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上秋 作品

第一百十章 和我結婚嗎

    考琳?麥卡洛在《荊棘鳥》裡說回憶就是這樣的,即使是那些充滿深情厚愛的回憶也概莫能外,好像腦子裡有一種無意識的癒合過程,儘管我們曾痛下決心永勿忘,但它依然能使創傷癒合。

    許今硯不能例外。

    時間一點點流逝,以為她和傅景霄的那些回憶是戳痛她現在的生活的,但恰好相反,當人處於逆境的時候,她時常會想起來,反而治癒了孤寂而薄涼的內心,將她的人包裹住,就像是此刻風雪連連,卻還能回味出來的一絲溫暖。

    那年志願者服務。

    是五月。

    天氣已經很炎熱了,發放的志願者服務的t恤也溼透了,他們還被分到了不同的組裡,但卻總是會抽空去對方那邊看一眼對方。

    是大學生志願者裡唯一的一對小情侶。

    連當地的志願隊都調侃他們,蜜裡調糖似的。

    “你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許今硯會朝著他們炫耀。

    那時單純極了。

    彼時現實極了。

    每天重複著一樣的志願者工作,是很枯燥的,但是卻很充實,後來那年的社會實踐報告,許今硯寫了洋洋灑灑很多,都是有感而發。

    任何的事情都是要經歷過才有了素材,她回想自己和傅景霄的這場戀愛也有了很多的戀愛經驗,可後來的五年,她這些經驗卻別無用處。

    那是為什麼呢?

    “真羨慕你們兩個,都是學醫,以後都是當醫生的,一起唸書,以後畢業了就能結婚,結婚後還能一起在醫院工作。”

    從校服到婚紗是多少人豔羨的故事。

    曾經許今硯也這麼想。

    當時,他攬著她的肩膀,她望著他一笑:“畢業,和我結婚嗎?”

    “這麼著急嫁人?”

    “為這個故事添磚加瓦。”

    “聽你的。”

    他笑,她也笑。

    她等到了畢業,卻沒有等到了結婚。

    他們不被記錄在這個故事裡。

    “是吧,許醫生?”許今硯的腦海裡嗡嗡響,只聽到周時嶼說了一句,她反應過來,才知自己走神了,迎合道:“是是是。”