震驚一陣子,但沒想到邱文君很快恢復過來。

    也不知道邱文君到底從誰那裡聽了經驗,竟然帶著許天宇和劉芙茵爭奪許家的家產。

    許天宇雖然是私生子,但按照法律,私生子也有權繼承家產。

    許家公司本就搖搖欲墜,加上邱文君和許天宇的搗亂,情況更加複雜。

    劉芙茵這一次來找許昭,一方面是為了之前的事情向許昭道歉,另一方面也是想將許昭帶回許家。

    許昭也是許知遠的女兒,她和許天宇一樣享有繼承權,許昭回去之後,應該能爭得不少家產。

    劉芙茵來之前,已經打聽過許昭的情況。

    許家如今大不如前,劉芙茵打聽不到許昭在京市做的事情,在劉芙茵的想法中,許昭離開許家之後,應該過得非常清貧。

    劉芙茵匆忙開口:“昭昭,你才是許知遠的婚生子,只有你有資格繼承許家的財產,其他人休想從許家搶走任何東西。”

    劉芙茵說到其他人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

    許昭搖頭嘆息,再次強調:“我與許家因緣已盡,許家的錢與我沒什麼關係。”

    許昭雖然來京市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她的態度還是和當初一樣。

    她當時怎麼拒

    絕許知遠的銀行卡的,如今就怎麼拒絕許家的財產。

    許昭沒有再和劉芙茵多說,迅速離開,只給劉芙茵留下了一個背影。

    劉芙茵握緊平安符,愣愣地站在原地。

    ·

    伏存希免不了悄悄打量許昭,他覺得許昭這個豐富多彩的家庭背景,能拍幾十集電視劇。

    想到許昭毫不猶豫拒絕許家的家產,伏存希不免佩服:“許昭同學,你真是視金錢為糞土。”

    許昭:“……”

    倒也沒有,她還是很喜歡錢的。

    戴文運並不在京市,而在隔壁的泰市。

    隔壁泰市與京市靠得很近,有直達的地鐵,坐地鐵四十分鐘就到了。

    聽說伏存希帶著他厲害同學來了,戴文佳到地鐵站來接他們。

    戴文佳是一個長相明豔的女人,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平日裡應該非常爽朗。但此刻她卻非常憔悴,為戴文運的事情操碎了心。

    之前就從戴文運那裡聽說了許昭的事情,戴文佳並沒有因為許昭年紀小而輕視許昭,態度恭敬地帶著許昭去他們暫住的酒店。

    他們家離地鐵站有些距離,戴文佳擔心戴文運一個在家出問題,便在地鐵站附近訂了個房間。

    但她不過就是出門接了許昭這一會兒工夫,戴文運竟然出事了。

    戴文運正站在酒店門口和別人吵架。

    戴文佳緊張了。

    戴文運平時安安靜靜的樣子,她擔心;現在戴文運和別人吵架,她更擔心了。

    戴文佳喃喃自語:“文運不會被他們抓進精神病院吧?”

    這種擔心並不是多餘,走進了,他們就聽到了戴文運聲音高昂,一反常態地激動:“大膽,外賣員這麼高貴的職業,是你這個平民能夠侮辱的嗎?”

    在戴文運旁邊,還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穿著黃燦燦的某外賣家專屬制服,另一個年輕男人手中拿著外賣,正一臉懵逼地看著戴文運。

    他怒氣衝衝地說道:“你有毛病啊?我只不過催一下外賣小哥,你有必要又是高貴,又是平民得諷刺我嗎?”

    戴文運還在叫嚷:“放肆,竟敢和外賣員稱兄道弟,你配嗎?快點跪下道歉。”

    拿著外賣的年輕男人:“……”他打量戴文運的腦袋,“我給你九塊錢,你到醫院精神科掛個號吧。”

    旁邊的外賣小哥也一臉尷尬。

    他送餐的時候經常接到別人的催促電話,已經習慣了。

    這個年輕男人只是打電話催了他一下,與有些訂餐人態度比起來已經算是好的了。

    但戴文運卻突然義憤填膺,還說這麼讓人羞恥的話。

    外賣員是一份普通職業,既不低人一等,但也沒有高高在上吧?

    外賣小哥看不下去了,拉了拉戴文運的胳膊,小聲說道:“這位兄弟,知道你是好心,這也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