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對不起了

    死一樣的沉寂。

    十三公主從墓么么的身上挪開視線，冷冷地望著下面的張曲萍:“張氏，你可知道你指認的是誰？”

    “殺子之仇，賤妾這雙眼睛就是讓陽焱炙成灰去，也會認出她來！”彷彿說出的不是話而是崩出的釘子，張曲萍的嘴裡噙滿了鮮血。“霸相之女，墓，么，么！”

    “你殺我幼子，還我兒命來！”

    字字泣血。

    雖未笑，可十三公主眼裡毫不加遮掩的趣味笑意掠過始終淡笑沉默的墓么么，餘光又掃過其七月之下王座的投影。“張氏，空口白牙就指如此之大罪，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可有證據？”

    張曲萍叩首在地:“賤妾不但有證據，更是有證人！”

    “哦？”十三公主抬起手來，並沒有著急問張曲萍什麼，而是轉頭看著墓么么說，“墓貴子，餘聽過張氏所言了，現在，你就沒有什麼對餘說的嗎？畢竟，這可是犯了腰斬的大罪。”

    墓么么起身，微微躬禮道:“十三公主淨月垂眷，我不認為我需要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加以解釋。”

    言畢，又躬身坐下，完全將眾人如火的視線置若罔聞。

    “呵呵呵呵……”張曲萍在祭臺之下笑的陰森而可怖，猛一抬頭:“十三公主淨月垂眷，那日的證人現在就在這裡。”

    “既墓貴子並無話可說，那就且聽聽你的證人要說些什麼好了。”十三公主幹脆地把手撐在臉上，是那般明目的感興趣。

    ……

    ……

    “十，十三……三，三公主淨淨……”佝著背抖如篩糠的男人跪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全了，別說抬頭了，看起來都快趴到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