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祈十弦 作品

第四百五十九章 偉大級咒物:黑瑪門尼(二合一)

    聲音能夠聽出,與安南之前在鏡中看到的“墨蘭波斯”,毫無疑問是同一個人,但他的聲線卻完全不同。

    他的右手搭在弗拉基米爾的右肩上。就這樣毫無預兆,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他不像是墨蘭波斯那樣,整齊的向後梳成大背頭、穿著類似黑色西裝的正裝。

    而是穿著與灰教授那身衣服極為相似的……帶有些許紫色裝飾物的白色託加長袍。他那像是籃球運動員一樣的大手,單手隨意的捏著一本小冊子。而他的頭髮也是凌亂自如的披散著,強調著極為自然的狀態。

    與墨蘭波斯的狀態不同,因為託加長袍露出了更多的身體部分,能從他身上能看到線條分明的肌肉。

    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完美的雕塑獲得了生命一般。

    “——這是愛。”

    索福克勒斯如此確信的,發出低沉的聲音。

    他單手揚起手中的冊子,深情的吟誦著、彷彿沉浸其中,極具磁性而帶有顫音的嗓音、讓他聽起來像是一位詩人:“我只為我自己的耳朵而獻唱,我只聽讓我喜樂的歌。我的舌頭僅為自己發出強而有力的言語。我的雙手僅為自己塗鴉及勞作,我的雙腳宛如野馬,憑我自己的意願而在野地裡隨性奔跑——

    “但唯獨我的眼——我的眼不屬於我自己。

    “我眼中所見的,卻獨不是我自己的世界。而是眾人眼中之光……

    “因而我斷定!我不是人,我亦不是光,我是窺光之人、目見天車之人!”

    ——那是《讚頌天車之名》之中的詩句。

    索福克勒斯的右手離開弗拉基米爾的肩膀。

    “天車——”

    他對著安南彎下腰來,恭敬的行了一禮:“我讚頌天車。”

    但因為那姿態過於恭敬,反而顯得有些陰陽怪氣的。

    這時,弗拉基米爾才終於抬起頭來、深深看向索福克勒斯。

    索福克勒斯的突然出現,顯然並不在他的掌控範圍內。

    儘管目前安南還依然沒有脫離他的掌控……但弗拉基米爾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些許不對。

    ——要不直接偷襲,先將安南殺死?

    他心中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但他立刻又推翻了這個想法。

    不妥。

    索福克勒斯突然出現在這裡,不可能只是來近距離看戲的。

    他的確可以在安南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偷襲安南——畢竟安南只是一位強大的白銀階超凡者。但想要在索福克勒斯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攻擊安南,則是不可能的。

    因為索福克勒斯本就是謀殺之神。

    在搞清楚索福克勒斯突然出現在這裡,到底是要做什麼之前……弗拉基米爾並不打算輕易出手。

    他相信,安南肯定也沒猜到,索福克勒斯會突然過來、把水攪渾。在這種時候,他們是公平的、對等的。

    儘管不知道索福克勒斯過來是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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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安南要比弗拉基米爾更瞭解索福克勒斯一些。

    ——索福克勒斯專程趕過來看戲的可能,是存在的。而且完全是有可能的……

    雖然安南不想承認,但如今他的確也算是悲劇作家的半個教宗。

    而如果從結果反推。

    既然悲劇作家認為會有戲看……

    安南嘴角微微上揚。

    他心裡就有底了。

    “——除此之外,弗拉基米爾。”

    安南將視線從索福克勒斯身上移開,重新望向弗拉基米爾,輕聲宣告:“你還忽略了一件事。

    “我之前回答了你的一個問題。你問我,為什麼被我改變了命運的人不是你?我說……

    “——因為你背叛了我。”

    他的聲音逐漸變大:“而這——”

    “就是你的罪。”

    一個清脆柔和的聲音,在安南身後響起。

    只有左腳為鎖著斷裂鐐銬的赤足的少女,悄無聲息的浮現在了安南身後。

    她穿著沒有任何裝飾的淺白色短裙,右腿踩著長靴、套著純白的絲襪,雙臂套著白色的長手套。頭上戴著類似荊棘一般的銀色公主冠,左眼緊閉、右眼則是溫柔如水的寶石綠。

    她雙手抱著一本厚重的法典,表情嚴肅。

    “我在看。”

    她宣判著:“我一直在看著你,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